但胡尹重完全高估了他对林汐的抵抗力,三言两语下来,他就被林汐那水汪汪无辜的大眼睛给瞪怕,心一软就应了下来。看着林汐欢欣雀跃的样子,胡尹重只能在心里安慰自己只是通过具象书的内容来了解真相,并无什么危险,也就由林汐跟着了。
只是让胡尹重预料之外的是,林汐对古代的世界极其有兴趣,一到云端之国,那是东逛西走的,比她平时去商场逛街还要得劲。
“林汐,你要再突然走开,我就一掌把你打出去。”胡尹重一手掌按住林汐的头,止住了林汐的去路。
林汐可怜兮兮地挣扎了会,不得不投降:“你不是说这里的人不过是文字的具象而已,他们看不到我们,我们也做不得什么改变的吗?那我飘来飘去又不会有什么危险的。你都不知道我做梦飞了好几回,还是第一次真实地自己能飞起来呢!多好玩!”
“所以你要继续在这里飞来飞去,不去解谜了?”胡尹重很是无奈。
林汐听了才一副恍然大悟地样子:“是呀,我差点儿忘了正事了!那我们还飘着干嘛?还不去皇宫找御辰轩?我们进来是哪个年头?也不知道那个君落寒还活着没?”
“御辰轩!为什么不增兵支援!”
正当林汐对着胡尹重说个不停时,毫无预兆地书里的场景就按照她的想法换到了紫霄宫内,而正当时在紫霄宫内的两人,就是御辰轩与宁素心。当然,此时站着的是真正的,已经成为云端历史记载的宁素心。
胡尹重示意林汐与他站到一处,先不要说话安静地听宁素心与御辰轩的对话。
“素心,孤一直希望你能唤孤的名字。”御辰轩没有回答宁素心的质问,他坐在皇座上,把玩着手上的扳指,目光并没有看向宁素心:“你,从来不问孤为何倾心于你;你更从来不知孤生下来有多孤独。孤的皇座,是在父神的的审视下,手刃至亲而来;孤的江山,依附天神,若有一日神发怒了,江山也就没了。那些人从来对孤只有恐惧,他们不知孤在这个位置上有多孤独,多恐惧。素心,只有你见到孤的时候会对孤笑,也只有你能不把孤当皇帝。”
“那是因为那时我不知道你是皇帝!”宁素心冷冷地纠正御辰轩,她眸带寒霜:“御辰轩,你到底增不增援!君落寒为你的江山鞠躬尽瘁,我自入宫以来与他也是清清白白。我们自问没有任何一点对不起你的地方!”
“是,你没有对不起孤,你们没有。你为孤亲尝苦药,夜夜不寐;你熬了一夜又一夜,就为了给孤缝制御寒的风衣。而君将军,更是为孤鞍前马后。”御辰轩攥紧右手成拳,语气平淡:“可是,你亲尝的苦药,可是有藏着你齿间隐秘的攻心之毒?你缝制的风衣,细线可是密密浸泡过慢性毒药?孤这不过偶染风寒,却几乎丧命。你确实没有对不起孤,起码在君落寒劝你离宫的时候你没有走,你似乎想亲眼看到孤死。”
“因为我若走了,就会坐实皇后与廷尉将军有染的传闻,我不能拖累落寒。”宁素心如今也不再在御辰轩面前做戏了:“陛下,您说吧,您这看我演戏看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