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发现
飘幽鬼眼见前路被阻,并不纠缠,呼吸间已然瞬移到了方向前的另一面,张口再次狠狠一吸。
“砰”,迎接它的,又是方才那只铁拳,直打得飘幽鬼吱吱乱叫、整个身形倒翻了出去。
再试、再瞬移,再挨铁拳……五次三番后,飘幽鬼已是遍体鳞伤,直至伤透了心。
想不到,自己速度已然够快了,对面这位冷面罗汉,不显山不露水的,却是比自己还快,每每总能于那千钧一发之际,给自己结结实实就这么来上一拳。
而且,此厮拳法精妙,自己明明看到拳头打将过来,却是毫无躲闪之术,次次皆中,拳拳不落空,苍天哪,这哪儿还有天理嘛!
伤心了、害怕了,飘幽鬼放弃了方向前,片刻间将那十八罗汉又吸了个遍,却是毫无反应。正在其大惑不解、不知所措之际,远远地看到了方向前手中多出了一把嗡嗡作响的斩妖剑。
飘幽鬼心胆俱寒,一扭身,向着自己的巢穴飞速退去。
奶奶的,见过修为高自己对付不了的,没见过这种吸了等于白吸、毫无反应,又或者想吸却又不让吸的主儿。得,惹不起,咱还躲不起吗?
飘幽鬼化为一股黑气,顷刻间钻入了一座枯坟。
方向前飞剑在手,心里稍定,眼见这鬼钻入了枯坟,心里更是一喜。嘿嘿,我正愁找不见你的藏身之处,正愁收服不了这厮呢,想不到它却是自取败招。
方向前看得清楚,手捏飞剑抢步向前,早已堵住了枯坟入口——半截墓碑。
随即,方向前飞剑一收,出手如电,四张符箓齐出,分贴墓碑之上和枯坟另外三个方向。口中咒语一出,“嘶”地一声响,四张符箓顿时如通电一般,一起变得发光发亮起来,显出一派明黄之色。
枯坟里,飘幽鬼顿觉不妙,一时想冲杀出来,却是有如泰山压顶,哪里还能够做到,只是一味在坟里“吱、吱”乱叫。
方向前倒转瓷瓶,将其平平放置于坟头之上。随即盘膝而坐,灵念大放,竟是一遍一遍默念起那招魂咒来。
但见那瓷瓶内一阵嗡嗡作响,顷刻间瓶体有如变得面揉一般,竟是时大时小,不停收缩起来,又仿佛是在呼吸一般。
十八罗汉连同那拳法罗汉,此刻尽皆环伺左右,方向前当然放心施法。
约莫过了个把小时,一缕黑烟伴着阵阵撕心裂肺的惨叫,徐徐从枯坟中渗出,不情不愿地缓缓飘向瓷瓶,环绕瓶体好一番挣扎,终于是前功尽弃,再难支撑,“嗖”地一下,全皆被吸入瓶内。
瓷瓶内“砰”地一阵轻响,方向前跨步上前,翻转瓶体,打过封印的瓶盖随即盖上拧紧。随手一摇,瓶内有如水波晃荡,发出“吱、吱”之声。
方向前大喜道:“命中有时终须有、命中无时终须无。老天赐予我的,终究还是我的。哈哈哈……”
狂笑声中,方向前猛觉一阵眩晕、通体透凉,一股寒意顺着脊梁骨“吱溜”一下就传遍了全身,冷汗随即就如开了闸般不断溢出。
“不好,这是什么情况?”方向前拄着半截墓碑重新坐下,略略一想,当即明白了。是了,方才自己脑后一阵凉,多半已是中了这厮的毒手,好在自己应变够快,打出了一把符纸,否则,只怕现在坐在此地发笑的,就当是瓶内的这位仁兄了。
只是,那厮虽然没有一股脑完全吸了自己的阳气,却是大大地抽了自己一口,元精有无损失,这还得过一阵问一问老何大叔,只是,这阳气嘛,那是断断已被这厮抽走了不少。
一念至此,方向前更觉身上发起冷来,一时间上下牙“咯咯”作响,竟似已打起了冷颤,冷汗却是愈发地出得多了。
方向前勉强收了众罗汉,挣扎着想要起身退到小树林里去安歇,借着那半截墓碑一用力,“轰”地一声,墓碑翻倒,露出其后好大一个洞口来。说也奇怪,洞内丝毫没有浊气溢出,倒似传来阵阵温暖之意。
受着这股暖意的吸引,方向前想也不想,支撑着身体一寸寸爬了进去。
下了一段不长的台阶,原来这里竟然是一间不算很大的墓室。凭着方向前此刻的目力,室内再黑,却也是看得分明,墓室正中央,一处石台上,端端正正摆放着一只石棺,那股诱人的暖意,正是不断从中沽沽溢出。
方向前强撑着几乎就要被冻僵的身体,有如饿狼扑食般,一头扎进了石棺,随即,一阵猛烈的眩晕再次袭来……
……
晕晕沉沉间,方向前也不知过去了多久,隐约间,耳听得何正身熟悉的呼唤声传来:“小兄弟、小兄弟……”
声音时长时短、时左时右,显得何正身焦急已极,正自四处乱蹿,不停找寻。
“在呢、在呢。”方向前挣扎着想要看清何正身的所在,扭动间醒转来却是发现,原来自己此时正直挺挺地躺倒在一口石棺之中。身下颇觉柔软,一摸之下,原来竟是垫了一床簇新的锦被,又滑又软,着实舒服。
隐隐地,腰眼下却似有着一块硬物,方向前摸起一看,却是一块拇指大小的黄色古玉,想必,这应该还是当年的随葬品。
“呸、呸、呸,”一念至此,方向前抛掉古玉、坐起了身,差一点儿没撞到头顶上半盖半掩的棺盖。
想不到却是在这死人棺材里睡了一夜,晦气晦气!方向前跳出了石棺,颇觉神清气爽。
“小兄弟、小兄弟……”
这一次,方向前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