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推动?……”听了晏慈的分析,吕瑞姜瞠目结舌,连忙关心地看向吕邗姜,一股脑儿地脱口而出,“他们没伤害你吧?邗姜姐姐没事吧?他们为何要这样做?有什么目的?——瑞姬保证,此事与瑞姬哥哥毫无关系!”
吕瑞姜的第一反应:洗白自己和她的哥哥公子黔——毕竟公子黔是她的亲生哥哥,而她却前来探望吕邗姜……
不必多想,这事必与诸公子们脱不了干系,且是诸公子们当中的一位——公子黔不算:虽说这段日子,吕瑞姜没见着公子黔,但依公子黔的态度,别说邀请吕邗姜,就连提到吕邗姜的名字,都会当众翻脸,可见他对吕邗姜的排斥……
也不晓得公子黔为何会嫌弃吕邗姜!
至于公子阳生,亦不大可能:近日,公子阳生成功地招揽田氏家族的暗地投靠——尽管表示无人知晓,但在暗地里,早已传遍……
田穰苴作为田氏家族的一份子,公子阳生自是不会轻易地得罪他——更何况,田氏家族的少宗子田恒也来了,这也代表公子阳生并不干涉田穰苴的动向!
因此,剩下的人选便在公子锄、公子嘉、公子驹或公子寿等诸公子之中。
吕瑞姜苦了脸去:想了半天,仍是想不出到底是谁干预的。
吕邗姜好笑地拽了一拽吕瑞姜,说道:“不进屋歇一歇么?”
吕瑞姜略有嫌弃地瞅了那扇门,不太情愿地踏进屋内,顿时被屋内整洁的模样吓了一跳——小跑入内,吕瑞姜东张西望,吃惊道:
“好厉害!这么干净,简直和上次的截然相反……邗姜姐姐弄的吗?——辛苦了!”
吕邗姜略微红了脸庞,轻声道:“咳……是夫君和慈兄长弄的。”
“啊?”吕瑞姜傻眼,呆呆地望着随后而来的田穰苴和晏慈——
田穰苴皱了皱眉头,宛如瞧见一只苍蝇,怎么看怎么厌弃,问道:“看甚么看?”
吕瑞姜连忙收回视线,没再当面地疑问田穰苴和晏慈是不是比女子更擅长家务!
田恒施然然地进来,随意地扫视,微笑地评价道:“果然不错,住着也舒服。”
吕邗姜耳根子红得不行,吭哧吭哧道:“村子有一口井水,最适合解馋,邗姜给你们弄些,也好让你们尝一尝鲜……”言罢,埋头朝门外走去。
田穰苴生怕吕邗姜吃到苦头,还想陪她,偏被吕邗姜拉住——低下头去,吕邗姜小声道:“苴儿,你去招呼他们,邗儿打水,稍后就来,莫急!”
吕邗姜转身而走,走至门外,拎起一只木桶。
见罢,吕瑞姜忙道:“邗姜姐姐,让瑞姬帮忙罢?”
一步冲前,吕瑞姜小跑吕邗姜的身边,夺走那只木桶,和吕邗姜肩并肩地走远。
且不提屋内田穰苴他们是如何交谈,单说吕瑞姜,却是兴奋极了:这乃是吕瑞姜第一次和吕邗姜单独地相处——说来惭愧,自从吕瑞姜好不容易地刷到吕邗姜的好感,却没多少机会同她一起玩耍!
每次玩耍,吕瑞姜总要碰到田恒或田穰苴,害得二人行经常变成四人行——要么,便是老家田宅,当吕瑞姜很想与吕邗姜说些体己话时,亦有四名侍女们在周围侯命……久而久之,吕瑞姜竟没一回和吕邗姜俩俩相谈!
而此时,这种时机便突兀地摆在吕瑞姜的眼前——
吕瑞姜必须要问吕邗姜几个问题!璃洛传
便见吕邗姜笑而不答,反问道:“你今天异常话多——说罢,你到底想问甚么?”
吕瑞姜开门见山道:“你还思念吴王夫差吗?”
“吴……”吕邗姜轻微地窒息,一时闭上嘴巴。
吕瑞姜眨了眨眼,复问:“邗姜姐姐,你还思念吴王夫差吗?”
“……”眼里划过一丝异样,吕邗姜嗫嚅了嘴唇,刚想出声,便听一道喝声响起:
“站住!”
吕瑞姜和吕邗姜吓了一跳,不约而同地站住了。
面面相觑,吕邗姜和吕瑞姜将水桶轻轻地放开,尔后再寻声望人。
一名三十余岁的中年男子缓步而来,映入吕邗姜和吕瑞姜的眼帘——
吕邗姜目光一闪,不言一语,而吕瑞姜则惊奇地打量对方:青衫绸衣,穿戴不俗,似是某家门客,长相却普普通通,嘴角还长有一颗大痣,实损形象!
那中年男子不是一人来的——跟在中年男子的身后,乃是一群护卫们!
护卫们凶神恶煞,虎视眈眈地盯着……吕邗姜!
吕瑞姜心下一沉:难不成……他们来找吕邗姜姐姐的麻烦?
“你……你是谁?”吕瑞姜横眉瞪眼地质问,“你可知这里是何地方?——你若敢胡来,当心村长不会放过你们!”
吕瑞姜心虚得要命,却竭力地厉色,凶狠地瞪住那群家伙。
吕邗姜小声道:“他是朱喾泽,公子驹府上的门客。”
吕瑞姜两眼一亮,后知觉地猜想:来找邗姜姐姐麻烦的幕后之人,会不会是他?
“咱们该怎么办?”吕瑞姜一边警惕对方,一边挪到吕邗姜的身旁,附耳般地低语。
“很简单,你去找人!”吕邗姜果断地说。
“找谁?”吕瑞姜快速地询问。
“苴……穰苴!田穰苴!”吕邗姜差点失控地叫出声来。
吕瑞姜惭愧地心道:对不起,我的智商不小心犯蠢了。
“怎么找?”吕瑞姜不动声色地盯向前方,只余嘴电唇上下地开合。
“偷偷去找。”吕邗姜细声地说,“邗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