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飞羽仔细审视着陈行烈。/p
这一个月不见,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p
平日里畏畏缩缩的行烈师兄,竟然变得这么有英雄气概!/p
师飞羽眼神一凝,问道:“难道,行烈师兄现在的实力,比我想象中更强?”/p
“今时,不同往日。”陈行摇摇头,语气里带着几分唏嘘,道:“行烈师兄的实力,你根本想象不到。”/p
想象不到?/p
那么到底强到了何种程度?/p
师飞羽明艳的眸子里满是诧异,蓦然间神色一怔,想起了昨夜之事。/p
内门弟子费执,被行烈师兄随手一刀,斩断手掌。二十余位外门弟子,顷刻之间,全被行烈师兄斩于剑下,犹如割草!/p
这样的实力……/p
哪怕青阳宗那些真传弟子,也未必比得上。/p
师飞羽闭了闭眼睛,感受着自身经脉里畅行无阻的气血。先前练功走火入魔,留下的伤势,一夜之间,已经完全好了。/p
丹药非凡,药到病除!/p
这样的丹药,到底是从哪儿得到的?/p
师飞羽心生疑惑。/p
不过,她却没有多问。/p
师飞羽不喜欢去打听别人的秘密,正如她不喜欢别人来打听她的秘密……/p
陈行烈抬头看了天色。/p
此刻,清晨刚过。/p
距离中午的午时,还早得很。/p
“飞羽师弟,喝酒吗?”/p
陈行烈不等师飞羽回答,大步朝街边的酒楼走去,头也不回的说道:“我请!”/p
喝酒?/p
师飞羽微微皱眉。/p
以前,陈行烈素来只去青楼里,喝花酒,还经常跟人争风吃醋,大打出手,又总是打不过,总是需要师飞羽提剑去帮忙,打赢了就在青楼里继续一起喝酒……喝花酒。/p
酒楼的生意很兴隆。/p
大厅里坐着好几桌酒客。/p
陈行烈来的时候,宾客们一直在高谈阔论,分明没有把陈行烈这个青阳宗的内门弟子放在眼中。显然,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暂时还没有传到这些普通人耳中。/p
当师飞羽一来,整个酒楼都安静了。/p
师飞羽凶名远播!/p
尤其是师飞羽出现在陈行烈身边的时候,按照惯例,一般都是提着长剑,帮陈行烈砍人。/p
那么这一次,师飞羽到底要砍谁?/p
酒客门暗暗揣测着,胆战心惊。/p
师飞羽大步走来,跟陈行烈坐了一桌。/p
酒楼上菜很快。/p
师飞羽拿起筷子就吃,一口一口,吃得极其细致。/p
每当把筷子放进嘴里的时候,她都会轻轻抿住嘴唇,把筷子上的汤汁,全都吸进嘴里,一滴都不肯浪费。/p
一桌子菜很快就被消灭了大半。/p
就连盘子里的汤汁,都被师飞羽倒进碗里,吃得干干净净。/p
这位少女的胃,难道是个无底洞?/p
到底是多久没吃过饭了?/p
堂堂青阳宗的内门弟子,根本就不愁吃穿,有必要吃得这么夸张?/p
这是饿死鬼投胎吗?/p
陈行烈看得目瞪口呆,又叫了一桌子菜,要了两坛酒,道:“酒足饭饱,提剑杀人,方为人生一大快事!”/p
…………/p
东港。/p
广正平的府邸很一座豪华的府邸,占地广阔,比陈行烈那座院子,大了何止十倍。/p
松昆拿着信封,站在远处,遥望前方那座府邸,不敢上前。/p
这哪里是送信,简直是送命!/p
松昆猜得到,只要广正平看了那封催命的书信,肯定会勃然大怒,第一个要杀的就是送信之人。/p
要是不送信呢?/p
不送死得更快!/p
来送信的路上,松昆试过半路逃跑,结果刚跑出几步远,就被李青莲追上。/p
青阳宗的外门弟子,如何斗得过涂山宗的真传弟子?/p
松昆遭了一顿毒打,立即变得老老实实。/p
可现在,广正平的府邸就在前方,松昆又犹豫了。/p
“反悔了?”/p
一道声音突然响起。/p
松昆回过头去,发现说话的是李青莲,顿时吓得直缩脖子,连连摇头,道:“不敢!不敢!”/p
“还不快去送信?”/p
李青莲指着前方府邸,发号施令,道:“记住了!要让那广正平,亲自出门拿信。主人给他送信,是看得起他,若是他连门都不出,岂不是显得主人在广正平面前,低人一等?”/p
松昆只得拿着信封往前走。/p
“我要是以前不去欺负陈师兄,没被他记在账本上,现在就不会被抓来送信……”/p
“今天,我多半是要交代在这里了!”/p
松昆心中后悔莫及。/p
还没走到广正平的府邸门口,松昆浑身已经被冷汗湿透。/p
“劳烦通报一声……”/p
松昆走到大门口,跟守门之人言语了几句。/p
不多时。/p
府门大开。/p
“哪个不开眼的贱种,敢让老子亲自来拿信,我到要看看究竟是谁……”/p
一声飞扬跋扈的吼声,从院中传出。/p
十几个青阳宗内门弟子,以及一大群外门弟子,簇拥着一个身材魁梧,眼神阴鸷之人,走了出来。/p
“拜见广师兄!”松昆一见此人,慌忙拱手施礼,战战兢兢。/p
“你就是那个贱种?”广正平语气蛮横,不等松昆回答,已是一脚踹出。/p
砰!/p
松昆胸口挨了一脚,倒在地上,嘴里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