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经久堂刚开门,真真在前堂打扫卫生,顾郎中刚刚坐定,徐经与唐缨便进来了。
徐经也不知在哪里弄了条一瘸一拐的狗牵在身后。
真真抬眼见英俊非凡的唐缨突然出现在医馆,顿时窘促得面色潮红,愣愣站在一旁不知所措。
顾郎中讶然问道:“二位来看病?”
唐缨与徐经没有急于回答。
唐缨正看着虞侯府送来的金字牌匾沉默不语,徐经则四处打量着这间不大的医馆。
顾郎中见二人不理不睬,自顾自地昂首打量,便又咳了一声道:“两位公子有何贵干?”
徐经这才漫不经心道:“听闻这里的小神医医术精湛,小神医人呢?不会是你吧!”
徐经的语气傲慢无礼,引起了顾郎中的反感,他不禁皱起了眉。
站在一旁的真真也蹙起了柳叶眉。
“少东家现在很少出来看病,除非有我看不了的疑难杂症。”顾郎中拉着脸沉声道:“难不成二位公子患有什么疑难杂症?”
“你……怎么说话的?”徐经顿时怒道。
唐缨的脸色也顿时阴沉下来,目光冷冷地看向顾郎中。
顾郎中冷声道:“难不成二位不是来看病的?”
徐经冷笑道:“来医馆不是看病,难道看你不成?不过,不是我们病了,而是我的狗病了,希望小神医给看一看!”
顾郎中愤怒了,敲了敲桌子,厉声道:“我们只给人看病,不给狗看病!”
徐经嘿嘿冷笑道:“连狗病都看不好,又如何给人看病?又怎么敢称小神医呢?”
“你……”顾郎中气得吹胡子瞪眼,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狗病了,人没病哈?”这时候,从后院来到前堂的陆千尘接了一句话。
真真在徐经说出傲慢无礼的话语后,感觉不对劲,就跑到后院通知陆千尘去了。
陆千尘晨练刚结束,正在擦汗,听了真真的话,便急忙套了件粗布短褂赶了出来。
刚进大堂,陆千尘就听见了徐经的‘连狗病都看不好,又如何给人看病’怪论,于是随口问了一句。背靠诸天万界好修仙
“那你可以问问嘛!”陆千尘和风细雨道。
“废话,我又不懂狗语!”徐经咆哮了。
陆千尘露出那羞涩笑容,轻声道:“你连狗语都不懂,又如何懂得人语?”
顾郎中再也忍俊不禁,哈哈大笑起来,笑得胡须乱颤,他这次完全是被陆千尘的话逗笑了。
真真也跟着笑了起来,而且笑出了眼泪。
唐缨转身就走,徐经恨恨地骂了声:“不识抬举的乡下人!”后,牵着那条一瘸一拐的狗跟了出去。
顾郎中见二人走出大堂后,不由叹息一声道:“年少轻狂,交友不慎,可惜啊,可惜!”
陆千尘知道顾郎中是叹息唐缨,他皱了皱眉,不知什么缘故,他对唐缨根本没有好感。
真真笑完之后,擦了擦眼泪,情绪很失落,她感觉心里好像有只好蝗坏落,摔成一地碎片。
…………
吃过晚饭,陆千尘斜靠在后院的竹椅中,摇着蒲扇,静静的看着蓝月亮升上天空。
学习其实是很累的活,有时候甚至比在码头扛米还累。
所以,陆千尘每天旁晚都要小憩一会。
真真洗过碗,将后院一切打理整洁后,拖了条板凳,就着陆千尘身旁坐下,陪在陆千尘看夜空,看月亮。
这一刻,是真真最惬意的时刻,哪怕她再累,她也不会放弃享受这片刻的时光。
陆千尘忽然揉了揉真真的头,笑道:“唐博湖长得真好看?”
真真想了片刻,摇头道:“第一眼确实好看,可是后来就不太好看!”
“为什么呢?”
“感觉他有点‘娘炮’!”
“娘炮?”陆千尘坐直了身子,再次诧异问道:“娘炮又是什么意思?”
真真蹙眉想了一会,认真道:“好像就是不太男人——就是没有公子你的男人味,哦,就是不阳刚!”
陆千尘怔了大半晌,又揉了揉真真头道:“小丫头怎么总是有怪名词冒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