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的李家村,并且他自小在此处长大,是个真正的山野汉子,并非你们要找的人,我想你认错人了!”叶晓莹心中七上八下。
若是来了两位老人,能够拍板认定李铁柱是他们的亲生儿子,她自然言无不尽,瞧着这位年轻人眼眸当中闪着精光,叶晓莹不敢造次。
眼见他脸上布满疑云,便将他让至里屋,指着其中的一个画像,“这是李铁柱请人将父亲的画像画下来,挂于此处,李铁柱的身世嘛,原本就是简单的!”
画中的老头瘦骨嶙峋,宽宽的额头,窄窄的下巴,可李铁柱器宇轩昂,虽然落魄,但是气质极不相同,反倒是李铁柱的赴死的神态像是在战场当中厮杀的将军。
他不禁陷入沉思当中。
微一咳嗽打断他的思绪,叶晓莹对着他笑笑:“其实世上不同血缘相似之人多之又多,毕竟这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嘛,不知此次王公子是外出公干抑或是何差事?”
“这个嘛,军中要事不便详谈!”叶晓莹心知肚明,也不强求。
外面有病人前来,道了一声失陪,叶晓莹撇下他招呼病人。
王灿细细地盯着画像,想着莫非李铁柱像母亲,才与眼前画中的老人没有一份相?不论是脸型眼睛即便是身量也差之甚远。
房间里面响起了呼噜的声音,他低低地敲了敲门,并未应答,于是悄悄的推开一条门缝,床上的李铁柱正侧身睡得深沉。
院子里面并未有人进入,他立即闪身入内,将里面的抽屉一层一层打开,空空荡荡,就连珠花等首饰也少之又少。
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看来逗留半天也是白忙活。
神情显得沮丧,见到角落的高处一个箱子。
鬼使神差还在炕上将箱子打开,胡乱地翻了一通,柔软的衣物当中居然碰见硬物,心中一喜连忙抓了出来,将包裹重重地打开。
他眼前一亮居然是一只半新的金步摇,做工精细,小地方的工匠并无此手艺,瞧着倒像是大户小姐所用,并非近来流行。
突然李铁柱的呼噜声音戛然而止,他心紧张得跳了起来,动也不敢动,好在李铁柱很快重又睡去,小心地将其放了回去,同样悄悄地离开房中,回到了正厅。刺骨
对于之前的夫人和她所生的公子,府中有流言,夫人因为不放心,知道南征北战的他们暗地里托佛。
可是事情才有眉目,却不肯承认,简直是掩耳盗铃啊。
整个人重又颓丧地软坐在椅子上,夫人紧拧着秀眉,回想起原先的小贱人在的时候将老爷迷惑的团团转,将她这个做正定不放在眼里。
她不愿再想下去,问明李铁柱的地址,立刻叫来几名高手。
王灿惊呼起来,“其实只有一半相似而已,那名男子虽然看书苦读,可是无法褪去他的一声的粗野汉子的气息,若真是即将军的儿子,一定是个英雄人物,怎么会是一个莽汉呢?”
虽如此,但是夫人依旧不放心。
“宁可错杀不可放过!你们前去速战速决。”
王灿走了,李铁柱起来的时候怅然不已,想想在牢房里面难以安宁,还是在家里睡得酣畅淋漓。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悦乎,如今的他却毅然离开,叶晓莹见到他闷闷不乐,忍不住说道:“你将他当朋友,他未必如此!”
李铁柱还未出口说其它呢,娘子这般说,他有些许的不开心。
“不知为何,我总觉得他不是个平凡的人,你这样去度君子之腹,一点也不应该,娘子,你瞧瞧王灿多儒雅,那样的气质可真是令人羡慕。”
王灿确实帅气,带着痞气,果真像是军营里面出来的人,李铁柱好似对他一见如故,可是却不知道王灿到底对此事知道多少,还有李铁柱到时会如何?
“相公,你有没有想过,你若是一名将军的儿子,你会觉得开心吗?”叶晓莹紧张且不安地问他。
李铁柱托着下巴,微闭着眼睛,惬意地回想了起来,“我不会,将军的儿子和老爹的儿子都是一样的,都是我!”
此话倒有几分哲理,叶晓莹赞许地望向他,不论如何,他总是这般的清醒,没有太重的功利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