梭罗勇提出的问题有些犀利!因为他已探察到,此人的修为仅是中阶武师。
那人听了,脸上顿现尴尬之色,道:“在下修为确实不佳,仅是中阶武师!原本也没有资格加入这‘朝廷之师’、为朝廷效力的,但是此事确属我门内安排,门主说,我来之后一应事情尽管听从安排就是了。梭罗将军若觉得在下不能参加,在下退出便是!”说完将那未碗未喝的酒递给旁边的禁卫。
此人听起来甚是梗直,但细思之下,他话语中将焦点问题微妙而含蓄地转向申元宗,却又不得罪申元宗!
梭罗勇知道,跟这些江湖豪杰打交道,与朝中大臣大大不同,便点头道:“烦劳这位壮士先到旁边稍等,待我替皇上敬完壮行酒再说吧。后面诸位请继续!”
申一峰在旁边笑道:“梭罗将军,这些人是今日凌晨刚刚赶到的,各帮派原已派过一批灵师和战师高手,是否因为他们帮内人手捉襟见肘,方才出此下策呢?申元宗既然奉命承办此事,就算诸帮派的兄弟不买我申元宗的面子,我申元宗宁可替兄弟们多出些灵师高手,也一定要拼尽全力把这件事情做好,以免贻误圣命!梭罗将军,也请你多多包涵吧!”
梭罗勇见申一峰将此事揽了过去,心想正好,我就是要找你的毛病!便神色淡然地道:“申国师,皇上既下御旨要二流帮派各出一名灵师、五名战师,各帮派就算有困难,也应当向皇上呈明利害,请求圣上做主予以减免啊!皇上一向体恤下情,又怎能置之不理?似这般以武师功力冒充战师之名,在江湖上虽然算不得什么大事,可是若论起朝堂规矩,那可算欺君之罪!这般罪名,在下是万万不敢承揽的,莫非申国师就敢承揽?”
申一峰被他噎得脸色微青。半晌不能言语!
梭罗勇此意分明是指责他越俎代庖、擅自做主和大家一起糊弄皇上!
“诸位英雄,请继续上来领皇上所赐的美酒吧!”梭罗勇向众人道。
可是,站在前面的那几个人没敢再往前迈步。毕竟不是名正言顺的灵师战师,明知道自己不合要求。谁肯上前去吃这没脸?”
梭罗勇故作惊奇,道:“各位怎么不过来?诸位英雄不必谦虚,谁先谁后又有什么关系?请,请!”
他既如此说了,从人群中又走出十来个人。有几名申元宗的灵师,还有几名是各门派的战师,上前一一喝了御酒,然后站在一旁。
此时,申一峰已经明白:梭罗勇这是故意找他的麻烦!
眼见后面的人都不敢上前了,梭罗勇拿眼神一瞟,脸色一沉,道:“余下的诸位英雄,谁还来饮这御赐的美酒?”
他环顾一圈,无人应答!
在一片寂静中。场面有些僵住了!
梭罗勇转向申一峰,冷冷地道:“申国师,难道这就是你要领往凌云山的兵吗?”
申一峰心中早已怒火荡漾:他堂堂一大宗门之主,皇上亲口所封的国师,岂容梭罗勇一介将军当面指责?
朝廷之势申一峰固然要倚仗,但那是在朝廷敬他从他的基础上的!与那个“国师”的空头称号相比,恐怕是“申元宗宗主”这个金字招牌更有吸引力和威慑力!
就在这时,忽然听到旁边有人阴森森地道:“不就是几名灵师吗?我们申元宗还不差那几个灵师!来,你们十二个人过去,就算是替这十二个兄弟门派出趟公差吧!”
只见一个灵气逼人的黑衣蒙面人缓缓从国师府走了出来。他身后跟着二十余名同样穿着打扮的黑衣人,居然全部都是灵师!
不远处潜伏在房顶的陆小六不由地大吃一惊:令她吃惊的并不是这二十余名灵师“傀儡”,而是前面带路的那个人!
那人的灵气虽然强大,却有些动荡不安的痕迹。与昨夜刚刚见到玄风的情形有些相似。那熟悉的说话声音,那熟悉的冰寒阴谲的气息,一个熟悉的名字呼之欲出!
青木!
他为何也突然拥有灵师的强大气息?显然,他的气息也尚未完全稳固下来。难道他与玄风一样有着类似的奇遇?小六不由地心头疑惑。
梭罗勇显然没有想到申元宗在国师府内还藏有如此强大的势力!
他先是一惊,这些人一出现,显然将自己所带的十余名灵师禁卫的气势有些压下去了!
接着他又冷静下来:申一峰这些日来刻意讨好皇上。他自然不甘心就此功亏一溃,必会施出百般手段抵赖!但是,不到逼不得已,他也不会与朝廷决裂的!
旁边的申一峰看到前面的黑衣人出场,紧皱的眉头微微舒开,嘴角露出了一丝微不可察的笑意。
“你是何人?光天化日之下,为何不肯以真面目示人?”梭罗勇沉声问道。
前面的那人正是青木,他淡淡的地道:“我们是申元宗的暗影。顾名思义,像黑暗中的影子一样不易觉察地存在,我们只能对一个人示以真面目,我们只向一个人尽忠。那就是申元宗的宗主。”
说完,他的眼光掠过梭罗勇,望向申一峰:“申宗主,我们听到门外喧哗扰人,因此我们暗影丁组的成员出来看看是何情况!若有所需,申宗主请吩咐,我们暗影各组必会全力以赴!”说完,拱手深施一礼。
他身后的那群黑衣人如他一样也齐齐地深施一礼,那动作便如一个人一样整齐划一!
梭罗勇看得心中震惊:“丁组?难道还有甲乙丙组?申一峰居然还有更强大的隐藏势力?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