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六听了微微一笑,玄风要报仇雪恨,必然会触及到皇位去留!想来玄风毕竟是男子,虽然没有太大的权力yù_wàng,但放着触手可及的皇位,要丝毫不动心也难。何况车前子又提出这有利于对人心境的历练,能够顺利把握好皇位取舍,对今后突破帝师或者天师都有好处。
她虽然从心底里不愿意玄风去淌那混水,可也不愿因为自己的阻拦而令玄风心中留下遗憾之事。
于是道:“我相信你,玄风,不管你怎样选择,我都没有意见。”说送转头向车车前子:“师父,您看弟子还算高风亮节吧?”
车前子笑道:“得了丫头,还指望你帮着为师说句话呢,看来你不从中捣乱就不错了!玄风,此事事关大节,小六虽爱胡闹玩笑,却也深明大义,不肯扯你后腿的。凡事俱在人为,男子汉大丈夫自当以天下为己任,有所为而有所不为。以你和小六的武功智慧,就算我们‘梭罗四子’不插手,必也能除邪祟、立正气,救黎民百姓于水火之中,还梭罗氏皇室一份清静安宁!玄风,不要辜负了梭罗门众位长者的一片苦心啊!”
梭罗南昭以心狠手辣而闻名,但论起管理国家、统率群臣的智慧,却也了了。现在不过是众人畏其心狠,在这一朝天子一朝臣的关口上,谁也不敢拿自己颈上的脑袋去冒险、拂逆其心意而已。但是,从小便成为杀手、过着刀尖噬血日子的玄风,岂会对梭罗南昭心存惧意?他既兼负生身父母、养父母的深仇大恨,早晚需要与梭罗南昭正面对战!既然如此,早些时日又有何不可?
此进的形势,也不容他再推脱此事,但他还有一个问题:“车前辈,虽然我的身世您能够相信,但别人又如何能够相信呢?当初我们是在惠州胡家得到了我母亲留下的遗物,从母亲留在其中的讯息而判知此事的。除了母亲留下的一套玉坠。并没有其他的人证物证可以证明我的身份,就算别人不相信这件事也莫可奈何!”
车前子笑道:“这件事并非只有我们知道。你们两人去惠州认亲的事情都发生了,这件事又如何能瞒得住?苏承恩那老狐狸嗅觉灵敏地很,石老怪并未杀死的事情他恐怕已有察觉。故而一直在探寻你的消息,没多少日他就会主动找上你的。还有那苏皇后和梭罗南昭,你的存在必会令他们如坐针砧。现在,你越沉得住气,他们反而越坐不住了!”
玄风明白车前子的话并无虚夸。这几日已有几拨人试图靠近他们留连山上的据所。不过是因为玄风设下的暗哨机警,派人转移了他们的注意力,将他们引向附近的山上。现在的情况是树欲静而风不止,即便他不想当这皇上,人家也必要将他当作心腹大患除掉的!既然如此,又何必因为那个皇位而逃避呢?况且车前子说过,即便担上,只要择出后继之人,便可以卸掉那重任。想来从人脉旺盛的梭罗家族找出一名皇位继承人来,也不算一件难事!
想到这里。玄风慨然道:“车前辈,该承担的责任,玄风决不会推托!认祖归宗只是个形式而已,只要玄风自认为是梭罗家族之人就好,也不在乎那些形式!为今之计,最重要的是要一层层拨开迷迷雾见真凶,找出杀害我养父母的背后主使者,为他们报仇,也为我的生身父母报仇雪恨!”
车前子心中欣慰:“好!这才是重情义淡名利的好男儿!玄风,你既是我梭罗氏后人。又是我徒儿相中之人,我对你也甚为满意。你修习的冰系武功,虽然比石老怪的加入了不少变化和创新,仍然有不少可改进之处。若你信得过我。我不妨破个例,收下你这弟子,免得你以后被白平子他们争去当徒弟,还与小六分列两位师父的门墙。你看这事可使得?”
玄风和小六一听,都感到意外之喜。玄风原来修习武功,除了自己苦练灵力之外。于武技方面还是凭借各处得来的秘籍、靠自己捉摸为主,若有师父指点,直接汲取前人的智慧和经验,自然会少走很多弯路,受益匪浅啊!
小六也深感高兴,她知道车前子不肯轻易收徒,当初在地下空间时,她曾撺掇车前子收下玄风当弟子,却被车前子一口回绝。今日车前子再起收徒之意,却是诸般因素俱备、水道渠成之事。
玄风心中激动,急忙跪倒在车前子面前:“多谢师父!玄风今日得拜明师,实是万幸之至!”说完郑重地三次叩首拜师。
车前子笑着扶起玄风道:“好,好!徒儿快起来!又得一佳徒,我心甚慰啊!”
小六则在旁边鼓掌笑道:“师父,家有家风,门有门规,我入门比他早,他该叫我师姐,是不是?”
车前子笑道:“嗯,这倒也是。按照一般门派的规矩,确实如此。但也不一而足,有的门派也可规定,入门不分先后,强者为尊,或者长者为尊,也都有例可循的。”
小六笑道:“师父,这件事有什么好犹豫的?自然是按入门先后排行为好。若按强弱或年龄大小,岂不是新进一人便重新排行一番?那也太罗嗦了!以前您说过,我是您唯一的弟子,这件事便从我开始好不好?”
车前子见她做师姐心切,心中暗笑,便成全她的迫切愿望,道:“好吧。就依你,按入门先后排行,你就是我的大弟子,对以后的师弟师妹有教导之责,若我不在时,他需要听你号令。”说到这里眼睛眨了眨,对着小六露出别有意味的笑容。
在旁边的玄风见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