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小如又抖了抖身体，老实回答，“不……不清楚……”
识时务为俊杰，她打不过这女人，只能老实一点，但也不能背叛夫人，否则夫人不会饶过她。
想到夫人惩罚手下的阴狠手段，兰小如越发冷了，全身都拔凉拔凉的。
“你是几号？”宁霜换了种问法。
“三号。”
“十号也是狐妖？”
“没有十号，只到八号……啊……”
兰小如察觉到不对，忙捂住嘴，神情沮丧，这女人果然不是好人，给她下套。
呜……夫人会不会拿她去养花？
宁霜唇角上扬，这只妖没啥心眼，挺有意思。
看来只有八个兰小如，已经死了两个，面前有一个傻的，那山谷里就只剩下五个备胎了。
“你本体是什么？”宁霜好奇这蠢妖的本体，应该不是狐妖，狐狸没这么笨。
北冥离抢着说道：“是白狐，有三条尾巴。”
兰小如吓得捂住了皮股，提防地看向北冥离，这个男人怎么能看出来她的本体？
那她在这男人面前，是不是跟没穿衣服一样？
好羞羞！
北冥离嫌弃地瞪了眼，丑人事多，这女人虽没其他人臭，可他还是觉得不舒服，看着也丑，还是霜霜最美最香。
宁霜惊讶地咦了声，竟是九尾狐一族的？
而且还是最尊贵的白狐。
白狐可是九尾狐族的王室，这个蠢妖和王室难道有联系？
宁霜不是太确定，她知道的有限，记忆断断续续的，关于妖界和仙界冥府的那些事，她也不知道是在哪了解的，仿佛是生来就知道似的，而且时不时还会想起一些新的片断。
但她现在就只知道，人界不可能有九尾狐，更不可能有王室后代。
这只小妖是哪疙瘩钻出来的？
宁霜突然冲兰小如打出一道法力，兰小如猝不及防，被打了个正着，现出了本体。
果然是一只通体雪白的狐狸，后面垂着三根大大的尾巴，神情惊惶，缩成一团。
二筒看得稀奇，伸手想去抓那三根尾巴，白狐冲他龇牙，还伸出利爪，差点抓断二筒的手。
“还挺凶，少爷，咱们把它炖了吧！”二筒建议。
上次的狐狸肉就很美味，这次的胖狐狸肯定也很好吃。
白狐吓得瑟瑟发抖，流出了眼泪，冲宁霜作揖求饶，口吐人言，“我的……肉不好吃，又骚又酸，还全是骨头，会咯你们的牙，别吃我……呜呜……”
宁霜暗自好笑，面上却十分严肃，故意说：“只要你老实交待，我就不炖你，否则……”
她顿了顿，冲二筒吩咐，“去和后厨说一声，生姜大料备好，随时炖狐狸肉。”
白狐吓得瘫在了地上，抖成了筛子，眼泪更似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沾湿了漂亮的白毛，她抽抽噎噎地说道：“我说……知道的全说……”
这女人比夫人更心狠手辣，她还是先招了吧！
宁霜眼里闪过笑意，问道：“你们的头是不是叫夫人？”
“是，我们都听她的。”
“她是什么来头？”
“不知道，我们那座山的妖，都听夫人的指挥，不听她的就要被弄去当花肥，呜呜……我也快了……”白狐忍不住哭泣，她还没认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