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绝对不能说江年已经死了,只能给周亦白一线希望。他才能振作起来,好好地活下去。
“是呀,周总,上天一定会保佑少夫人逢凶化吉,保佑少夫人平安无事的,你只有好好的,才能继续找少夫人呀!“张越也不是傻子,这种时候,当然是顺着周管家的话说下去。
果然,他们的话起了作用,周亦白终于安静了下来,不再挣扎,只是整个人软在病床上,双手抱着头,紧紧地揪着自己的头发,泣不成声。
“少爷,只有您好起来,振作起来,周家仍旧强大,你才有足够的力气跟资本去找少奶奶,如果少奶奶还活着,相信您一定可以找到她的。“看着埋头痛哭,已经不再挣扎的周亦白,周管家这才松开了他,心疼地安抚他。
“张越。“忽然,周亦白埋着头,带着浓浓哭腔的嘶哑嗓音响起。
“周总。“
“人抓到没有?“
张越看着周亦白,自然知道他问的人是什么人,摇头如实道,“绑匪抛下少夫人后,就驾车从一条没有监控的无名小道跳跑了,后来又干脆弃车而逃,警方目前在全力搜索追捕,不过,暂时还没有抓到人。“
“给我搜,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一定要抓住他们,一个也不能放过。“
“是,周总。“
..............
“小伙子,你是谁呀,你守在这里干嘛?“
清晨六点多,银岭公馆,17楼,江年公寓对面的邻居老太太一拉开门,正准备出去溜达一下,然后买点菜,便一眼看到了坐在江年的公寓门前睡着的沈听南。
“阿年!“沈听南听到公寓门被拉开和老太太的声音,立刻便惊醒了过来。
只以为是江年回来了,所以,睁开眼的第一件事,他便是大叫一声江年。然后四下打量。
“小伙子,你和这家姑娘是什么关系呀,你不会在这里守了一晚上吧?“看出沈听南的异常,老太太八卦地问道。
“老人家,你是阿年的邻居对不对,你有没有看到阿年回来,有没有?“四下打量一圈,没有看到江年的身影,而且身后的门仍旧紧闭着,沈听南立刻便爬起来,箭步过去抓住老太太的手,无比激动地问道。
“我没有看到呀!“老太太不明白情况,只是看着沈听南一脸懵逼地摇头,“小姑娘昨天早上出门后,我就再也没有看到过她了,怎么啦,你是小姑娘的什么人呀?我以前是不是见过你呀?“
看着老太太,沈听南脸上刚刚燃起的希望,又瞬间破灭,恢复一片死寂。
他摇头,木木地摇了摇头,然后松开了老太太道,“没事了,对不起,打扰了。“
话落,他转身,又往江年的公寓门口走。
“小伙子,你叫什么,和小姑娘到底是什么关系吗?要是等小姑娘回来了,我可以告诉她呀!“热心的,老太太叫住沈听南道。
沈听南仍旧木木地摇头,然后,走到江年的公寓门前,抬手一下一下。“怦““怦“地砸门,一边砸一边喊道,“阿年,你在里面吗?如果你在里面的话,你开一下门好不好,我是听南,我是沈听南呀!“
只不过,不管他怎么砸门,不管他怎么喊,里面,就是没有任何一点儿的动静。
老太太站在后面看着,听着沈听南的叫喊,觉得他的名字好熟悉,不过,见沈听南不理自己,老太太也就没再理他了,径直走向了电梯口,去坐电梯,下楼。
“阿年,阿年,你在里面,对不对,你开门呀,阿年.......“里面没有一丝反应,沈听南却并没有放弃,仍旧继续不停地砸着门。
公寓的密码改了,昨天晚上,他试了好多次,都不对。
他不知道,江年为什么要改了公寓密码,新的密码,又是什么?
电光石火间,沈听南想到江年的电脑开机密码,他们在一起学习工作的时候,当着他的面,江年输入电脑密码开机的时候,从来都不遮掩。
抱着试一下的心态,沈听南立刻输入六位数的密码,果真,公寓门“咔嚓“一声开起了。
这一瞬,沈听南欣喜若狂,立刻便推门而入.......
“阿年,阿年!“冲进公寓,沈听南大叫着在公寓的每一个角落里找江年。
可是,没有,江年所有的东西都在,却独独没有她的人。
“阿年,阿年,你去哪了,你到底去哪了.......“站在江年的卧室里,看着一切熟悉的模样,沈听南渐渐蹲一下去,后背靠在江年的床沿边上,痛哭流涕。
如果,昨天他一直陪在江年的身边,就什么事情都不会有了.......
阿年,你回来,你回来.......
..............
七星级酒店的总统套房里,江年一觉醒来,天色已经大亮,有几缕阳光,透过被风卷起的窗帘缝隙,洒了进来,从天花板那椭圆的水晶灯上,折射到地毯上,格外耀眼。
这一晚,不知为何,江年睡的格外安稳,踏实,是有多久,她没有睡过如此安稳踏实的一觉了。
是从她的父亲突然离世,又或者,是莫名其妙的和周亦白领了结婚证,又或者,是从巴黎回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