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伟胜再一次到了那间废品收购点,他急匆匆地走进屋,看到的是坐在椅子上正在弯腰磨刀的塞。.
见到真人,莫伟胜总算是长长地松了口气,如果塞真的跑了,那他这一切功夫岂不是白费了?他缓了缓心神,尽量让自己心平气和地问:“你去哪儿了?”
塞没有抬头,一下又一下,不算快但很有力地磨着刀,“你不是要杀殷权?我去看看形势!”
“什么?你去n市了,你的胆子也太大了!”莫伟胜心中一惊,心里已经想着万一被殷权发现了,后果会如何?
塞嗤道:“就这点胆子,你还敢杀殷权?”
他说这话的时候依旧没有抬头,无疑他的态度是狂妄的,这对于一向习惯了高高在上的莫伟胜来说,十分的不快,如果不是因为还要利用这个人,他能这样忍气吞生?
他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心态,然后说道:“这么看来,你的身体已经完全恢复了?”
“如果是我以一对殷权,就算不赢也是平手。但是殷权如今的防护,你知道到达什么级别了?”塞突然抬起头,额前的碎发遮住了些许眼睛,使那过于锐利的鹰眸增添了几分神秘与阴郁。
“什么级别?”莫伟胜跟着问。
塞轻笑了一下,说道:“恐怕动用你所有的人,连外围都打不进去!”
“啊?这么强?”莫伟胜心急地问:“那程一笙那边……我的意思是说,他这么做,主要是为了保护程一笙对不对?殷权身边的人其实并不多?”
差点就说漏嘴了,莫伟胜心想还好自己改口快。
塞没有多想,点头说:“当然!所以要等到殷权与程一笙分开的时候才能动手,那时候人大多在程一笙的身边,殷权身边容易下手一些。”他说着,站起身走到床边,弯腰从床下拿出一把狙击步枪,指向莫伟胜说:“只要拿这个,连声音都没有,一枪解决!”
莫伟胜下意识一躲,吓一跳,说道:“你怎么会有枪的?从哪儿来的?”
塞拿起布擦拭着枪身,嘲笑地说:“我想弄这种东西,简直易如凡掌。”
“你……你可不要随意指着别人,小心走火!”莫伟胜声音都有些发颤,显然害怕走火的是他。
塞嘲讽地笑了笑,说道:“放心吧,我再恢复恢复,到时候一定把殷权搞定。”
“你打算什么时候动手?什么时候就恢复的差不多了?”莫伟胜问。
“时间大概定在一个月之后!”塞说道。
莫伟胜得到这个消息,心想再过一段时间,就可以行动了。
看到自己的希望在即,莫伟胜心情大好,他离开后直接回了公司,然而一进办公室便看到儿子莫习凛在办公室等着自己。
“爸,您去哪儿了?怎么手机也打不通?”莫习凛坐在沙发上,问的漫不经心,可目光却带着探究。
“怎么?连你爸我的行踪都开始干涉了?”莫伟胜拿出手机,说道:“大概是没电了!”
“您最近,好像很神秘!”莫伟胜继续问道。
“神秘?呵呵!你这个词用得真有趣,我能干什么去?用得着神秘?我看你现在是不太正常了吧!”莫伟胜老狐狸一只,丝毫没有紧张的意思。
“爸,现在咱们是稳中求发展,只要眼睁睁看着莫习风把莫氏拖死,我们就有机会了。您没看到吗?奶奶最近已经对我堂哥没什么耐心了,相信那一天很快就会来到!”莫习凛担心这位老爸又惹出什么事来,把眼前的大好形式也给浪费了。
“这还用你说?我当然清楚!”莫伟胜抬手摆了一下说:“如果不是你,咱们也不落到如此田地,现在你反倒说起我来了?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是谁?你只要管好自己,别再想什么乱七八糟的,尽快结了婚,有个孩子,估计你奶奶就高兴了!”
又提起这个,这可是莫习凛的死穴,他怎么说自己的难言之隐?于是他只好站起身说:“我知道了,我先去忙!”然后便走了。
走归走,可他觉得父亲状态不对,肯定有事情瞒着自己,到底是什么呢?
紧接着就是过年了,春节晚会依旧是徐涵与方凝。谁也拧不过方凝,她坚持要上晚会。由于脚扭伤了,彩排的时候,她一直都是坐着轮椅上的台,力保节目录制的时候可以坚持下全场。
过年的前两天,节目终于录制完毕,虽然全场站下来,方凝的脚又重新肿了起来,但这一关算是过了,方凝还嘻嘻哈哈地傻笑着。
阮无城气得直骂她傻!方凝也不在乎!
好容易能够娶到方凝了,阮无城生怕事情再有变故,赶在年前头一天,抱着方凝去民政局领了证,这下谁都不能反悔了。
方凝一下子成了已婚人士,还跟程一笙大呼行,为什么她领证是坐轮椅去的,太不完美了!
程一笙很是淡定地对她说:“你知足吧,我们领证的时候不仅是大晚上,殷权脸还肿着,你好歹从照片上看不出区别!”
有了这话,方凝算是过了自己心里那道槛。这大概就是人性,有比自己更惨的,自己心里就满意了。
一切事情都有个美好的结果,程一笙觉得这个年过得也应该很不错,过完年她就快要生了,将来的日子,真是令人期待。
除夕夜,原本应该在殷宅过的。不过今年殷宗正主动打电话让两人在娘家过年,说是殷宅人太多,不利于程一笙呼吸到新鲜空气。
听到这个理由,程一笙捂着肚子笑了半天,她对殷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