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一笙总是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这让她很多时候可以不战而胜。
比如说bad每次看到她这副表情,都会警惕起来,然后就是多疑,再接着就是小心翼翼,难免会失了气势。
程一笙说道:“为了公平起见,你想好第一位采访嘉宾后,我们一起去找他,我们可以各自说服他,由他自己来选择在哪个国家录制节目,你觉得怎么样?”
bad嗤道:“真是可笑,人家可都是屈指可数的首富,人家认识你是谁啊!”
“认不认识的,到时候不就知道了?”程一笙当然不会自负地以为全世界都在关注她,都买她的账。如果是她自己,对方肯定不会见她。她和bad一起就是为了能见到对方。只要是人都会有他感兴趣的地方,只要能让她找到可以让对方动心的东西,她就能说服对方。
她绝对是那种给她一个支点她就能撬动地球的人。
bad觉得程一笙肯定不会成功,可是他又为她那份自信而怀疑自己的判断,他真是讨厌死自己这种患得患失犹豫的娘们劲儿。似乎遇上了程一笙,他就不那么男人了,这真糟糕。
程一笙见他不说话,但激他,问道:“您不答应,总不会是您没自信吧,那可不像大名鼎鼎的bad先生啊!”
有些人真是经不起激,真是一激一个准儿,bad听了她的话,果真给激得脸红脖子粗,“谁说我没自信,反正你就等着听我的吧_!”
说罢,他气得站起身往外走。
程一笙那带着笑意的声音传来,“bad先生确定了第一位嘉宾可记得告诉我,千万别自己偷偷去哦!”
bad脚下一个趔趄,没有回头,加快脚步出门了。多少有点落荒而逃的意思。
程一笙这心情别提多好了,她站起身,看到外面站着的钟石问:“庆功宴结束了吗?”
钟石说道:“回太太,还没有,大家喝得都有点多了。”
“哦?我去看看!”程一笙说着,又往大厅走去。如果能赶上送客,倒不是太失礼。还有她不放心方凝,怕有人灌方凝酒喝。
还未走到大厅门口,便迎上了走出来的闵沉毅,他一看到程一笙,先是微怔了一下,然后朝她走来。
闵沉毅显然喝得也有些多,眼睛有点红,微微地露着凶光。钟石见状,立刻走到了程一笙的前面。
闵沉毅倒是没走得太近,在安全范围便停下了,这样程一笙都闻到他身上的酒气,可见他喝得真是不少。
“程一笙,薛岐渊如果没有你,他根本就不是我的对手!”闵沉毅吐出一句带着酒气的话,话里很是怨愤。
真是喝多了,否则以闵沉毅那么内敛的性格,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呢?
程一笙微微一笑,说道:“薛台是伯乐,他能看中我来扶持,那是他的能力。闵台您看中了魏丹,她又不行,那我只能说您没眼光了!”
闵沉毅的目光,陡然转冷,显然程一笙的话激怒了他。如果不是有钟石和阿莎一众保镖在此,相信他定要有所行动,刁难程一笙的。
此刻他虽然醉了,可还没有完全地失去理智,他目光深深地看着她,那绝不是什么深情的眼光,那种目光,有点可怕,可又没有完全地放开。
程一笙肯定不会被他这种目光吓怕的,她微微一笑,抬起步子从他身边走过。刚走过去,魏丹出来了,她看到门外这一幕,显然一愣,然后狐疑地看着程一笙与闵沉毅。
程一笙走过去,打了声招呼,然后便进了大门。
里面果真是闹哄哄的,方凝倒是还好,不过徐涵就不那么乐观了,台长主任的一群老男人围着她,非要灌她酒喝。
这就是男人的劣根,见到好欺负的年轻美女,都跟苍蝇似的。平时他们还顾忌着简政翰,毕竟那是简政翰盯着的女人,虽然没机会下手。现在灌点黄汤,就把这个给忘了,都想在这个时候沾点便宜。
程一笙何尝不知道这群人,她也是从这时候过来的,那时候应付得也很辛苦。都是领导,作为一个新人,既不能被占便宜又不能得罪领导,真心不容易。
程一笙走过去,笑着说:“徐涵,我找你半天,刚才简少还给我打电话,让我看着你别喝多了!”
围着徐涵的一众男人面色微变,显然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徐涵不是被老子看中了?怎么小子出来护着?什么情况这是?
程一笙就是故意的,像这种云里雾里让人看不清的关系,才会叫那些人忌惮。要知道简政翰看中徐涵,那只能是玩完再扔。可简易看中的话,便有可能是将来的简家少奶奶,想到这一层,也叫那些人不敢妄动。
徐涵成功地被解救出来,走到一边松口气说:“还好你来了,否则今天真是要倒霉,这群老男人,太不要脸了!”
程一笙笑道:“要脸就没女人,要么说男人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这个时候,谁还顾得上脸啊!”
徐涵笑了,问她:“一笙姐,你为什么刚才提的是简易而不是简政翰那个老东西?”
程一笙说道:“提简易那是绯闻,提简政翰那就是丑闻了,你觉得哪个对你有利?”
徐涵真心地佩服道:“真高!”
薛岐渊举着杯走过来,他的眼睛同样发红,看来也被灌了不少,徐涵一见薛台来了,有眼力地走了。
“bad有没有为难你?”薛岐渊问程一笙。
“我还怕他为难?”程一笙笑了笑。
薛岐渊也跟着笑了,他就是喜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