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一笙走出洗手间,看见陆淮宁站在不远处,正望着她。她奇怪地走过去问他:“怎么了?客人来全了吗?是不是现在开始?”
陆淮宁脸上阴晴不定,一直插在兜里的手突然拿出来,把一个软乎乎的东西塞到她手里,然后不自然地说:“我去招呼客人!”然后匆匆走了,他的步伐不像往日那般淡定,显得有些仓促跟慌乱。
怎么了?给她的是什么东西?程一笙奇怪地拿起手里的东西,是个漂亮的小包,拉开拉链,往里看了一眼,她的脸腾地红了,连忙将拉链又拉上,怪不得陆淮宁会是那种表情。
程一笙在初一来初潮的时候,由于太过紧张,一下课就拿着小翅膀往厕所跑。陆淮宁觉得奇怪,不明白她这么着急忙慌的干什么,上个厕所为什么要次次急成这样?于是他便问她,她不肯说,还跟他发脾气。这下陆淮宁觉得不对劲了,当时他誓要将程一笙的动态掌握在自己手中,现在她有了秘密不被他知道,这哪里能行?
于是在她再次跑厕所的时候,他突然将她手里的东西抢过来,结果一看,又是后悔又是尴尬,程一笙气得夺回来瞪他,怕别人知道,又不敢骂,于是只能扭头往厕所跑。
陆淮宁内疚极了,当时两人的年纪,对于这种事情是极敏感的,又蒙着一层纱感觉很神秘。陆淮宁不敢再提,只是每下课主动给她打热水。如此一来,过阵子程一笙的气消了,两个人又当朋友,有默契地不再提那件事情。
程一笙以为,这是件极其羞耻的事情,所以不仅不会提,连想都不敢再去想,日记中更不会去写。
这次程一笙突然急着去厕所,难免让陆淮宁想起初中那桩事,以为她是这个原因,所以让助理找女同事去买小翅膀给她送去。
程一笙尴尬一下,也想起往事,她站在那里调节好自己的心情,看到人们都从偏厅出来,知道要开始进行开业仪式了,她定定心神,走了过去。
原本殷晓璇好容易挤到陆淮宁身边,陆淮宁看到程一笙立刻疾步走过去,将殷晓璇远远地甩在身后。他低声问一句,“有没有不舒服?”
程一笙别扭地说:“没事,准备开始吧!”
顾念文想跟程一笙凑热闹,又碍于父亲在身边不敢,所以跑到陆淮宁另一侧,借以他来接近程一笙。殷晓璇要装淑女,所以当然不如顾念文跑着快,结果眼睁睁地看着陆淮宁左边程一笙,右边是情敌,哪里还有她的地儿?脸气得有些发青,孤零零地挤在人群中,再回去找父母也太明显了,只好硬着头皮慢慢往前走。
剪彩的仪式不算太长,先是陆淮宁说了一番话,然后程一笙说了简短的贺词,便开始了。
红色的绸布,陆淮宁与程一笙各站花的一侧,两人拿了剪刀,在主持人热情洋溢的祝词中,剪下绸布。必不可少的记者们记录下这一刻。
殷晓璇嫉妒极了,程一笙凭什么站在那里?站在陆淮宁的身边?如果她有成就,是不是也可以站在他身边?
剪彩结束之后,宴会开始。陆淮宁采用自助餐的形势,使人们可以随便进餐,自由交谈。
程一笙忙活半天,早就渴了,她拿杯冰果汁想畅饮,还没喝到嘴边,那果汁就被人拿走了,她回头,看到陆淮宁将热饮递到自己面前,他不满地嘟嚷,“怎么还跟初中似的,不知道照顾自己?”
她大窘,怎么办?总不能解释一下,说她没来那个吧,可是她说不出口,太别扭了。
陆淮宁将热饮塞到她手中,转移话题问:“不是说剪彩完就走的?要是不舒服回去休息吧!”
她留下来是想收拾殷晓璇的,结果似乎给自己找了点麻烦,但是已经留下来,如果他建议让她走她就走,好像又印证了他的想法,她真不舒服似的?说什么也不能走了,只好装成若无其事地笑道:“我没事,饿了,看到这么多好吃的走不动,吃完再走!你去招呼客人吧,不用管我!”
“真的没事?”陆淮宁上下打量着她问。
“真没事!快去吧!”程一笙嫌烦了,这男人还跟初中一样爱唠叨。
陆淮宁无奈地笑笑,转身去招呼客人。
程一笙喝口饮料,感觉浑身上下毛孔都散发着热气,大热天的让她喝热饮,她想换杯凉的,结果一看陆淮宁就在她不远处跟别人谈话,她打消了自己的念头,万一把他又引来,唠叨一番,叫别人听去误会便更麻烦了。她不得不把饮料端在手里,暗想今天弄出这么个误会,付出代价,她要是不好好整莫水云母女,岂不是亏大了?
正想着,顾念文插空跑了过来,叫道:“一笙姐!”
程一笙转过身看她,送上门来让她算计的,不算计都觉得对不起自己这好运气。她微微笑道:“我跟你说的你别不当回事,陆淮宁虽然是国外回来的,但是他能开这么大的公司就说明他不简单,他的人脉也很广,你如果跟他成为朋友,对你记者生涯发展是非常有利的。你知道记者人脉都很广,有些新闻不用你费力,就能拿独家!”
“一笙姐跟他很熟吗?”顾念文好奇地问。
她没看程一笙那期节目,给她找陆淮宁纯属顾耀夫妇的事,他们想快点把女儿嫁出去,好不让他们头疼。
“当然!”程一笙自然地承认,“我们初中三年都是朋友,这次他回来,我还打算跟他合作,所以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