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的没错。”墨菲斯托也正色道,接着它又转头看向斐琳:“那能否将她的蔑言告诉我,这总没问题了吧?”
墨菲斯托说着,直接操纵泽兰娜将自己握起,身上的黑雾涌动,毫不掩盖自己的敌意。
泽兰娜想说话,墨菲斯托却已经开始封闭她的视听,或许是因为刚刚泽兰娜和她交换信息时给泽兰娜所带来的伤害,墨菲斯托对其的感官可以说极差无比。
但泽兰娜却也没有拒绝,斐琳是专门设计于服务的智能ai,不是像巨龙牧树人一样的极其个性的史诗种,无论是脾气还是口才都要好得多。
如果她无法说服墨菲斯托的话,加上一个泽兰娜也不会有更好的结果。
“很抱歉,我不能告诉您。”斐琳摇了摇头,拒绝的异常直接。
不过没等墨菲斯托发火,她就迅速说道:“我认为您有可能通过诱导她成圣,进而控制她的心灵,我可以将相关信息告知鲁本先生或者卡米洛先生。”
墨菲斯托的力量性质决定了越极端的思想越容易受到其影响,如果泽兰娜真的变为了类似于狂信徒的存在,现在二人共分身体的模式就可能被打破。
“你想挑拨我们两个人的感情?”墨菲斯托皱眉道。
“抱歉,主要原因是您的包括伊顿在内的十三任持剑者,全都被您变成了没有自我的傀儡,没有一例善终。”斐琳解释道:“虽然您现在还没有做这些事。”
“……”
“不过,我可以告知您一些其它您必然感兴趣的信息。”
“什么?”
“比如说,泽兰娜小姐穿梭时间的目的。”
这让墨菲斯托一愣,这个问题它还真没想过,无论是泽兰娜空间戒指中那琳琅满目的物资和书籍还是眼前这个人工智能,都意味着泽兰娜的时间旅行是一次有预谋的的行动。
自古以来,时光旅行的故事,都伴随着一个共同的主题悲剧。帝国第一宠:顾少,撩上瘾!
那座山?墨菲斯托陡然想起了它第一次完全解放时,泽兰娜那失态的行为。
对上了,墨菲斯托叹了口气,放下了对斐琳的怀疑:“原来如此。”
“后来呢?你们回到现在的契机到底是什么?”
斐琳一愣,随后又说道:“很抱歉,我可能没有叙述清楚,我们回到现在的目的只有一个拯救您,除此之外,没有世界毁灭、没有天灾**,我们所需要逆转的,只是用更好的方式去屠戮诸神,以避免您动用那股极端的力量。”
斐琳顿了顿:“若说契机的话,应该是我的时空理论的成型,和泽兰娜小姐甘愿只身范险的缘故。”
“我的面子这么大?”墨菲斯托感觉有些脑壳疼,三万年后,像是鲁本、卡米洛甚至索妮塔应该都不在了,但奥纳塔希亚、弗兰肯、塔拉姆瑟多这类史诗种活到那个年代是任何问题都没有的,很难想象他们会同意为了它而修改历史。
“您帮奥纳塔希亚小姐克服了人类恐惧症、引导弗兰肯先生找到了自己毕生的追求、帮塔拉姆瑟朵小姐杀死了她的仇人们、协助泰坦先生走出牢笼,当然,还有最重要的……我!”
斐琳依旧维持着笑容:“您应该知道,我的人生中的大部分时间,都处在无所不知,却又一无所能的状态。”
墨菲斯托点了点头,这一点泽兰娜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正是因为它的出现,打破了命运的连续性,才让斐琳从那种状态脱离,因此对它保持感激之情也很正常……
然而随即,斐琳便缓缓说道:“世间万物源自莫拉,您的存在是唯一的异数,如果您彻底消亡了,泽兰娜小姐将会迅速被泰洛瑞斯重新同化,世界将很快重回的掌控之中,命运将重新被梳理、锚定,我可能又会回到那种充斥着绝望的‘全知’状态之中。”
斐琳的表情上依旧带着微笑,但此刻却令人毛骨悚然:“谁阻碍我拯救您,谁就是我的仇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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