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博和安妮罗丝打了一声招呼,然后转身就走。猛然又想起了什么,回过身来,向她说道:“对了。安妮,告诉大家,抢东西……呸呸呸,回收东西的时候,要是看到还有一口气,千万别给打死了。
要是能救过来,以后还能拿来卖不少钱呢,千万别糟蹋了。那些可都是壮劳力,抵好几头大牲口呢。”
罗博又接着道:“你一个堂堂的郡主居然没几件像样丝绸衣服。等打完了这一仗,咱们分了赃,呸呸呸……分了战利品,好好地去买上几件。”
他顿了一下,又想到了什么令自己肉痛的事情,不由痛恨地骂了起来,道:“那帮该死的奸商!一件丝绸居然要的比银行都贵,他们怎么不去抢啊。或许回头我也开一家丝绸店……”
他一边说着,一边转过了头去,看到薇拉又跑到旁边,笑眯眯地团起了雪球,不由怒吼了一声,道:“薇拉,别玩了。走。咱们赶快走了。回头再让我看到你这么不淑女的样子,小心我扣你的工资。”
薇拉立时吐了一下舌头,然后拍了拍双手,将那些雪球扔了开去。然后跟在罗博的身边,快速地向港口跑去。
安妮罗丝站在雪地当中,痴痴地看着罗博远去的背影,不禁心神怅惚,喃喃地道:“真不愧是我看上的人,跑都跑的那么快。”
莱因哈特顶着和薇拉打雪仗,被她砸了一脑袋的雪球,‘咦’了一声,从旁边冒了出来。
他眨着自己黑漆灵动的大眼睛,看了半天,然后不满地道:“姐,大家的眼睛可都没瞎呢。你怎么睁眼说胡话……”
不等他把话说完,就感到脑袋上又挨了一记暴栗。痛的他立时又是一声惨叫,双手抱头蹲在了地上。
莱因哈特抱着脑袋狠揉了两下,然后愤怒地一抬头,就要找安妮罗丝算帐,立时见她恼羞成怒地涨红了俏脸,正双手叉腰,做茶壶状,低着头,气势凌人地紧盯着自己。
“啊呃”莱因哈特心里立时打了个突。他的大眼睛转了转,然后急忙换上了一个笑脸,打了着哈哈刚要说话。就听到天音怒叱在耳边响起:“我不是跟你说了,要你在城堡里待着,你是耳朵聋了,还是脑子进水了?是不是想我再揭你一层皮啊?”冥夫,深夜来
那些痞子们为了节省时间,多弄一点儿东西回来,看到了活着的,也当下随手弄死了了事。以免得引了麻烦上身。
安妮罗丝听了那声音,立时明白了过来,不由花容失色。因为不管什么时候,这虐杀战俘,可都是不容许的。
而且,因为地理复杂,没有形成大一统的格局。
纵然身为最高的统治者也没办法玩文字狱,也没有可能玩文字狱。相对的他们这里的砖家叫兽们也就保持着相对的客观性与公正性。写出来的东西,可信性就强一些。
因此,可谓是“铁笔凿凿,史书如铁。”
安妮罗丝虽然不知道,什么是卡廷惨案,也不知道什么是奥斯维辛集中营。更是不知道巴小顿同学带着后来当了总统的小豪同学,在华盛顿广场枪杀一战老兵的光荣事迹。但是却知道这种事情一旦被记录在案,不管再怎么高贵显华,名声可也就臭了大街,成为人生的污点。
因此,也顾不得许多,连忙冲进了那个营房。
她一进营门,就见一个人正举着不知从哪儿抢到的锅子,向地上的一名还一息尚存的士兵的脑袋上砸去。
安妮罗丝急忙上前,高声阻止道:“住手,住手!不许随便再杀人了。已经死的够多的了。”
那人一愣,抬起了头来。
安妮罗丝这才看到那人一脸的风霜,面色黝黑,看上去就像是一个憨厚的老农一样,不由心中奇怪,但是看到他刀下那个士兵虽然不动,但是眼睛还是间或一转,表明是一个活物。
她急忙又道:“我说什么你听到了没有?不许再杀人了。快放下刀子。他还没死呢。”
那人一脸憨厚地呲牙一笑,慢吞吞地道:“小姐,您怎么说他没死呢,他分明就已经死了嘛。不信您看。他就是已经死过了。”
说着,挥起了手里的锅子,慢条斯理地就向那名士兵的脑袋上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