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戴清的《坐井观天》开始宣传,估计这回网络上已经有“只看前一分钟你能猜到是谁吗”的视频了,这个杨景行却无很大把握。
齐清诺越来越相信父亲的话,流行音乐圈,不是那么好混。
不过严肃音乐也不好混啊,齐清诺就有点担心:“喻昕婷压力是不是太大了?不至于这个样子,难得一笑了。”
杨景行说:“熬过去就好了,也算她找到状态了,我的任务也就完成了。”
齐清诺笑:“如果把我换成别人,我可能会觉得我那样的要求有点过分……本来应该是一段佳话。”
杨景行不要脸:“我们才是佳话……不光是你要求,我也只能做这么多,要开始靠自己了。”
齐清诺点头:“起点已经不低了……其实我原来挺喜欢她的性格。”
杨景行吓一跳:“现在讨厌了?”
齐清诺笑:“不至于……算我市侩庸俗吧,但是这点上,我原谅自己了。”
杨景行很乐:“带你去个地方……”
到了停车场,杨景行却不上车,而是打开副驾驶门,从杂物盒里拿出一个礼物盒给齐清诺:“感恩节,本来想谢谢一切,现在只谢谢诺诺的庸俗。”
齐清诺质疑:“过什么洋节。”东西还是接了过去,拆开,居然是一把檀木梳子,齐清诺不屑一顾,还不如多看看小卡片。
杨景行解释:“头发越来越长了?”
齐清诺问:“喜欢长的?”
杨景行说:“喜欢你头上长的。”
齐清诺试用一下,就把梳子放包包里了,然后庸俗:“老公亲一个……”
吃过午饭后,齐清诺就集合三零六去乐团了,那边的排练环境比学校好得多,而且现在有三辆车,不但够用,气势也引人注目。
下午两点多,杨景行和贺宏垂师徒俩在校长的介绍下认识了里昂音乐学院的作曲教授贝尔纳及其夫人,这位贝尔纳是校长的老朋友和好导师,也是丁桑鹏作曲理论分析的编委之一。
校长还有事情要忙,就把贝尔纳夫妇交给了贺宏垂和杨景行,大家都是编委嘛。当然,法国教授此行的目的不仅仅是编书,还要感受一下东方的音乐魅力,在贺宏垂的建议下,第一项活动就是看《就是我们》的录像。
老外的夸张一如既往,两扣子看完录像后手舞足蹈慷慨激昂了好一阵,然后靠着蹩脚翻译和浦音人开始谈起来,不说不知道,贝尔纳和上次钢琴大师班的法国钢琴家也是认识的……
虽然杨景行的“旋律进行和修饰”还没翻译完,但是贝尔纳对丁桑鹏作曲中的“和声设计”部分已经有了很多研究,大家抛弃翻译,用作品号和旋律以及五线谱交流,效果更好。
四点不到,杨景行又被李迎珍一个电话叫去钢琴系,快六十岁的著名华人钢琴家茅天池千里迢迢回国,他的资格和地位可比陈群冠大得多,杨景行既然被点名了,决不能怠慢。
钢琴系是全系出动,和茅天池关系比较近的卫教授选了一男一女两个学生出来加入迎接队伍,男学生是师弟,很有礼貌,见了杨景行就握手自我介绍,请师兄多关照指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