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妹妹如此喜欢,我就经常——戴给妹妹看看,你我姐妹一场,这点小事也要谢的话,那就太见外了。”
本来,苏梁浅将苏倾楣手上的蝴蝶钗子夺回,就已经吸引了三姨娘她们的注意力,闹的这一出后,更打消了她们想要占便宜的热切心思,收回了自己翻找东西的手。
苏倾楣看着苏梁浅,只觉得她脸上的笑,还有头上戴着的自己原先很喜欢的蝴蝶钗子,一下变的刺眼无比,她恼羞成怒,看着苏梁浅质问道:“苏梁浅,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故意耍我?”
秋灵慢半拍的反应过来,笑出了声。
面对苏倾楣的质问,苏梁浅反而敛了几分笑意,少了几分得意的张狂,但苏倾楣看着,怒气却半点不减。
她觉得苏梁浅就是故意耍她。
萧燕心头的希望落了空,且她对苏倾楣虽然失望,但到底是自己的女儿,捧在掌心疼了十几年的宝,见苏梁浅如此戏耍她,也是气恼的。
她几步,上前看着苏梁浅道:“大小姐不愿意给就算了,何苦这样耍人来玩?”
苏梁浅这才认真打量起萧燕来,她的状态,倒是比自己离京前见的好了一些,但身形还是消瘦的,她身上穿的是去年的衣裳,宽大的像戏袍,虽然收拾了一番,但比起自己从云州回来初见,老了起码有七八岁。
屋子里的人,穿的好像都是去年的衣裳,不说萧燕,就连三姨娘,好像也消瘦了许多,衣裳穿在身上,松松垮垮的。
苏梁浅完全无动于衷,“刚刚秋灵读的礼单,你们都听到了,宫里赏赐的东西,都是有记录的,你们觊觎我这些东西,是何居心?这是皇上赏赐的东西,御赐之物,这样的东西,我看不上,那什么东西我能看得上?”
苏梁浅先发制人,给她们定了罪名。
“我耍你们?难道不是你们太贪婪,惦记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苏梁浅声音淡淡的,不紧不慢,不急不缓。
生气的又不是她,她自然是气定神闲。
苏倾楣跺脚,“什么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你难道不姓苏吗?我们难道不是一家人吗?一家人,就该相互扶持,互帮互助,不然就是自私!”
苏倾楣气的面色狰狞,说的话,都是火星味。
“现在知道和我家小姐是一家人了?”
秋灵嗤之以鼻,她真想在苏倾楣身上呵呵哒吐口水。
“苏倾楣,我是离开了京城几个月,但我不是刚从云州回来,大家彼此是什么人,又是什么心思,都心知肚明,说这些没脸的话,就没意思了,怎么说,你也是要嫁到皇室给人做侧妃的人,眼皮子这么浅,也不怕传出去,这门婚事都没了。”
苏倾楣见苏梁浅又拿婚事威胁她,是又气又怂,她气的眼睛都是红的,不甘心极了,“苏梁浅,同一件事,你翻来覆去的说,还威胁我,有意思吗?”
苏梁浅点头嗯了声,“既是威胁,还讲究什么有意思没意思的,有用不就行了?苏倾楣,你既知道同一件事翻来覆去的说没意思,还舔着脸的问我要东西,有意思吗?明知道不可能,还一而再二再三的自讨没趣,谁给你的勇气?还是说,得罪我对你有好处?”
苏倾楣说最后一句话时,轻挑了挑眉,声音也重了重,苏倾楣就像泄了气的皮球,完全没了脾气。
“不给就算,当我没说,有什么了不起的!”
苏倾楣铁青着脸,冲着苏梁浅嘟囔了句,甩着手,她甩手的动作很大,直接打在了萧燕身上。
萧燕痛呼了声,苏倾楣看都没看她一眼,更不要说道歉或者是说几句好听的话了,径直离开。
萧燕神色黯然,恨恨的看了苏梁浅一眼,跟在了苏倾楣的身后。
很显然,自己的宝贝女儿,就是要怪,也只舍得在心里怪,出了点事,还是都往别人身上推,尤其这个人还是苏梁浅。
“夫人和大妹妹这就走?箱子里还有很多东西呢,不再看看吗?”
走着路怒火中烧的苏倾楣听了这话,更是火冒三丈,气的一个趔趄,差点没摔在地上,秋灵在原地捧腹大笑,屋子里都是她的笑声。
苏梁浅看着着急忙慌上去扶苏倾楣,却被她狠狠甩开的萧燕,这个人,还真是又可怜又可悲,至于苏倾楣,苏梁浅想到自己刚回京时,她的孝顺,她的周全,现在就好像成了一场笑话。
秋灵笑完后,看向苏克明三姨娘等人,“老爷和几位姨娘小姐都看完了吗?看完的话,我就把箱子盖上了。”
苏克明愣在原地,也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一张老脸涨得是通红。
苏若乔低垂着脑袋,根本就是无敌自从,她待不住,寻了个借口也走了,但是三姨娘和苏涵月见苏克明和五姨娘还在这里,箱子还没盖上,并不能死心。
“浅儿啊。”
苏克明觉得,苏梁浅刚对苏倾楣说的每句话,都话里有话,好像就是对他说的。
苏克明和苏倾楣一样,都有求于苏梁浅,他心里是觉得自己不应该纠缠的,可行为却根本不受理智意识控制。
他走到苏梁浅面前,软软的叫了声,随后道:“这些东西,是皇上赏赐给你的,确实不能分人,不然的话,恐有不敬圣上之嫌,但是府里的情况,实在是——你能不能拿点银子出来?就当是为父向你借的,还有你母亲的那些东西,也匀我几样,解我燃眉之急,我都会记着的,你也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