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清晨,人困马乏的高进带着王列山、张星火、刘贤学和五十名‘蒙’古卫士们来到秘密山寨的山脚下,一切还是那么的依旧。
晨雾在山间游‘荡’,泉水顺着山涧流向山脚,从山顶到山脚,一切都是绿油油的,沁人心脾的可爱,散发出点点的自然的馨香。
青青的草场十分安静,间或有鸟雀的鸣叫响起,带点突兀。唯一与上次所见不同的是,没有看见长青和它的野马群。
上了半山,看着静静的山寨大‘门’,高进发现这里很久没有动物出没的痕迹了,非常惊奇,自家的马跑哪里去了。
好奇归好奇,毕竟连续跑了两三天,人马太累了。高进领着属下进了寨子,查了遍没有发现什么异状。关了大‘门’,安排了守卫,众人倒头呼呼大睡。
台湾,同样紧紧关闭的寨‘门’,独孤信和白天香陪着张金莲坐在木寨的令台上,欣慰的看着台下校场上分两块,井然有序、成排‘操’练的劳役。这些劳役现在应该转为庄丁了。
田明和俞野农在台下巡回着指点,不时的矫正着错误。
校场边围了里三层、外三层的是打了胜仗,放了三天大假的劳役。
按照陈若虚的安排,这些劳役将要在早饭后,理光头、洗澡,然后光着身子一个个的到医生前去检查,无恙者集中到一处搭好的撒过了石灰的开阔的窝棚去喝煮好的中‘药’水。
劳役的窝棚将有专‘门’医生带着事先衙的劳役去清理,撒石灰,喷消毒水。劳役的衣也有专人戴着鹿皮手套集中用消毒水跑过,再分给个人浆洗。
消毒水是陈若虚在高家庄的时候就和高进一起研究出来的,用樟脑、‘肥’皂配的土制来苏尔水。因为无法定量,所以只是大概的用简单的量杯设置了几种浓度。
‘肥’皂和樟脑在明末已经是随手可得,原料来源倒是非常方便,只是高进引进的卫生的观念,曾经让陈若虚感觉耳目一新。
卫生条例,是高家庄已经实行了的,下面马上要在台湾实行,包括定期的公共大扫除和必须的个人卫生处理,还有公共澡堂和公共厕所。
根据在高家庄的经验,严格按照卫生条例,可以把瘟疫降到忽略不计的程度。而这些在经过近一个月磨合的台湾木寨,可以说是天时地利人和都具备了。
陈若虚对高进一个月前做好的大规划内心都感觉十分佩服,环环相扣,非常具备实施‘性’。
陈若虚不知道的是高进也只是使用了系统工程和统筹设计,而这些在当时确实没有用计划书这样的形式表现出来。
牛厅长蹲在属于他的五千劳役群里,吃着早饭,手下有五千强壮的劳役,又有陈若虚这样的老搭档,牛厅长很有信心在半年内又建成一个高家庄。
一手拿着烧饼,一手拿着咸菜的劳役们,一边吃着早饭,一边看着被选入营中的人训练着各种阵势,心情已经完全舒畅。
劳役们看到来了这么多高家庄的高层,家主是要在这里大干,高家庄发钱多是以前早就知道的,个个就等着卖劳力挣钱了。
劳役们别的不敢说,但是力气是有的是。
独孤信看着校场边羡慕观看的劳役,笑道:“昨天登记了一天,功理出斩杀有首级的劳役八百名。”
“有三百人斩杀了三个首级,一百人斩杀了二个首级,四百人斩杀了一个首级。一共八百人组成了一营。庄主曾说这个叫百分之二十现象。”
“百分之二十现象?”,张金莲和白天香都很茫然。
“简单的说就是少数人干了大多数的事情。”,独孤信得意的现炒现卖。
“所以你组建了两个营,一个就是有战功的营,另一个就是选出来的预备队。”,白天香道。
“因为待遇优厚,日后自然会有很多人羡慕这个战功营,我们也需要人补充这个营,所以就需要有预备队。在高家庄,庄主就是这么干的。”
“就如当日我们出寨迎战,也是留有预备队。庄主曾说,不到关键时候,预备队绝对不能动。”,独孤信非常坚定的说道。
张金莲微微一笑,看着旁边一千二百人的预备队,何光头正满头大汗的‘操’练着他们,俞野农也不时的在旁指导。
白天香只是双手捧在‘胸’口,入‘迷’的看着自家的如意郎君田明,真可人呢!
如今田明的手下那些当年舟山一起出来的老兄弟还剩下近二百个,也按照首级,分到了战功营和预备队里,进行训练,算是打散了。
目前寨子里唯一成建制的老部队,就是独孤信随船带来的一百庄丁,和俞野农带来的二十个‘侍’卫。
突然,寨‘门’打开,五匹马奔驰而进。独孤信道:“李得胜回来了。”
不一会,李得胜跑上令台,向张金莲和独孤信行礼道:“张夫人,独孤队官,今日周边十里内一切正常,未发现野人踪迹,同去的师爷已经绘制完附近的地形图,请夫人过目。”
张金莲接过图看了看,笑道:“辛苦了,去派人做地形沙模吧。”
李得胜正‘欲’应诺,突然海岸边铜锣大响,众人惊讶的涌向靠海的望台望去,海面上三艘巨大如城的洋夷船挂着三‘色’的旗帜向海岸边开了过来。
田明大声骂道:“是荷兰人的船,船上炮多,打的又准又远,当年被沈有容参将所退。后来这些红‘毛’人经常会在澎湖附近走‘私’货物,与福建泉州的商人‘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