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参崴内堡前的大广场上,站满了各族的男丁,年满十六以上,五十以下的男子都被保长们招呼了过来。
王列山手下一千步兵被集中在广场一侧,千户负责首先在预备役中选人,百户负责发放武器,选中了十个人就让一个步兵带走到旁边熟悉训练。顾三台则在选中的人中捞能骑马作战的。
“什么情况,怎么突然扩军了?”不明情况的百姓互相打听着消息。
“好像要出城打鞑子?”有人猜测道。
“你就是鞑子啊!”旁边一人笑道。
“切,我可是中国人,不是‘骚’鞑子,连澡都难得洗一个。总督大人说了,入华夏者华夏,各族都是好兄弟,才不会如这些野蛮人一样就知道抢劫。”这个汉子得意的‘摸’着自己满头的短发道。
“是的是的,总督大人就是观世音在世啊!”四周各族的人都表示赞同。
“总督大人好像曾经说他不是观音,他是韦陀!韦陀,知道吗,专‘门’帮观音做事的护法!你们不知道吧,上次我给军中一个百户放马,他说的,他曾经跟随总督大人在兴凯湖杀过红‘毛’的,可牛了。”一短须汉子神秘道。
“兴凯湖,我们辛苦好不容易在那里种了一年的粮,马上就要收啦,该死的鞑子就来了。我就是死也不想再过那种挨饿的日子了。”刚从饥饿中解脱出来没多久的各族可怜人群纷纷对这句话语表示赞同。
“以前当兵多难,找到千户以上的官才可以。这次好不容易赶上了好政策,还不争取一把。”有早想当兵的跃跃‘欲’试,整个广场上陷入一片欢快的过节般的气氛。
“无兄弟者出,家中无男丁者出,父子同在者出一人。编入现役者,家属享受军属待遇。编入预备役者,出战享有战兵同等待遇。”徐小止提着一个铁皮桶喇叭,站在广场上的高台上声嘶力竭的喊着。
王列山的步兵很顺利的扩充到了一万军,被紧急的安排在关城下训练。
顾三台捞了半天能骑马作战的,把能在马上抡刀‘射’箭的都算上,居然也凑了四千骑兵和一千骆驼队,在海滩上来回编练。
没选上的男丁全部投入了预备役,一共收了三万人由马东带了百名兵丁按保甲带着,各保甲的保甲长带着自己保甲的人,聚集在自己的兵丁旁。
预备役的人主要还在张罗着自己的兵器,有长矛粪叉的提着长矛粪叉,有菜刀的拿菜刀,大多数人只能使用‘插’了箭头的大棍,昨日里缴获的弓箭箭头分发下去还派上了用场。
一身戎装的泰松公主站在城堡上,召集诸将议事,皱眉看着堡下‘乱’糟糟的人群。
“剩下无兄弟者,家中无男丁者,父子同在者有一万人,加上留下的五百炮兵,由徐小止徐副将带着守卫关城和内城外围应该没有问题。”王列山首先汇报。
“廖庞带着鱼皮鞑子走了吗?”泰松公主望着码头上离开的五六条船道。
“走了!泰夫人,鱼皮鞑子新归附,实在怕出问题。廖庞去了北海道,会将信带给张夫人。她应该会亲自过来坐镇。这样即使我们败了,海参崴也能守住。”徐小止回道。
“我何尝不知,只是怕下面这些民夫上了阵脚软而已!张夫人来了也好,让她看看我泰松也不是好惹的。关城外现在什么情况?”泰松公主无奈道。
“关城外野猪皮没有发动进攻,倒是走了一部分人,看上去只剩下了野猪皮亲领的正黄旗,加上两黑旗帜,战兵辅兵放在一起有一万五千人!总督大人从陆路走,今日中午到中国城,不眠不休从陆路兜回来最快也要明日中午。”王列山道。
“他会不眠不休?敌人不在面前的时候他一定属猫,走一步,看三看。今日他一定在中国城睡,明日走兴凯湖的老路,三日后才能到关城外,在拂晓时发动攻击,在攻击的时候,他属虎。”
泰松公主旁听多了高进的兵棋推演,‘胸’有成足的把高进看的清清楚楚。所以说,事事瞒不过枕边人啊。
“夫人高见,属下佩服!”王列山等人一起抱拳,打心眼里的佩服。
以高进的‘性’格,还真不是突然冲出去送死的那种,谁能咬走进,一定也要‘花’极大的代价,心里的紧张与担心也放心了一分。
“鱼皮鞑子的武器都补给了新扩的军队,现在预备役的人连长矛这样基本的武器都配不齐,只有三日的时间,怎么训你们谈谈?”泰松公主坐下,环视在座诸人,城主之势油然而生。
“卑职有一方法。”马东站出来献计。
泰松公主听罢,大声道:“好,就如此q日开始所有出战人员每日发一罐海鱼罐头。三日后拂晓发动攻击。自今晚开始,招募敢死队‘骚’扰敌阵,不能让野猪皮有好觉睡。”
“喏!”众将齐心同声应道。
夜深营静,努尔哈赤坐在营内大帐内,身边坐着亲信阿敦。
“阿敦,你说高进从哪里搞来这么大威力的火炮。要是我们得到了这些火器,那还怕朝廷那些人吗?辽东还不是我们说了算!”努尔哈赤端起面前的茶水喝了一大口。
“辽东现在已经是大汗说了算了。火器虽然好,若是遇到了雨天,就是无用的废铁。辽东虽然雨少,但是冬日苦寒、‘春’里雨长,火‘药’的保管和消耗,都是大问题。我们现在还不能自产火‘药’,完全是受制于人。”阿敦诚心的进谏。
“我何尝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