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进和王福正准备抄家伙戒备,却看见张郎中在来的人群中大声忽悠:“我师弟在这里,我师弟肯定有赏金发给大家的。”
张郎中小跑在前,挤眉弄眼的对着高进,故意高声喊道:“小师弟,这些壮士昨夜杀匪,击杀匪徒五十九人,俘获匪徒十人,一共是六千九百两银子,壮士们急着要钱,我说咱庄上肯定有的,对不!”
花水木穿着带血的长衫,一手拉着三郎陈智,一手提着剑,拍那陈智的面皮道:“各位兄弟昨夜浴血杀匪,可是这嘶甚是可恶,点了我们的凭据,居然说暂时没有银子发。”
三郎陈智模样狼狈,人群中披头散发,看来受了一顿拳脚。
高进反应过来——靠,原来是闹赏啊!
高进高声道:“各位壮士,昨夜幸得各位助拳,凭据既然点过,那大伙回寨子休息片刻,洗簌休息。花公子,待会我将银子与你负责分配可好?”
花水木回头,看大家无意见,豪迈道:“大家信我花水木,那好,待会我负责分银子,走,先洗洗!”
张郎中一边附和:“那我们就回去先洗洗。”
一众人簇拥着花水木而去。
高进看那陈智,拍了拍他的肩膀:“受委屈了。”
陈智憋红了脸,骂道:“一群土匪,高少爷,我们库里哪来那多银子。”
张郎中一边也是踌躇:“师弟,我们庄上哪来这多银子,看来要找钱铺先借着了,这帮人我看比土匪还狠。”
高进笑道:“二师兄,昨夜你砍杀了几个?”
张郎中闻听,兴奋的手舞足蹈:“边看你师兄瘦,可也是玩刀的,我可是砍死了三个哦。”
高进道:“玩手术刀的自然没问题,待会记得找花水木拿银子。”
张郎中瞪大了眼,心内怀疑,道:“哪来这多银子。”
高进笑道:“山人自有妙计。”
王福谨慎的小声道:“难道真要白天搬!”
高进扶着王福的肩膀,小声问:“记得我们仓库里那些装东西的空箱子吗,我们大摇大摆的搬到码头上的船上去。在那里发赏银如何。”
王福用力一拍大腿,赞道:“高少爷好计策!”
一个时辰后,码头边的大福船上,高进坐定,lùn_gōng行赏!
花水木享受着众人的关注,真心欢喜,大大方方的领了6900两银子去享受帮主的待遇了。
庄丁们杀死一个海匪一百两,发下由小组按本组组长按规矩分。身死和重伤的均加抚恤一百两银子,轻伤的一人十两银子,就连原来守寨,后来烧埋尸首的骄与庄丁也都有赏。
高进又传话下去,休息三天,改善伙食,发米、发肉、发酒,全庄一片欢腾。
掌灯,高进穿着棉甲坐在船头,银子江风吹着,凉爽怡人。
李妈坐在一边,祥林嫂一般不停念叨:“发了三万一千两银子啊,真是心痛死我了。”
高进笑道:“这次也是侥幸,如果不是杀退了海匪,我们这点产业就全落空了,给些许赏金算不了什么。”
李妈撅嘴嗔道:“那给风千户也用不了一千两银子啊。”
高进背着狼牙棒摆了个周星星的经典造型:“风千户关键时候带兄弟保护了娘,我娘不值一千两吗?”
李妈转怒为喜,大声道:“就你贫嘴,不和你唠嗑了,我回去和碧莲数银子玩,留碧莲我不放心。”
高进笑道:“有什么不放心,达春和吉仁泰都在那边护卫,发完银子,人家以为我们搬回去的都是空箱子,怕什么。”
李妈坐下,复又站起:“我还是不放心,毕竟有我一千两银子呢。”
李妈扭腰摆臀急速走了。
王有根小跑着来报:“高少爷,今晚酒食免费,大多数游客们都喝醉了,帐篷区寨门已关好,我大哥在那边亲自看着门。”
高进命道:“有根,去寨子里让你爹带人过来。”
不一会儿,王福带着庄子里能来的劳力摸黑来到了码头。
王福轻轻跳上船小声道:“高少爷,我们来了。一切都准备好了,就等你下命令。”
高进笑道:“不用如此,摸黑也搬不了东西啊f诫大家不要大声喧船我都让先回南通州了,说是防止匪徒再来。”
王福大笑:“有这样的匪徒,多来几次倒也无妨。”
高进回头看三郎陈智,道:“开始吧,分成四组。记住值钱的你亲自带队。”
高进站在哨楼,看着点点蒙着围布的灯笼下,庄丁们勤奋的搬运着,一点点把四条船上的货物搬的精光。
花水木挣了好几百银子,豪赌一晚,输了几十两,一看天已大亮,看了看同样输的凄惨的张郎中,郁闷道:“靠,这手气也太背了,一个豹子都没有。”
张郎中眼睛通红的自我开解道:“还好还好,还剩了百来两银子,天都亮了,今日要回南通州了,下回再来。”
找到了领袖感觉的花水木道:“是的,我也要回扬州了,过几日再来耍,这里好玩。”
花水木一众洗漱用饭,来到码头,看四周静悄悄的,寨子里高家庄内竟然鸦雀无声,大笑:“原来我们还是勤快的。”
张郎中揣测道:“昨日高家庄宣布休假三天,看来倒真休的彻底啊!”
这边客船来了,花水木和张郎中分道各自打道回府。
不多时,又有几条船载着远近的游客来到,王腊根带人照例开园接客。
此时,高进的大窝棚里,刚搬运完毕,精疲力竭的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