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奇怪的要求,我和秦煜对视一眼,都能看出对方眼中的困惑。把手放在对方脖子上,是想让我们掐死对方吗?
但我和秦煜,是可以彼此性命相托的存在,做这个游戏,倒没有什么特别的顾虑。
“你们不要以为,我在和你们开玩笑。
七号储藏室外侧的那堵墙,本来是实心的,但是压死了一个人后,就被我换掉了。
那个人,死的太轻松,太解脱了……
我想让你们,也多品尝些我死前的痛苦和哀嚎,所以你们,最好能坚持的久一点……”
不理会耳畔的疯言疯语,将泡沫砖块踢到一旁,清理出一条能过人的路后,我和秦煜来到房间内。
里边的东西,我们已经大概看过了,最显眼的,就是那张双人餐桌。
我打着手电,走到桌子上,上边摆着两套中餐餐具,一套拆开塑料膜,有被使用过的痕迹。另一套塑料膜,没有被拆开,原封不动的摆在桌子上。
桌上有两副筷子,看起来都被使用过。
每个人面前,都放着一张菜单,上边有勾画的痕迹。
这是一家川菜馆,两张菜单上点的东西,都不一样。
拆开塑料膜那边,菜单上点了三样菜,‘麻辣兔’,‘啤酒鸭’,‘蒜苗回锅肉’。
没拆开塑料膜那边,菜单上点了两样素菜,还有一道‘蒜苗回锅肉’。
两个人菜单点的不一样。
两个人一起出去吃饭,一张菜单上的菜量,已绰绰有余,两张菜单加起来,上边的东西,绝对吃不完。
更何况,还有一样蒜苗回锅肉,重复了。
这是什么情况?他们最后,按照哪个菜单点的菜?
桌上只有三个空盘子,没法判断菜谱的选择。
桌上还有几个饮料罐头。
拆开碗筷那边,放着三个空啤酒瓶子。座椅下边,放着一小瓶丢掉的白酒瓶子,瓶子近乎全满,大概只喝了一两不到。
没拆开碗筷那边,桌上有一瓶红茶,里边还有一小半残留。
里边的味道,有些奇怪。
是红茶的味道,但是加了别的东西。
我又掀开桌布,仔细搜索了一下,在桌布下边,有了一些发现。
拆开碗筷那边的桌布下,压着一张医院的体检报告,名字叫‘秋月梅’,是大生纺织厂的新入职职工,女,年龄21岁,这张体检报告单被人为的撕成了两半,下半部分我找遍整个房间,也没有找到。
下半部分应该是血液报告,难道说这个叫秋月梅的女人,她的血液有什么问题?所以需要隐瞒?
很可能是传染性疾病。
没拆开碗筷那边,倒是没发现什么纸条,但是掀开桌布,能看到很深的指甲划痕。在桌子背面边,椅子扶手上,也发现了同样的划痕。
而且这边的椅子上,有几处很明显的摔痕。
这就是我搜查到的,所有的内容。
“时间到,你们可以开始了。”
女人的声音从喇叭中传出,阴森森的。
“看出来什么了吗?”
秦煜坐在我对面,拆开碗筷的位置上,紧张的问道。
“没有。”我摇了摇头:“你呢?”
“也没有哎,一张破桌子,让我们分析什么?”
秦煜噘着嘴,似乎对桌上近乎于无的提示,很不满。
“游戏开始,现在,闭上眼睛和嘴巴,如果被我发现你们在游戏途中睁开眼睛或者交谈,我们的游戏,就会终止。”
女人的催促声再次传来,我和秦煜对视一眼后,闭上了眼睛,将手,放在彼此的脖子上。
秦煜的手,冰冰凉凉的,微微有些颤抖,应该是被吓得不轻。她就算胆子再大,终究是一个女孩子,一个人瞒着所有人,进行这种恐怖的直播,天知道她这一路走来,付出了多么大的艰辛。
叹了一口气,将所有杂念赶出脑海后,我专注于眼前的游戏。
女人在大喇叭里有过很轻微的提示:吃饭的两个人,一个是她,另一个是她疯狂迷恋的男人。
那个男人,邀请她去吃饭。
我记得菜单上标注的菜价,都很便宜,男人要么很穷,要么不重视这次约会。
但这张餐桌,很精致,餐布边角一尘不染,能够看出饭店老板,应该是很爱干净的人。
男人应该不是很有钱,但这家店,是他精挑细选过,既干净,又在能力范围内的饭店。
这是一张双人桌,男人和女人,分别坐在哪张椅子上呢?
秦煜坐着的那张椅子,下边压了一张写有‘秋月梅’三个字的体检单,按照这个逻辑,女人应该坐在秦煜位子上。
但是她面前,摆着三瓶啤酒。这个女人,难道是个嗜酒成性的酒鬼?我感觉不大可能,在心爱的人面前,人会把自己的坏习惯隐藏的很深。
绝对不会酗酒。
想不通,很矛盾。
如果我是女人,不太富裕的心上人请我吃饭,我会怎么做?
应该会替他着想,能省一点是一点,比如……不拆开收费的一次性碗碟。
我的眼皮一跳,几乎确定,我屁股底下的椅子,就是女人当年坐过的。
男人,不管是出于自尊心,还是好面子,都不会刻意暴露自己很穷的事实。
所以他点了三个荤菜,拆开一次性碗碟的塑料膜,女人点了两荤一素,没拆开一次性碗碟的塑料膜,替他省钱。
那他们这顿饭,应该很圆满才对。
但这么听话省心的女人,应该会喝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