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连窗户边的钟诚都愣了:“这么神棍的吗?”
瞧瞧人家这话说的。
紫气弥漫,天有异象降临,还传她衣钵的好苗子,竟然还想收徒!
如果不是钟诚在前世经历了九年义务教育,都要拜服在这通花里胡哨的话术之下了:“但是没卵用!”他看着这女道士的脸色不善:“我家的天才能被你拐跑了?”
而且最关键的,还是对这女道士的来路,压根就不清楚!
谁能相信?
院落里,老大钟谦鞍同样作揖问道:“敢问道长如何称呼?”
这位穿着淡青色道袍的女道士回答:“称我为素罗道长便好。”说着她还在袖里掏出了本薄册,和那度牒递过来诚恳道:“青州岱岳山,青霭观隐派的修真之人。”
窗户里,飘着的钟诚稍稍皱起眉头:“岱岳山…青霭观…还隐派?”
心里有点泛起嘀咕。
关键是他察觉到有几分不对劲:“九年义务教育,不会真的要白学了吧?”
在钟诚生活在汲水县靠山村的五十六年之间,道士和尚这种宗教人士,还是见过的:“但我记得,可从没听过什么隐派,还自称什么修真之人的…”套路有点心惊!
要知道在前世那会,某著名什么点网站上的修真,那可的是修真!
移山填海能成仙的那种修真!
钟诚心里悸动,如果出现点差错,那就不是九年义务教育白学不白学的问题——而是他接触的世界观,究竟要不要从架空历史的套路里,变成修真成仙的那种套路!
毕竟刚来了个乖孙,就出现了个道士,让他觉得有点小巧合。
院落里。
钟家众人的脸色同样稍有僵硬,个个都有点莫名其妙。
可面对这位自称为素罗道长的女道士,看着已经递过来的文册和度牒,脸色更带了几分古怪:“这位素罗道长…是不是傻?”他们心里对这女道士多了几分非议。
谁家的小老百姓,看得懂官家发下来的给道士或和尚的文册和度牒?
还有一点。
他们加起来能不能认识十个大字,这还算两难说呢!
老大钟谦鞍尴尬的轻咳:“我们自然是信得过…素罗道长的文册和度牒的!”他眉头稍皱:“我曾经也听说过青州岱岳山的青霭观,似乎在当地…很是有名来着?”
旁边的老二老三都若有所思:“青霭观…的确听人说过!”
不过面前。
这位素罗道长却轻轻皱眉道:“你们说的那是外门的名声吧?”
看着面前钟家众人都凑过来,她认真的解释道:“我乃青霭观隐派之人,外门与我等是无有多少关联的。”说着她又补充道:“当然,都是在官家祠部在册的。”
但老三钟谦鞱并不算关心这些,平头小老百姓,他插嘴问道:“素罗道长,您的意思…是想收我刚出生的孩子…当道士?”这问题颇为直接,还带着几分恼怒和诧异,毕竟是亲生骨肉,刚刚诞生出来,连他都没见到面就说当道士,哪里是在理的话?
窗户里的钟诚都快飘到顶上了:“绝对不能答应啊你这个臭小子!”瞪着自家老三:“你这孩子,可是咱钟家好不容易出现的天才,能领头带队的那种啊!”禁欲鬼夫,深夜来
等于这位素罗女道长的贺礼,直接就是三头正值壮年的三头耕牛!
又咽了口唾沫。
钟诚看向那位二十余岁的小道姑,眼神和善了不少:“当道士不是不行…”
院落里,同样出现了句话:“当道士不是不行…”老三钟谦鞱的性格憨厚实诚,但也有几分机灵在里面:“不如咱们现在,就把师徒的名分给立下,道长觉得呢?”
旁边的钟家老大和老二,以及妯娌姑嫂们都纷纷点头:“这样极好!”
谁愿意放跑这样的机会?
看看这师傅,还没立下名分,出手的贺礼就是十两银子,能是坏人?
老前些年大殷朝廷还没统辖过来的时候,据说青州王作乱,乌压压的逃难潮里别说那些童男童女,就算正儿八经的大闺女小媳妇的,论起来,二两银子随便挑!
连那些不到败家破产都没人卖的上等水浇地,拿些银子就能买!
钟家老太爷钟诚。
当初能够发家起来,就是敢赌战乱不会波及过来。
而事实证明,他是笑到最后的那位,随着那位青州王的叛乱被旋即镇压,境内诸县随即恢复了平静——当初如白菜价般随意弃掉的上等水浇地,那可又成了香饽饽。
钟家众人都知道老爷子这段传奇经历,同时知晓这银钱的重要性!
或者说。
他们知道自家的孩子,可值不了十两银子!
见面前钟家众人以及孩子的父亲点头应允,素罗道长娇俏的脸上露出笑容:“那就把师徒名分在口头上立下吧!”眸子扫过砖瓦房:“不过具体的的倒是不急!”
修真悟道本身就是逆天行事,没有通顺的心意,反而不美。
孩子年龄还太小。
这同样是为什么,素罗道长会说等六岁时,再回来的原因。
不过对于钟家的众人来说,口头的师徒关系其实并无不可,毕竟当了道士,还能平白享受官家的银钱粮米和信徒的供奉,论起来比乡间富户的生活过的还舒服。
又没有婚丧嫁娶的限制,到时候,有了孩子不还是他们钟家的根系?
回过神来。
老大钟谦鞍连忙伸手:“素罗道长,还请进屋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