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干妈说马一瑞不在家,听说是和闺蜜去上海玩去了,我这才敢跟着干妈回去吃饭。
怂包如我,不管在哪里都不能避免被“正室”压制的困惑。
吃了刘阿姨炖的红烧肉,盯着马次郎写完作业,又陪奶奶坐了一会儿,师父来接我回家。
和之前一样,师父依然没有进到小区里,只在门口等我。从干爹家里走到小区门口这一路,我突然感慨诸多。
这段路依然没有任何变化,但是走它的人好像在一直改变着。
这个小区的卓越程度,已经奠定了居民的素质水平。就好比是读书时候快班和慢班的区别。快班的人在不停的为了挤进火箭班而冲刺,慢班的人得过且过。
我想环境是影响人的,我要是进了快班,虽然嘴上和大家一样抱怨,一样鄙夷,但行动会不自然的跟随大流的步伐往更优秀的区域迈进。
这是成长的推动力,可我明白的太晚。
“今天都干了什么?”
我和师父坐在商务车后排,他时不时掐掐我手背上的肉,时不时拽拽我的头发丝,像是在玩一个爱不释手的新玩具。
“嗯……陪艾瑞克把他家的绿植都翻新了一遍,然后干妈带我去做了旗袍。”
“哦?是吗?”师父意外的看了我一眼。
“对,她说想在爷爷大寿那天让我陪她穿,我估计就是为了气瑞瑞的。”
师父负气的掐着我手背上的肉:“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我朝他努努嘴。师父见我不服气,接着说:“人家马叔雪姨是真心为你好的,他们俩都是重感情的人,怎么被你说的人家像是有什么目的似的。”
“我当然知道了,我又没什么好图的。再说了不是你给我认的干爹嘛”
说着我凑到他那边:“不过师父我跟你讲,你这次估计要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哦?”
“人家干妈,觉得你这个年纪还不结婚是不务正业,事业心强是不顾家庭,反正不准我找这种对象。”
师父愣了一下:“雪姨真的这么说?”
见我点头,师父一脸严肃的把头看向前方,“不行,以后不准过来了!”
“你怎么这么小气!”我打趣他:“人家又不是说你!”
“不是我?那还有谁?”师父转过头来。
“给我做裙子的那个关婆婆他儿子,干妈说关婆婆看中我了想给他儿子介绍。但是干妈看不上他,就连下次拿裙子都不让我过来了。”
师父面色终于有些缓和:“嗯,胳膊肘还在,没往外拐。”
我皱了皱鼻子,取笑他:“小气鬼!喝凉水!吃肉会塞牙的嘴!”
师父把两个座椅之间的扶手抬起来,往我身上靠过来。
他黑黑的大脑袋一下就压在我肩上,我跟着心里一触,“你干嘛?”
懒懒的声音从右侧传过来:“小气鬼今天刚从宁波赶回来,下飞机就来接我们家姑奶奶了,饭都没吃呢。”
“啊?”我想转头看他,他立马把我掰回去找了个最舒服的角度靠在我身上。
“别动。”他懒懒的说。
我静谧了一会儿,感觉他的呼吸声传递着一种强壮的气息笼罩着我,心里突然绷着一根弦,我清清嗓子,说:“那你要不要去吃点东西?”
“不想动。”他继续懒懒的。
“那……我给你点个外卖回去?”说着我就要掏手机,他伸出手来把我的手机按下
“不想吃外卖,你回去给我煮个面。”
“煮煮煮,煮面?额……也行,但是外卖应该比我煮的好吃吧?师父你还是不要太为难自己——”
我正准备和他认真商议一下,师父懒懒的把手抬起来把我的嘴捂住。
“我求求你别说话了。”
——
先放水,水沸了加面,然后打个蛋,加一点酱油和醋,应该就可以了。我一边煮着一边嘴里碎碎念,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面条送到师父面前时,一脸紧张的望着他。
“怎么样怎么样?”见他嗦了一口,我紧张地问。
师父把头抬起来,仔细回味着,越吃脸色越黑。
不好吃吗?我是不是忘了放盐?好像味精也没放……
“是不是不好吃……”弱弱的把头低下。
“还行吧,是人吃的东西。”师父说。
我惊喜的把头抬起来,盯着他把一整碗吃完,末了师父擦擦嘴:“你能做成这样我已经很意外了,对你要求不能太高。”
我努努嘴,你先把你嘴上的油擦干净了,
想了想,我还是觉得不服气:“等我忙完这几天我就去找刘阿姨教我做饭,她做的红烧肉可好吃了!”
“行,给你找点事情做,从现在到爷爷大寿为止你就好好休息吧。我明天去纽约出差,要去两个月。你这段时间就乖乖的在马叔家里,瑞瑞挑事儿你就去找雪姨替你摆平,他们俩离不了的,马叔心里都有数。”
“师父,你长了千里眼吗?怎么连他们家事你都知道?”
我不可思议的冲上去扒了开师父的眼皮,小心检查。
“这有什么难猜的,他们家里人谁都明镜儿似的,只是因为老太太在世,还护着瑞瑞。反正她也撑不了几年了,等她一走,瑞瑞就更不顶事儿,家里就清静了。”
“师父,您这话说的好冷漠。”
不管奶奶认不认识我吧,但我觉得这个老太太还是很慈祥的,做晚辈的当然希望老人长命百岁。
“怎么?说到你奶奶你还不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