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梁叔聊完,我马不停蹄赶回了公司,和徐琳老师交接了剪辑思路。之前的所有线性结构全部打破,我采用了非线性的方式来讲述这个故事。前两分钟开场埋点,中间四分钟承接讲述设下矛盾,后面两分钟转折时空感和非线性的故事轮廓谜题解开,最后一分钟用声音符号前面埋下的伏笔,主题升华。
徐琳老师一开始不同意我的想法,觉得太冒险,本来时长就很短,能讲完一件事情就很不错了。我片子里的时空感出来已经足够做亮点,再把结构打乱会担心别人看不懂。但我跟她讲完以后她突然也两眼泛着光。
我说过这些专业人士都是惜才的,越往后越珍惜能遇到的每一次突破。我看着徐琳老师眼中隐隐浮现的野心,知道她肯定也是想这么做的。
想了想,徐琳老师说:“咱们这样,后天就要交片上去。我们先保留之前的那一版,然后冲一冲现在这个版本。如果后天能赶出来的话我们就把这一个给马老师看,如果赶不出来咱们以后谁也别再提这个事儿。”
“徐老师,咱们抓紧吧,肯定能赶出来。您帮我联系做音效的那个团队,我们还缺两个音效。明天中午前一定要做好。”说着我在她电脑前坐下。
“行我这就打电话,你歇着吧,待会儿我来弄”
徐老师示意了一下,我从她位置上起来,抢用剪辑师的电脑就能抢摄影师摄像机一个性质。
梁叔说让我掌握主动权,也没想让我亲力亲为,大家都是同事,该有的职业尊重和信任是一定要给的。
这么想着我乖乖拉来一把椅子在徐老师旁边坐下,陪着她打乱素材重新开始剪辑。
中途接到两个电话,一个是干妈的,她在晚饭时间打来问我要不要回去吃饭。我婉拒了之后点来了和徐老师一起吃的外卖,夜里11点接到了师父的视频。
他隔着屏幕看了下我的身后,皱着眉头问我在哪儿,全都被徐老师听进耳朵里了,我有些不好意思,跑到机房外面跟师父视频。
“我在公司里呢。”
师父黑着脸:“你在公司干什么?片子不是都剪完了吗?”
“我有了新想法”我向师父献宝似的:“所以和徐老师还在赶工呢。”
“你这个丢三落四临时抱佛脚的臭脾气什么时候能改?人家徐老师年纪也不小了居然也能跟着你胡闹。”说着师父冷哼一声。
我努努嘴:“我有什么办法,灵感这种东西又不像大姨妈,能准时准点的来。”
“你还有脸说,今天几号了?”
“13号啊怎么了?”
“你15号就要来例假,等你熬完夜我看你还有命没有。”
师父的话让我吓了个踉跄。
我宫寒,所以脚一年四季冰冷,到了经期更是严重,有时能痛到呕吐。不过……
“师父你怎么连我经期都知道?你是不是偷偷帮我算日子了你个偷窥狂。”我不怀好意的笑着。
师父吃了瘪,脸色不自然的干咳了两下:“少给我贫嘴,等你剪完片子就去马叔家里吧,那边有人也能照顾你。”
我努努嘴:“知道了。”
回到机房,脸上那股燥热还没落下,徐琳老师隔着眼镜看了我一眼:“谈对象了?”
对象?我突然被这个全新的词汇击中,我和师父应该也算谈对象吧。于是干干的点了两下头。
“是个什么样的小伙子?”徐老师问。
“是个……成熟,上进,优秀又稳重的人。”
徐老师姨母般的笑了两下:“真有这么好?还在热恋吧?稳定吗,什么时候结婚?”
“结婚?”我突然愣住了,我还从来没想过结婚这个问题,师父……好像也没想过……而且方闻还说他是不婚主义。
“还没到谈婚论嫁?不过你年纪还小,再观察两年也可以,但是千万别拖久了,女孩子的青春就这几年,别耗在不值得的人身上。”徐老师冷静的说。
虽然她的话锋利,但我也知道这都是为我着想的,于是我感恩的应下。
夜里3点,我和徐老师遇到了瓶颈,而且熬了太久大家脑子都转不利索。我说我要好好思考一下,徐老师就抱着羽绒服在旁边的椅子上躺下了。我心里非常过意不去,徐老师今年都39了还一直跟我耗着,我年轻熬得住,人家不一定能熬。
为了把这份自责压下,我翻出剧本来,从文本上重新找思路。
师父那边还是下午,他每隔一个空隙就来探我的进度,看我睡了没有。
我就这么和他聊着天把剪辑思路理出来,看徐老师睡得正香,我也不好意思去叫她。抽了两张白纸,把素材的编号全都罗列好。
徐老师早晨7点的时候醒来,懵了一下:“我睡着了?你怎么不叫我啊?”
我从笔记本里把头抬起来:“您休息一会儿,我把思路都列好了,您看一看,按着这个顺序剪应该没问题。”
徐老师接过我手里的纸看了一眼,回到她位置上坐下:“试试看。”
十点的时候,徐老师已经粗剪完毕,我们两个看了一遍,效果已经出来一大半。再扣扣细节,把做好的字幕往里加就行了。公司陆陆续续有人上班,机房的同事看到我们下了好大一跳。
音效团队也很给力,12点准时送上de。我提出一些问题让他们照着改,第三遍就已经能用了。
那所有东西做完,我和徐琳老师从机房里出来已经是下午5点。在电脑上看着我们一天一夜的成果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