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爹和干妈的大战并没有跟随马次郎的变革而终止,反而愈演愈烈。最后因为干爹敌不过干妈的巧舌如簧,我的教育大权便落到了干妈手中。
然后我便发现筹备筵席还真的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尤其是这种豪门家庭的聚会,选请柬,点菜,安排坐席这里边儿都十分讲究。
忙碌中,元旦就这么不知不觉来了。跨年的这天北京迎来了初雪,下的还挺大。瑞雪兆丰年,老人们都说这是个好兆头。
我给师父发视频过去的时候他那边正在开会,过了很久才回我。他最近很忙,聊的融资也接近项目书。虽然我很奇怪他一个当导演的怎么就聊起融资来了,后来艾瑞克告诉我程宥宵想通过“九听”把师父挖角过去。师父虽然面上没同意,但是做的这么工作已经倾向云成集团。
艾瑞克也纳闷儿他放着这么好的机会不要留在他那个不成气候的公司干什么,我们都有一种暴风雨要跟随“九听”项目的开展而来临的感觉。
艾瑞克最近很闲,每天跟刘雨晨谈谈恋爱,蹦个迪,再去郊区滑滑雪。我就比较惨了,寿宴上爷爷的衣服,干爹的着装,马一郎也要从英国回来,还有马次郎和瑞瑞的安排等等,糟心事一大堆。
瑞瑞最近也不在家,听说和她的好闺蜜又游玩到瑞士了。这颗大疙瘩不在,我每天要和干妈忙进忙出,也心安理得的在他们家里出入。
师父仍然不让我住在他们家里,我觉得他就是小情绪作祟,隔这么老远也不忘操控我。
虽然我自己也挺享受被他管着的感觉(#^.^#)
这么说来,我和师父已经一个多月没有见面了……
“那我生日你回来吗?”我隔着屏幕小心的控诉着我的思念。
“对不起啦,你乖乖的。等我回来带你去日本玩。”
我丧气的努努嘴,但也不是不明事理,垂着眼帘:“好吧。”
想到什么,又抬起头:“日本就不用去了,你辛苦了那么久,回来还是好好休息吧。”
“还知道心疼我了?嗯,不错。”
我皱了皱鼻子,“我主要是怕你累死了,也不知道这种情况保险公司赔不赔保。”
师父黑着脸:“你今天已经是第四句了啊!”
“啊?”我一懵:“这句也算?”
师父最我,虽然我觉得这些话并没有问题,我是认真的再跟他讨论保险问题嘛!他还真是玻璃心,这样也能被气到。
师父对我的控诉不管不顾,一笔一笔的跟我算着旧账:“大清早跟程宥宵喝咖啡……”
“我那是帮干爹传话,应酬!”
“嗯,应酬完你让我买根狗绳系脖子上。”
“那那那,那是你自己忘了系领带的!”我心虚的看向别处。
“中午让我色诱人家美国的客户。”
“谁谁谁,谁让那个老婆子那么难搞的,我看你焦头烂额,这不是跟着着急,给你想法子呢嘛!”理直气壮。
“你这不是想给我找法子,是想来监狱里捞我吧。”师父横了我一眼。
我囧的不得了。
师父那边雷杰正好在叫他,师父留下一句“回去收拾你!”
和师父挂了视频,干妈叫上我一起去关婆婆家里取爷爷的衣服。到了门口,我正要下车,干妈一把把我拉住,“你就在车上等我。”
我在原地擦擦汗,干妈还没忘记之前那个事儿呢。人家关婆婆哪里是对我有意思啊,我前几趟来也没见人家对我热情的多过分啊。
干妈走后,李叔回过头来,对我说了一句方便就下车去找卫生间了,我一个人百无聊赖的趴在车窗上。
后面有车一直在按喇叭,我有些疑惑的看过去。
我们是开了应急双闪,他是没长眼睛看么?
车后还在坚持不懈的按着鸣笛,实在受不了这个声音,正准备下车看一眼,刚把车门打开,猛然的撞击把我拍了回来。
我的头撞到前面的椅背,先是一阵剧痛,然后脑袋有些晕眩。
车子在往前滑,撞到了前面的车屁股。我想赶紧下来,可是四肢无力,脑袋也有点懵。
很快,干妈一干人闻声赶来,一双强有力的手把我从车上抱下来。
我缓了好一会儿眼前才看到东西,一个男低音中气十足的对着肇事方破口大骂:“你会不会开车?”
听着这个声音很是熟悉,回头一看才知道,原来是杜医生!
“杜医生,你怎么在这儿?”
干妈没关心我怎么认识杜医生,搂着我的肩膀,凑到我面前:“你没事儿吧?”
前面那辆车的主人也闻声跑出来:“怎么回事儿啊?”
肇事车主朝着我走过来:“对不住对不住,刹车没刹住,您没事儿吧?”
我看着眼前这个矮小却又敏捷的身形,刚想摇头。但他并不真诚的语气让我心里有些不太舒服。转头看向他的车,副驾驶座上还坐着另一个男人。
车上的人带着鸭舌帽,帽檐压得很低根本看不清脸,见我在看他,迅速把手放下,动作很细微,但是反射出来的光让我不自觉起了鸡皮疙瘩。
“唐儿你怎么样,撞到哪儿了?”
干妈一脸担忧,我轻轻的摇摇头,心里还在惦记着那两个人。
“报警吧。”另一个车主说。
“别别别,哥”肇事车主有些急了:“我这,真不是故意的,您看看您的车受损严重不,咱们要不行,就私了吧。我可以承担你们的所有损失。”
肇事车主处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