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和马一瑞坚持去的派出所。
干爹好说歹说也劝不住,干妈在劝,二叔一家也在劝。
但我们都坚持去派出所解决。
派出所里很冷,我们到的时候刚有几个小姑娘在报手机失窃,我抬头看了看这儿的装饰,跟一般的公检法办公室没有太大区别,就是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样了。
屁股还没坐热,就见办公室里的人接了个电话,就把我们两个人带到一间小办公室里。走上来一个还算年轻的警员,拿着个本子在我们面前坐下
“说说吧,怎么回事儿?”
马一瑞把头一扭,十分傲娇地:“看不出来么?打架!”
警察同志没准儿也是第一次碰到进了派出所还这么刚的人,询问的看了我一眼,我嘲笑的比划了一下,指着自己脑袋瘪了瘪嘴,表示她脑子有问题。
“为什么打架?”
警察把话锋转向我,正准备说话,马一瑞率先开了口
“看不顺眼!”
对于马一瑞的直爽,警员又再一次有些意外。
“姓名,年龄,籍贯,家庭住址,工作单位。”
说完他像是怕又被马一瑞怼似的,把头转向我:“你先说”
“唐乙,22岁,籍贯上海,家庭住址xxxxx,自由职业。”
“那你呢?”
马一瑞轻慢里的瞟了眼警察,不紧不慢的说
“马一瑞,30岁,北京人,模特,家庭住址xxxxxx”
警察在纸上把这些全都记在本子上后,把头转向我:“为什么打架?”
我刚要说话,马一瑞迅速接过:“不说了么!看不顺眼!”
“问你了么!”
警察终于逮到了怼马一瑞的机会,呵斥完后略有些小得意,再次望向我:“你说!为什么打架?”
“看不顺眼”我说。
得到相同两个答案的警察,本能觉得我们不配合,碍着公务在身,也只能好好引导。
“你们俩有仇?”
“嗯”
“嗯。”
见我们十分默契,警察都不自觉笑了,“什么仇?”
“她觉得我要去他们家抢她皇位。”
我看着他迟迟未落下的笔,有些迟疑:“您怎么不写了?”
“给我演戏呢是吧还皇位?”
警察瞟了我一眼,另一个警员敲了门带着干爹进来了。
干爹没搭理她,向正在给我们做笔录的警官过来:“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们家两个女娃娃闹矛盾,真是不好意思,给您添麻烦了。”
警察黑着脸:“你们搁这儿闹什么闹?还报不报警了!”
“不报了不报了……”
“报!”
“报!”
我和马一瑞同时道,说完后又都防备的看着对方。
她指着我,小学生告状似的率先开口:“她先打我的!”
我当仁不让:“她找人跟踪我!还做视频抹黑我!”
“我什么时候跟踪你了你要不要脸?”
“你跟踪你哪儿来的那些视频?”
“那是我花钱买的!”
“行了!”
警察怒不可遏,“你们当这儿什么地方!我看你们俩也没什么觉悟,进去蹲两天脑子就清醒了!”
干爹一听要进看守所,吓得一阵哆嗦,“警察同志,她们俩就是闹着玩儿的!”
“我没闹!”
马一瑞愤愤的说完,我一看没了气势,也不甘示弱,“我也没闹!”
“你们俩还嫌不够丢人是吧!”
干爹也怒了,看我们两个谁也不让谁,瞋目切齿向我走来:“我以为你会比较有分寸!”
我不知所措的望着他。
直到他走后,仍然心有余悸。
我和马一瑞果真被关进了看守所,警察同志还不嫌事儿大似的,把我们俩关进了一个屋子。
我坐在拘留所地上里,心有余悸之余,还有些后悔。毕竟我只穿了一件旗袍一件大衣,腿还露着呢。最致命的是没穿袜子,脚底的寒意已经蔓延了全身。
回头看了一眼马一瑞,她比我惨得多,身上也就一条小洋群,胳膊、背和腿都露在外面,头发也都被我抓乱,发胶全都粘成一团。
像个疯婆子。
我抬头环顾了一下这个小小的隔间,不知道师父坐牢是不是也是这样的环境。
不过,看干爹刚才的反应,应该对我失望透顶了。
出来混,吃人家的终归是要还的,哪有人能幸运一辈子呢。
两天,还有两天,我在里面呆满两天,洗个澡干干净净的接师父回来。
“喂,你为什么不出去?”
马一瑞哆哆嗦嗦的冲我叫唤。
我白了她一眼:“你没听人家说保释只能直系亲属出面吗?”
马一瑞噎了下,抿了抿嘴,没再说什么了。
回想起来,这还是我第一次跟她这么近距离的在一个空间里待那么久。看她可可怜怜的样子,觉得她更讨厌了。
没办法,谁让她长了一张超模脸,平时看起来就又凶又坏。
“那你为什么不出去?”我反问她。
“出去又要听我爸一顿啰嗦,烦!”
她甩甩手,身子转过去背对着我。我看着她露在外面的背,鸡皮疙瘩都冻出来了,有些小窃喜,起码自己的上身料子够。
在里面呆了大概有两个世纪那么漫长,接过抬头一看,才过去了一个小时。
这还是我和马一瑞第一次达成共识,我们双双都有些绝望……
“要熬不住就叫你爸接你回去啊!”
“谁、谁说我熬不住了!”她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