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这两天像得了癔症,每天的行为都很迷惑。以上这些都不算什么,最迷惑的一次是,他这天赴完了宴回来,身上带着一股酒气。刚进玄关就直直的张开大手,让我给他脱大衣。
我舍弃正在看的《武林外传》屁颠儿屁颠儿跑过去,给他脱大衣的时候被上面的香味呛了一嘴,不自然的咳嗽起来。
“闻到什么了?”他一脸期许的看着我。
“香水啊还有什么?”
我理所当然道,他去参加酒会,身上没有香水味就怪了。
“这是女士香水。”
师父说完后依旧一脸期许的望着我。
“你改用女士香水了?e师父你口味够独特的。”
“不是我的!”
师父黑着脸:“这是别人的香水”
“什么味道的?改天我送你一瓶你可别再去找人借了,多难为情啊你怎么做得出来!”我一边说着一边嫌弃的把他一副挂上。
师父张了张嘴还想继续说什么,见我的注意力全在电视机上又作罢。他换了鞋,往卫生间走,不一会,水流的声音就传来了。
他洗了一会儿,把门打开,叫我:“进来!”
我憋着气,又不好发作,关了电视愤愤的走进去。
卫生间里全是水汽,师父穿着浴袍头发还滴着水。不知道他哪里搬来的凳子,在凳子上坐着跟我说:“给我刷牙!”
“你会自己洗澡不会自己刷牙是吧!”愤愤道。
“我喝醉了”
他一副理所当然的态度,像是吃死了我会给他刷似的。
好吧我真会???
我一边咒骂着,一边愤愤的给他挤牙膏,最后又有点气不过,我凭什么跟个保姆似的伺候他!
气的我把牙膏往水池里一摔,黑着脸走到他面前。
还在考虑我是该把牙刷戳他鼻孔里还是把牙膏抹在他脸上,他大手一览,把我勾到他腿上坐下。没等我叫唤,他的唇就压下来了。
他这次吻得很激烈,像是要把我吸干了似的,嘴里面的酒气也不停的传来,我有些嫌弃的要避开,但他却像事先预料到似的紧紧的锁着我不让我逃。
吻了一会儿,师父离开我的嘴巴,眼睛却直勾勾的看着我:“你最近怎么了?”
“啊?”
“你最近到底怎么了?”
“我、我没怎么啊?”
“没怎么你防着我干什么?让你陪我去干点什么也不乐意,不愿意陪我去见人,也不愿意陪我去吃饭,这个家就这么舒服?舒服到你一窝就窝好几天?”
“就只是懒得出去而已……”我弱弱的低下头。
“你在怕什么?”他一副肯定的语气让我一愣
“啊?”
“你到底在怕什么?”师父继续肯定的说。
“没、没有啊……”我继续低着头。
“那为什么不敢看我,我会吃了你?”
“没有不敢看——”
我抬起头准备用“看他”是行动证明我没有不敢看,可刚抬头又被他擒住嘴巴啄了一会儿。
“告诉我。”
他目光灼灼的望着我,像是要把我凿出一个洞来。
我被他看的有点心虚,弱弱地:“什么?”
“告诉我你在想什么。”
他说完不等我开口又迅速打断我:“别再说没什么,你瞒得过别人还能瞒得过我?”
“真的没什么……”
“你不说是吧,不说我就把方闻开了!”
他说着就要起身,一副要出去拿电话的样子。我赶紧把他压住。
“又关方闻什么事儿啊……”
“你从天津回来就怪怪的,难道不是他跟你说了什么?”
我被口水呛到:“他哪有跟我说什么,方闻现在可是你的小迷弟,连我的话都不怎么听了。”这个叛徒!
“哼”
师父负气的冷哼一声,然后用鼻头过来蹭着我的鼻子:“那你到底在胡思乱想些什么?每天都心不在焉的,连我干了什么都不在意,你以前可不是这个样子的。”
我被他蹭的有些不太自在,身子往后退着要躲开。
“我真的没有胡思乱想,你做什么都是你的自由啊我问这么多干什么。”
“那你就不怕我在外面被哪个小狐狸精勾引了去?”
他直勾勾的望着我,我被他这个问题问住了,僵了许久才说:“你应该不会吧。”
“你就那么肯定?”
“我相信你”
师父横了我一眼:“我下个月可又要去纽约了,你再这么不冷不热的,我可不敢担保自己会不会被别人忽悠走了。”
“啊?又要去?这次去多久?”
“一个月”
师父回答道,想到什么似的他回过神:“看我都被你绕晕了,说的是我出差的事儿吗?是你的问题!”
“我……我没有什么问题啊”弱弱的把头低下。
“还不肯说是吧?”
师父这一次语气突然开始有些冰冷,我心里怵了一下。
但还是口是心非道:“真的没有。”
“很好,你不想说就算了,以后我也不问了。”
他说着把我放下来,拿过我手上的牙刷,自己跑到洗漱台上刷牙。
我心里突然凉了一下。
艾瑞克说,爱情里最忌讳的就是两个人不交流,把什么事情的憋着,最后积攒到一起全部爆发时就没有了可挽救的余地。
他说的是关于爱情的经营方式。
可我跟师父又算是什么关系呢,虽然平时也会亲亲抱抱,可两个人用力的地方永远合不到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