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爹这几天管我管的尤其严格,生怕我夜不归宿似的。每天晚上10点必须回家,不回家他就让李叔来接我,我和陆柏青玩儿也只能在北京城内观光。
这天晚上又要分别,陆柏青委屈巴巴的拽着我:“宝宝,我们现在像不像被王母娘娘拆散的牛郎和织女?”
“呸呸呸”我赶紧跑过去把他的嘴捂住,“不吉利!快跟我一起把它吐掉!”
陆柏青有些后知后觉,但还是听话的照着我的样子呸呸呸。
从餐厅里出来,马一郎的车正好到楼下,我用一脸怨妇的表情瞪了他许久。马一郎咽了下口水,“我事先声明啊,棒打鸳鸯这种事不是我自愿的!”
“我知道,你是被逼上梁山的!”
暗戳戳留下这一句,我准备上车,陆柏青把我拽住:“我明天约了朋友吃饭。”
“你哪儿来的朋友?”
陆柏青脸色有些犹豫,我突然想到一个人:“胡清阳的哥哥?”
“嗯”
“好啊,你们约哪里,我早点过来找你。”
“你在家吧,陪陪长辈,我结束去找你。”
“我不可以去吗?”
他犹犹豫豫的态度让我感到怀疑。
“你们俩要密谋什么?”威逼利诱道。
“没有。”
“那为什么不让我去?”
“乖啦,我吃完饭再来找你好不好?”
见他不肯妥协,我切了一声,“不见就不见,惜的我去似的!”
抛下一个白眼,酷酷的上了马一郎的车。
不能跟他去,但也不代表我今天就无所事事,回来这么久总算有了时间和干爹把那个书柜给解决掉。
马一郎清早就来就被干爹抓了工,蹲在院子里锯木头,干到一半,突然一下撂挑子,“不是,你怎么就不懂抓壮丁呢?不知道干这个需要苦力啊?”
我脑筋一转,知道他说的是陆柏青,正要回话,干爹不高兴了。“让你干点儿活废话怎么这么多,那人家是客人,好意思指挥人吗?”
我被这个“客人”称呼的在原地愣了愣,马一郎白眼一翻,“我姐夫又不是外人,您称呼的这么生疏”
干爹把手里的油漆桶一摔,吹胡子瞪眼道:“只要还没结婚,进到家里来就是客人,就得招呼!”
“得得得,您接着招呼,等他受不了了把唐乙姐一块儿拐了回纽约,我看您上哪儿找人去!”
“臭小子,干活儿都堵不住你的嘴是吧!”
清晨的第一道生命活力,是被父子俩的争吵唤醒的。
忙活到了下午,我和马一郎刚刚完工在喝咖啡,干爹走上前叫我。
“唐儿,你到我书房来一下。”
留马一郎在原地,我来到书房。正以为他又要质问我会纽约的事儿呢,干爹给我塞回来一本书,是由英国作家保罗.法兰奇所写的《午夜北平:外交官女儿喋血北平的梦魇》。
干爹给我这本书干嘛?他之前不是最反对我看悬疑小说的嘛?
“你知道netflix吗?”
“当然知道”我肯定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