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
一个从来不做电影评论的梁平道,突然对别人的电影做出这么高的评价,在场的影迷和记者们都快炸了。
我心里却被一种不知名的情绪填满,梁叔是第一个,没有台面上把我夸上天,把我这一切的成就都归功到角色身上,减轻我压力的人。
“话都说到这份儿上,我就再多说几句。李明亮导演是我师哥,看见师哥拍了这么牛一片子,心里真的特别自豪。再加上唐乙也是我特别熟悉的小辈。我认识唐乙的时候,她刚刚20岁,还是一个黄毛小丫头。我们在柏林电影宫的洗手间里碰到,她屁颠儿屁颠儿跑过来跟我说‘梁老师,我特别希望您能拿奖,您要是拿奖了我比自个儿拿奖了还开心’——”
梁叔说完,台下哄隆隆笑倒一片,但是我坐在台上,却不自觉鼻头一酸。
“这真的是一特简单、特纯粹的丫头,她今天能有这样的成就,我一点儿也不意外。今天我终于也能借这个东风对这丫头说句话”
梁叔把头转向我:“丫头,能看到你拿奖我心里特开心,比我自个儿拿奖了还开心!”
台下哗的又是一片掌声,我几乎是在那一刹那,走到梁叔面前和他拥抱的。
梁叔轻轻拍着我的背,在我耳朵边上说,“不要有压力,不管是磨难还是荣耀,它们都不代表什么,永远不要因为这些不重要的因素去害怕电影!”
“梁叔,真的谢谢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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