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大家都洗漱完准备睡觉了,凌晨2点半,见到艾瑞克一个人趴在窗台上抽烟,我想起他在车上似乎有话要讲的样子,这下才上前询问。
“你现在烟瘾怎么这么大?”
艾瑞克见到我来,急忙把烟掐掉,回过头把瞟到我眼前的白烟驱散开来,才说话,“七里雾的事情是怎么回事?”
“啊,你憋了一整天就是想说这个啊?”
“这个剧本不是在你手里吗?怎么会去到他那里?”
我花了一秒钟的时间来反应他口中的“他”,这才开口,“程宥宵给到他手里的吧,当年我装修房子不是没钱嘛,就转让给程宥宵了。”
“多少?”
“啊?”
“卖了多少钱?”
“两百万。”
“嗯……是个大ip了”
我献宝似的凑近他,“是吧,我做生意还是可以的。只可惜这两百万花到最后还差了20万。”
“还差20万?我不是记得你装修正好花了200万吗?”
“后来黄键不是进去捣乱摔了好多东西嘛,我当时已经身无分文了,又急着把它复原,不得已才用了他给我的卡。”
说到这个,这20万一直是我心头的刺,如果不是迫不得已,他的一分钱我都不想再动。
艾瑞克听罢,突然把手伸到我面前,我看着他宽大的手掌,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干嘛?”
“你还他的还这么清楚怎么不见你什么时候赚钱给我花花?”
我白了他一眼,顺带着把他的手一掌拍落,“我还指望你给我们小八买猫粮呢”
艾瑞克笑了笑,笑着笑着突然用一种十分深沉的眼光望着我,望了许久,久到我开始不习惯他这样的神情,他才慢慢开了口。
“真好。”
“好什么?”
有什么能好到他用这么严肃的眼光来审视我?
“even能把你带到德国,真好。”
“噗——”
我一时没憋住,噗嗤一下笑出了声,“你可千万别说什么感谢他让你遇到我之类的话。”
然而艾瑞克并没有笑,他依旧十分严肃的望着我,但是脱口的话题却已经拐到了不知道十万八千里,“你和l有计划什么时候结婚吗?”
我在原地摔了个踉跄,面对他郑重其事的发问,一时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你怎么突然问这个?”
“我只是很好奇你们两个将来如果有了孩子的话,对于孩子的教育问题怎么规划。”
“怎么又突然说到孩子教育了?”
艾瑞克默了默,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许久,又好像自己想通了似的,释然的笑了笑,看着我一脸懵逼的站在远处,拍了拍我的后脑勺,说,“没事,去睡吧。”
回到房间,我刚一上床就被人捞进了怀里,懒懒的蹭了过来。我无奈的推了推他,“不热吗?”
他睡意朦胧哼唧着把手伸进被子里摸了摸我穿着袜子的脚,掌心的温热透过棉袜传来,他把我的脚拉到腿上捂着,覆到我身上蹭了蹭,一边懒懒的说,“不热。”
我低头看着这个睡颜,在我枕头上挤出了肉嘟嘟的脸,像突然小了好几岁。平时故作成熟装的道貌岸然,这会儿又突然幼稚的不得了,一时觉得好好笑。
他听到我的笑声,大力将我拉的与他更近了些,让我枕到他手臂上,另一只手让在我背上轻轻磨沙着,说话的气音喷洒在我耳边的碎发上:“怎么聊这么久?”
“你听到啦?”
“听到你们说话了,没听到聊什么。”
突然提到这个,原本睡衣朦胧的我也一时清醒了起来。陆柏青见我许久不说话,才慢慢睁开了眼睛,低眸看着我,似乎在等我的答复。
我想了想,抬手环住他的腰,对上他的下巴,“陆柏青,你想没想过以后生个孩子?”
陆柏青听罢,惺忪的睡眼突然定住了。
看他这反应,我带着试探的心情突然凉住了。
他愣了一下后,突然把环着我的手放开了,侧靠向我的身体平躺了过去,整个人和我拉开了好大一段距离。
我也没料到他会有这么大反应,虽然没有一定要和他有个结果的意思,但是他的举动依旧让我满身冰凉。
我紧紧的看着他的侧颜,见他许久不说话,于是我也不再多做解释,翻了个身,背对着他。
静谧的空气里,两个人拖着疲惫的身躯,但是却睡意全无。
他是不是……没有想过要和我生个孩子,或者……他根本没有想过我们会结婚?
我盯着床头的加湿器,昏暗的灯光下喷出浓郁的橙子汽水,而喷扫的声音却大到足以掩盖住此时两人沉重的呼吸和心跳。
时间仿佛过去了许久,我冥思苦想着,似乎可以利用这个话题和他争吵一番,因为他此时的反应在我看来太过没有担当。在我渴望安稳的22岁,曾经也期许过那个人能用婚姻或是房子来给与我安全感。可他今年才23岁,谈论这个话题是不是太早了,倒显得,我在逼迫他似的。
况且,如今26岁的我,明白了安全感不是靠婚姻不是考别人施舍的房产来获取的。
我希望他能给我一个交待,但同时也担心这样的逼迫会不会让他觉得我的索取太过沉重,也担心再一次把身边的人吓跑。
我应该要利用这个契机和他争吵的,但是我又害怕争吵过后即将要面临的是什么。我不是一个喜欢争执的人,我也明白这一次的妥协过后两个人的对立关系即将要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