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片院子说大不大,但说小也不小,修建起来还是比较耗神费力的。我们五个人,足足搞了两个小时才把它修剪完毕。浇水的时候马一郎故意搞怪,把水往我们身上弄,被浇的我们当然不乐意,尤其是马次郎,急的都快跳起来,拽了旁边的水管就往马一郎身上怼,叫上我们联合起来报复,干爹也跟个老小孩儿似的,跟着我们满院子跑,就为了捉马一郎。
干妈和刘阿姨去超市刚回来时看到这一幕,皱着眉头,“哎呀,你们多大个人了还玩儿这个,幼不幼稚,一会儿全感冒了!”
刘阿姨看着却乐呵呵的笑,“家里好久没这么热闹了,从次郎长大以后,我都很少看到马老师这样了,也难怪老先生今天这么开心,一家人团团圆圆的,比什么都好。”
干妈笑了笑,见我们玩的开心,就也没再说什么。转头进屋里拽了几条毛巾出来,“你们几个差不多就行了,快进来洗澡!”说完,见我们不动弹,微怒道:“我最后说一遍别玩了!”
听到干妈的声音中带着怒气,干爹赶紧停了下来,冲我们挤眉弄眼,“快走快走,母老虎发威啦!”
“嘿我!”
在干妈即将发怒时,干爹飞快抽走了干妈手里的一条毛巾溜进了屋。干妈白了干爹一眼,显然一副懒得跟他计较的神情。我们逐个接过干妈的毛巾走进屋,干妈看到马一郎满头水,气的只叫唤,“越活越小了你们!”
“哎呀就淋一下,又不会怎么着!”
马次郎说着,躲开了干妈的手,转头进了屋。见马一郎也没有让她进身的意思,干妈把念头打向了我。干妈的身高有168,即使年长,但也是比我高的,这不,把毛巾一盖在我头上,我就像被她念了定身咒动弹不得,只得认着干妈在我头顶上撸啊撸,一边撸,一边嘴里还碎碎念
“你一个女孩儿也跟着他们瞎胡闹!就你这身子骨,在碰了凉水,经期的时候我看你怎么办!”
我一怔,原来干妈还记得我痛经的事吗……
这么想着,干妈的唠叨听在我耳朵里也全都化作了一汪温泉流淌进了我心里。
“没有那么严重的,洗个热水澡就好了……”
干妈没好气的横了我一眼:“这可是你说的,下次别跟我叫疼!先擦擦,领子都湿透了!”干妈嘴上抱怨,手上的动作却一直没停过,大力擦完我的头发,又掀开我的衣领帮我擦脖子。
可在毛巾粗粝的擦过我的脖颈时,干妈猛的愣住了。
我的心思还在一旁陆柏青的身上,见干妈突然停住,奇怪的转过身,“怎么了干妈?”
对上干妈惊愕的表情,我不明所以的看了看陆柏青,却见陆柏青也不知所措的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干妈。
“到底怎么了……”我一边说,一边抬手接过干妈手里还挂在我脖子上的毛巾。
“别动!”
干妈粗粝的打断了我,依旧是瞠目结舌看着我的脖子。我这才反应过来我脖子上有什么东西!
我捂着这条伤疤,飞快避过了干妈,“我,我先上去洗澡了!”
“你别动!”
干妈的表情让我心底一惊,“干…干妈……”
她踱步走近我,拨开了我的手掌,“让我看看……”
对上她眼底的红润,我的鼻头跟着一酸,“已经没事了干妈——”
“怎么弄的?”
“真的没事了——”
“告诉我怎么弄的!”
干妈飞快的打断了我,她情绪十分激动,以至于已经上了楼或是正在上楼的几个人全都看了过来。我看了看马一郎,他在明白了局势之后飞速跑了下来,一同跑过来的还有干爹和次郎。
干爹方才还挂在脸上的笑容此刻全都凝固了,取而代之的是我从没见识过的严厉和认真。
“我看看。”
听到干爹的话,我条件反射般把手放了下来,身体却不自觉往陆柏青那边靠了靠。
干爹的表情从最开始的严厉转向了惊愕的疼惜,最后他瞪圆了眼睛,望着我,“怎么弄的?”
见我迟迟说不出个所以然,又把头转向陆柏青,“你说!”
陆柏青放在我肩上的手顿了顿,似乎也被干爹的样子吓到,“这——”
干妈像突然想到什么似的抬起头:“是在拉斯维加斯伤的?”
“不、不是……”
得到陆柏青否认的结果,干妈慌乱的抓着我:“怎么搞的唐儿你倒是说呀,这是要急死我!”
我踌躇了许久,也明白不能再逃避,必须要给他们个说法了,可这让我怎么说出口啊!
“干…干妈,我没事,当时只是不小心……”
“多不小心才能搞成这样!”
干妈抓着我的手在不停的颤抖,以至于我再面对她的怒气时只觉得无言以对。
“都……都过去了……”
就在我纠结着退避时,一个声音突然打破了这一切僵局。
“是黄键搞的!”
我转头看向马一郎,干爹和干妈也把头转向马一郎,“你知道?”
马一郎看着我的眼睛,带着歉意坚定的点了个头,“姐,瞒不住的……”
干爹看着欲言又止的马一郎,身上带着寒气走上前,“一郎,跟我来书房。”
马一郎转身时,对我投来了一记担忧的眼神,在他们上楼时,干妈也跟了上去。走后,次郎朝我走进了些。
他已经比我高出了一点点,能够清晰看到我脖子上的疤痕,他盯着看了许久,才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