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娶一个是娶,两个都是娶,把这花加一对姐妹都娶进门,也是可以的。
他渣得十分理所当然,以为洛意会大改冷冰冰的神色,对他重新摇尾乞怜,感激不尽。
可谁知女子嗤笑一声,狠狠的说道:“像你这种厚颜无耻之辈,就算全天下的男人都死光了,我也不会嫁给你,滚开!”
高载礼呆呆的张开嘴巴,震惊又愤怒,这个草包怎么能这么对他?
他立马不能接受了,怀疑的问:“你刚刚说什么?”
洛意继续冷嘲热讽,“我说什么?你耳朵聋了听不见么?我说就你这种货色,白给我,我都不要!识相的就赶紧滚蛋!”
高载礼愤怒的涨红脸,只觉自己的自尊破碎成一片一片,他恼羞成怒,指着洛意就大骂,“你个不要脸的破鞋,老子都没嫌弃你,你还敢嫌弃我,谁给你的狗胆?”
洛意目光渐冷,手微微一动,冷冷的咬牙道,“你刚说什么?再说一遍!”
高载礼讽刺的笑,“再说一遍,好啊,再说几百遍都可以,你这种婊子,明明被园丁强暴了不知多少遍,不是破鞋是什么?就你这种残花败柳,就是比那杨柳巷的贱籍女子也好不了多少,老子愿意娶你,是你前辈子修来的福分!”
洛意瞬间火气暴涨,可她还没动手,眼前就白影一闪,她还没反应过来,眼前的高载礼就如离弦的箭,往假山的边缘疾射过去,狠狠的砸出声响,然后软溜溜的掉到了地上。
从头到尾吭都没吭一声,连人都没看清楚,就已经被踢晕了。
洛意惊呆了,赶忙收回手,侧眸看去,就见凌沉耀正对着她,站在她身边垂眸望着她,眼神深深如海,里面闪烁着一丝血红的杀气。
洛意皱眉看着凌沉耀,再看了看倒在地上的高载礼,问,“你杀了他?”
“踢晕了而已。”凌沉耀淡淡的伸手,替洛意将耳边的落发别在耳后,语气温和淡然,“若不是时机不合适,他敢侮辱你,我便将
他挫骨扬灰,剁成肉泥!”
洛意:“……”
为什么她觉得凌沉耀是说认真的?
“先离开这里。”洛意跟凌沉耀对视,凌沉耀也只微微笑着回望她,仿佛刚刚的杀气根本没出现过。
洛意有些汗颜,干脆拉住男子的袖子,主动带他离开这里,里面都有人跑出来,差点发现了他们。
洛意一边走一边说,“我刚刚去那边看过了,没办法靠近祠堂,而且花府加紧了防卫,情况不太妙。”
“嗯,”凌沉耀淡淡的点了点头,转头看向祠堂那边的方向,然后回头,摸了摸她头顶的头毛说,“你先在这里好好待着,别闯祸,等我回来带你走。”
到底是谁闯祸??洛意无语的看着凌沉耀。
凌沉耀几下工夫就消失,身影离开的无声无息。
听凌沉耀话的意思是,他准备带人过来扫荡花府,然后把人救出来,带自己走人了,那就是说,她在这花府里的时间也差不多到了头。
想到自己还未尽的承诺,洛意思考了片刻,然后扭过身,走到了高载礼身边。
眼眸渐渐变作鄙夷冷漠。
来到这花府,她就亲眼目睹了花家三小姐被人侮辱致死的场面,小姑娘临死之前,似乎发现了洛意所在,那绝望地望过来的眼神,给洛意留下了极其深刻的印象。
纯洁无瑕的眼光中,机智的旋转着,绝望,愤恨,羞耻,以及遗憾种种情绪。
之后她替了花府三小姐的身份,也答应过,替这小姑娘报仇雪恨。
园丁林强已经没了,剩下来的,就只有这一对狗男女。
噌的一下拔出大腿内侧的匕首,刀光雪亮,带一丝红色的冷冽,洛意缓缓的蹲下……
当天傍晚,在秘密基地等了高载礼半天的姐姐,心情极度不爽的回到自己房间,正准备大发雷霆,结果她刚把所有人都赶出房间,却闻到了一丝血腥气。
目光所及,从大门口到她的香闺床榻,沿路滴着
淅沥沥的血水,她床上掉下来的紫色幔帐,还被印了一个大大的血手印。
“啊?!”花沁雅吓了一跳,惊叫了一声,就浑身无力的瘫软在地。
她死死盯着自己床榻,就见那血手抓开紫色床幔,露出一脸惨白,痛着几乎怀疑人生的高载礼。
见到她,高载礼捂着鲜血淋漓的下半身,喉咙痛苦的嘶哑着从榻上滚到了地上。
“啊啊啊啊啊……”花沁雅捧着脸尖叫,声音直彻云霄。
听到这声惨叫,在外面的仆从小厮和丫鬟们立马闯进来,却见他们家大小姐,面无人色的躺在地上惨叫,而在床榻前头地面不停流动的鲜血淋漓的人,却是他们的表少爷,高载礼。
这一幕弄得他们几个纷纷张目结舌,震惊的都不知道如何反应。
不出片刻工夫,整个花府都被闹得鸡犬不宁,高载礼被阉了,还被人丢到了花沁雅的房间。
如此骇人之事,居然出现在他花家,花家老爷花崇海,面对这种境况,都被气得不轻,吓得也不轻。
花沁雅却是最直面这种冲击的人,她疯狂的尖叫,“这一定是老三干的,就是她干的!”
花家老爷望着花沁雅,疑惑的问,“你为何如此说你三妹?”
“爹,我没有撒谎,一定是她!就是她!”花沁雅疯狂的抓着自己的头发,整个人神思散乱,衣衫不整,双眼眼白也充血通红,神经质的狂叫道,“她肯定是嫉妒,表哥他对我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