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有的墙上还有难以察觉的剑痕。”天遥补充道。
朱晓敏瞪大了眼睛:“你们是说,有修仙者强行把村民都带走了?”
“有这个可能。”天遥道,“我们先去其他村问一问。”
景仁村往北几里外,有一个叫做“楼山村”的小村。村中本有几十户人家,可等三人到达后却发现,如今这里也是空无一人。
“是不是闹了瘟疫?”朱晓敏猜测道,可立即又否认了自己的想法,“但那些剑痕又没法解释了……”
“这里的情况好像不太一样啊。”花清雨推开一间房门,“房中的摆设并非凌乱不堪,墙上也没有什么剑痕……天遥,你会不会把墙上的裂缝错当成剑痕了?”
天遥坚定地说:“不可能!我看得仔细呢。此处距离许州最近,不如再去那里问问吧。”
于是三人又迅速御剑飞往许州。进了许州城,此处依然是熙熙攘攘、人声鼎沸,大街小巷都热闹得很。天遥无心观景,带着两人直奔城东而去。
“二十多年了,也不知刘叔还在不在……”天遥心想。
“叮当”的打铁声传来,天遥心头一喜,看来至少那个铁匠铺还在。走到店铺前仰头一看,“金失店”的招牌依然高悬门上。这个店名正是当年给天逍、天遥打造天外陨铁护心甲的刘长茂起的,“金、失”二字拼起来正好是个“铁”字。
“刘叔,我来看你了。”天遥掀开了门帘。
打铁的并不是刘长茂,而是个健壮的中年汉子,他扭头打量了一下天遥,不解地问:“小兄弟,我们见过吗?”
天遥进门就看见墙上高处供奉的灵位,正写着“刘公长茂之位”,原来刘叔已经去世了。那中年汉子肯定就是刘长茂的儿子,听到天遥叫刘叔,错当成是叫自己了。
“刘大哥,抱歉,我以为长茂叔还健在,唐突了。”天遥道。
那壮汉乐了:“小兄弟,看你的年级也不大,我都可以当你叔了吧。你找我父亲有事吗?”问完话,他又低头开始忙活了。店内的光线有些暗,壮汉并没有注意到三人背上的剑柄。
“子木大哥,你不记得我了吗?我是何天遥啊。”
子木正是壮汉的名字。刘子木比天逍和天遥大八岁,小时候两人曾经来找刘子木一起耍过,记得这个名字。
刘子木大吃一惊,连忙将手中的活扔下,双手按住天遥的两肩,仔仔细细地看了看,大喜过望,猛一把搂住,大声笑道:“哈哈,真的是你啊,天遥兄弟,真是好久好久好久没见了!”他一连用了三个“好久”,已经近乎忘却的童年记忆重新浮现在脑海中。
“孩儿他妈,快准备酒菜,再杀只鸡,咱家来贵客了!”刘子木对着里屋大声喊道。
“刘大哥,不用这么麻烦,我坐会儿就走。”天遥有些过意不去,毕竟自从拜入太清宗修仙之后,他就再也没来过“金失”铁匠铺了,连刘长茂去世了都不知道。
刘子木却非常亲切,紧紧地握着天遥的手不肯放:“这是哪儿的话?都是自家人,有什么麻烦?咱们可有二十多年没见了吧?今晚一定要来他个一醉方休!对了,逍弟呢,怎么没和你一块儿来啊?”还没等天遥回答,刘子木又对着花清雨和朱晓敏道,“你看,我都怠慢了这两位弟妹,你们快请坐。天遥,这位红衣姑娘是你媳妇吧?那边的绿衣姑娘一定是天逍的咯?嗯,不错,都这么漂亮,哈哈!”
朱晓敏与花清雨相视一笑,也不说破。
“刘大哥,你误会了,其实她们俩都是……”天遥刚想解释,可话还没说完就被急脾气的刘子木接过去了,他大笑道:“都是你的媳妇,是吧?你小子可以啊!”说着他还重重地拍了拍天遥的肩膀。
天遥无奈地笑道:“嗨,你想哪儿去了?我还没结婚呢,哪来的媳妇?她们都是我的朋友,是师姐妹!这次同我一起下山,是有要事要办。”
“这样啊,难怪你们没穿太清宗的衣服呢。误会,误会,两位姑娘别介意啊!”刘子木爽朗地笑道。
里屋门帘掀开,走出来一位衣着朴素的妇女,打量着几位客人,问道:“他爹,这几位是?”
“来,我给你介绍一下。东石山脚的云暮山庄你知道吧?这一位,就是云暮山庄的二公子何天遥!那两位姑娘是他的师姐妹。”
天遥与清雨、晓敏连忙起身行礼:“见过嫂子。”
“云暮山庄?那儿的人不是都死了吗?”妇女疑惑地脱口而出,忽而意识到言语不妥,面带歉意地对天遥说,“公子莫怪,一时说错话了。”
天遥微笑着摆了摆手:“没事。云暮山庄除了我和哥哥,的确是都死了。我和哥哥在太清宗修仙,所以没经历当年那场惨事。”
“太清宗?”妇女眼睛一亮,随即羡慕地望着花清雨和朱晓敏,“原来各位都是太清宗的弟子,难怪这么年轻漂亮。我说呢,年级这么小怎么喊我嫂子。”
“你跟修仙者扯年龄干什么,还不快去备菜?现在就打烊吧,我和遥弟好好聊聊。”刘子木道。
“好咧,你们先聊着,我先去买点好酒。”妇女笑着出门去了。
“我说天遥啊,”刘子木忽
然用胳膊肘捅了捅天遥,低声道,“这么好的两位姑娘,你就没啥想法?可别错过了。”
天遥哭笑不得:“行了刘大哥,我的事你就别操心了。言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