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明飞也笑了,对朱晓敏道:“小师妹,你光说别人,你自己呢?别忘了,你也是甲等根骨啊,可别辜负了‘天才’这个称谓。”
朱晓敏正想开口说些什么,忽然前面道路拐角转过一人来,喊了一声:“晓敏师妹!”
一听到这声音,朱晓敏就皱起了眉头。那不是别人,正是在绿云沼泽抛下同伴独自逃离的严落亭。
严落亭当日在绿云沼泽离开众人之后,一路上没有遇到任何危险。他一走出绿云沼泽就立即御剑飞回了太清宗,碍于面子,他并没有说自己是因为害怕而独自脱逃的,只说众人有危险,自己先赶回来报信。后来听说韩明飞从绿云沼泽重伤而归,严落亭坐立难安,生怕韩明飞戳破他的谎言。不过韩明飞不是个爱嚼舌的人,回宗之后并未多言,因此宗里的人都不知道严落亭的极不义气之举。
这次他又不知道从哪里得知了朱晓敏他们曾经遇到过血瞳紫蟒,就赶紧前往竹园探望。唐君荷告诉他朱晓敏已经被叫去了道德殿,所以他干脆在路上候着朱晓敏回来。
看见随行之人还有韩明飞与天遥,严落亭略显尴尬,拱手行礼:“韩师兄,何师弟。”他心中惴惴不安,毕竟二人知晓当初的情况,他担心二人当着朱晓敏说破。
“小师妹,既然严师弟找你有事,那我们先走了。”韩明飞看出了严落亭的尴尬,向朱晓敏眨眨眼睛,和天遥一起离开了。
朱晓敏又气又急,她本就不喜与严落亭打交道,偏偏两人将她独自留下。“这个严落亭真是讨厌。”心里想着,朱晓敏面若寒霜:“不知严师兄找我何事?”
目送韩明飞与天遥二人走远,严落亭松了口气,摆出一副十分关切的样子:“晓敏师妹,听说你此番下山遇到了血瞳紫蟒,我心里焦急万分。听说你回宗之后,就特地赶来看望你。你没有受伤吧?”
“严师兄看我可像是受伤的样子?”朱晓敏反问道。
“没、没有……看到师妹安然无恙,我心中的石头才落了地。唉,得知了这个消息之后我一直懊恼万分,要不是为了报信早早赶回宗门,遇到血瞳紫蟒时我必定会竭尽全力保得师妹周全,哪怕拼上性命也在所不惜!”严落亭似乎很遗憾。
朱晓敏先是睁大了眼睛,而后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接着又变成捧腹大笑,笑得严落亭一头雾水,心中寻思:“难道刚才我说错话了?”他仔细回想一遍,好像没有什么不妥之处,于是关切地问道:“晓敏师妹,不知何事如此有趣?”
“严师兄,我还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明明是胆小懦弱,不顾同伴独自逃命,还美其名曰是‘报信’?遇到血瞳紫蟒,你还‘竭尽全力保得我周全’?真是那种情况,就凭严师兄的修为和胆量,恐怕早就吓得不见踪影啦,哈哈哈!”朱晓敏丝毫不给严落亭面子,把他嘲笑得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其实朱晓敏早就详细询问过众人绿云沼泽内发生的事,得知严落亭的不义之举后她嗤之以鼻,不想今日严落亭竟当着她的面大言不惭。
“啊……朱、朱师妹,我突然想起,师父找我有事,我先走了!”严落亭实在无颜再待下去,剩下前仰后合的朱晓敏灰溜溜地走了。
天逍正好与严落亭擦肩而过。“晓敏,为何如此开心?”他好奇地看着哈哈大笑的朱晓敏。
“天逍哥,你知道刚才严师兄他说了什么吗?他说……”聊着,两人走远了。
严落亭此时脸上像火烧,一半是羞得,一半是气得。原本想装装样子讨好一下朱晓敏,不想却被她狠狠地奚落了一通。“原来她全部都知道了……以陆师兄沉稳的个性,应该是不会说与他人的,韩师兄也不是个搬弄口舌之人,定是天逍与天遥那两个臭小子在晓敏面前说我的不是。还不知道他们会不会把此事传出去,要是全宗都知道了,那可真是丢大人了……真是的,他们怎么运气那么好?竟然没死在沼泽里!”严落亭把这笔帐又算在了天逍和天遥的头上。他心中气闷,脚下越走越快,绕过一片小树林,拐上一条小径,冷不丁与一个人撞了个满怀。
“啊,是严师兄啊,抱歉了。”来人正是萧立英,她手里提着一个红木小箱。
看见是萧立英,严落亭的气稍微顺畅了些,可转念一想,萧立英当时在沼泽密林中与天逍就好上了,不禁心中又是一堵,鼻子里哼了一声,算是应话了。看方向,萧立英应该是去竹园,于是严落亭冷冷地问道:“萧师妹可是要去竹园?不知这箱中所装何物?”
“正是。这箱中有些丹药,是师父让我交给七长老的。严师兄没事的话,我先走了。”萧立英微笑着说完,绕过严落亭,消失在小径的拐角。
注视着萧立英的背影,严落亭双拳紧握,不知不觉,连指甲嵌进了皮肉之中都未曾发觉,伫立片刻,他阴着脸离开了。
萧立英来到竹园,忽然看见有一人站在园外竹林的边上,正探头向园中张望。仔细一瞧,原来是在太清武会中与天逍联手上演了一场精彩的“文争武斗”的秦月杰。
萧立英心中暗笑:“原
来是那个有趣的家伙,看我来吓吓他。”她蹑手蹑脚地走到秦月杰背后,没有发出一点声响。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