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了解权政,那些东西太复杂,她只是从旁白的解说中听出半分端倪:欧阳烁因擅自退出竞选而惹祸上身了!
那个男人,为什么要退出竞选?
像他那种人,最大的乐趣就是站在权政最顶端吧。
浴室里静静的,偶尔传出水声。林悦蓝将电视调到一个美食解说频道,将自己紧紧包裹在毯子里,起身来到台地窗的阳台前。
外面的月亮很圆,还有路灯照耀着一切。
站在这里,她能清楚的看到远处那辆黑色轿车还在原地,上面有灯光闪烁,应该是有人在漆黑的车里使用发光物体。
她从欧阳烁的回忆中走了出来,没有像以前那样一碰到过激的事就会情绪失控。
她努力深呼吸,平缓心境之后,她才收敛心神淡淡瞟向那辆黑色轿车,脸上面无表情。
她知道,年锦尧派来‘保护’她的人,正在对她进行最严密的守护,免得她出了什么状况,谁让她是他的‘佣人’呢。
虽然在他的允许下她可以嫁给莫蓝天,但在此之前,她还是属于他的私有物,如果她做出什么令他不高兴的事,被逮回去重新接受‘教育’也不是不可能。
真是个尽心尽力的好老板啊,这么担心她的‘安全’,到底因为什么呢?
林悦蓝努力回忆,想起年锦尧曾不止一次询问过她有关父亲遗物的去向,也曾说过‘这是你林家欠我的’话,她不免开始琢磨,年锦尧接近她的真正目的究竟是什么。
没了奶奶,也就没了软肋在年锦尧手里,她开始不惧怕他了!
只是两个孩子的出现,让她稍微有些担忧。
两个孩子……林悦蓝做过那个奇怪的梦,便一直固执的认为自己怀了个双胞胎,因要保密,莫蓝天不好带她去医院检查,所以只好由她胡编乱造。
不管是一个还是两个孩子,她都要尽可能的保护他们不受年锦尧的威胁。
他不是想要得到父亲的遗物吗?她给他……不过,她得好好相得有利条件才行。
林悦蓝呼了口冷气,一只手拉紧毯子,一手将阳台上的窗帘给合上,隔绝了外面的一切。
莫蓝天此时正好从浴室里走了出来,见她站在阳台前,电视被关了静音,不由问道:“站在那里不冷吗?”
林悦蓝摇了摇头,踩着软拖来到他跟前,学着他给自己做的那样,为他吹头发。
他的头发很短,吹几下就吹干了,收好吹风机,她从茶几上取出一根棉签,让莫蓝天睡在沙发上,头枕在她腿上。
“我帮你掏下耳里的水。”她温柔的说完,开始为他服务。
她掏得很仔细很温柔,明亮的灯光就算照不到耳洞里,她凭自己的感觉,轻重便被控制在合理的范围内。
莫蓝天第一次感受这种待遇,不免有些受宠若惊。
一顿享受下来,让他靠在她腿上差点睡着了。
他缓缓睁开眼睛,嗅着她身上的味道,眼里有些波动,心里有种感觉在快速蔓延,瞬间席卷了整个心房。
这种感觉,就是幸福吧。
跟她在一起,他总是能感受到这样的感觉,让他不止一次的告诫自己,要珍惜这份来之不易的幸福,更要不辜负他和林悦蓝相互之间的付出。
林悦蓝为他掏完耳,又为他剪掉有些长的指甲,仔细做完这一次,她轻轻推了推还有些犯傻的莫蓝天。
回过神的莫蓝天只是平静的看着她,感觉气氛有些不对,他怕自己控制不住自己,连忙转移注意力,起身将电视和客厅的灯关掉,只留一个小夜灯,然后搀扶她上楼休息。
夜,是那样宁静那样莫测,将美好、邪恶等所有都掩藏起来,有人沉静在幸福的花园里,而有人,则在绝望的彼岸河边不停徘徊着,想要寻找一个通往希望的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