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锦尧隔着铁栏望着里面的人,房间里亮着一盏昏暗的橙黄‘色’的小灯,‘门’窗都关起来,有暖气从不知道的位置钻进来,让整个房间没外面那么寒冷。
“看来百里俊先生在这里睡得并不习惯。”
年锦尧招了招手,有人从外面给他送了张软椅进来,与百里俊面对面的坐着。
百里俊双手被手-铐铐住,一条又长又厚重的铁链由手绑在双脚上,脚上不出意外的也有冰冷的手-铐。
对待百里俊这样的人,自然要比其它人严谨许多,他的身手比王明轩都要略胜一筹。
“还好,在年先生这里,温饱都得以解决,有什么习惯不习惯呢。”百里俊笑着回答,微顿一下,他又道,“倒是年先生,这个时间急着过来见我,想必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吧。”
年锦尧漠然的看着他,没有回话。
百里俊拖着铁链在铁栏里来回走动,笑声在这个地方显得更加‘阴’森骇人:“王明轩先生他还好吧?差点被自己的亲妹妹杀死,不知道他什么感受呢。”
他见年锦尧还是不说话,停下走动,略微停顿一下,笑道:“看来年先生出现在这里,是为了林秀。”
“我就想知道你前任老板如果知道你在我手里,会不会找上‘门’来。”年锦尧终于幽幽开了口。
百里俊脸上的笑微僵,然后无可奈何的笑着摇头:“希望你不会那样做的,年先生。”
“那要看你能不能解答我心中的困‘惑’了。”
年锦尧掏出雪茄叼在嘴里,向百里俊示意:“需要来一支吗?”
“哦不,谢谢。”百里俊摇头,他耐心的转着圈,铁链不停发出闷响。
他一直侧着头望着年锦尧,问:“年先生想知道些什么?”
年锦尧没有立刻回答,他优雅的点燃雪茄吸了两口,在烟雾喷出来的同时,他才道:“你两次想掳走林悦蓝的原因。”
他的话一出口,百里俊就陷入了沉默,他转了好几个圈,才停了下来,笑得深意:“年先生,这个问题不难吧,两任老板都想得到林秀,这也说明了她的魅力,不是吗?”
“他们为什么要得到林悦蓝。”年锦尧吸了口雪茄又加了一句,没有多余的一个字。
“我只是一个跑‘腿’的,这么深奥的问题,我该怎么回答您呢,年先生。”百里俊一幅为难的样子。.
“相田和山西怎么死的你应该知道吧?”年锦尧淡淡的看着他,任他耍滑,“我留了他们一条命,但你的前老板不允许他们活着,当然如果是我,我也不会让他们活着,包括你。”
他慢悠悠的吐出一个烟圈:“毕竟你们知道的秘密太多了,况且你还背叛了前任主人,易了主。”
“我会有什么下场我清楚得很,不用你来提醒我年先生。”百里俊目光转冷,目不转睛的盯着年锦尧,“所以我在考虑,这一次要不要忠诚一点呢。”
年锦尧优雅的笑了笑:“那倒要恭喜你这任新老板了,不过在此之前,你应该考虑的是如何应对前任老板吧?难不成新任老板会替你出头?你不担心你自己有什么下场,应该为你的‘女’人考虑考虑。”
年锦尧的话终于令百里俊变了脸‘色’,他一个箭步冲了过来,手上的手-铐和铁链重重的击在铁栏上,发出巨响:“你知道她在哪里?!”
“百里先生,请别‘激’动。”年锦尧优雅的站了起来,缓步靠近铁栏,将‘抽’了一半的雪茄按在铁栏上灭了火,神‘色’平静的看着他:“我当然知晓她在哪里,我以为你劫走林悦蓝,是为了这个目的呢,原来不是。”
他将雪茄扔进靠墙边的一个盒子里,这么远的距离,他扔得很准。
“看来你并没有传说中那般深爱那个‘女’人。”他回头,重新望向百里俊。
百里俊‘阴’沉着脸,望向他的眼神快要将他杀了一样:“我们的事与你无关!姓年的,如果你动了她一根毫‘毛’,我会让你后悔一辈子!”
“能让我年锦尧后悔一辈子的事?是什么,你说来听听。”年锦尧好整以暇的挑眉问。
两人相隔一扇铁‘门’,百里俊沉‘吟’许久,说出一个名字:“林悦蓝。”
他紧紧盯着年锦尧,借助微弱的灯光打量年锦尧,想看清后者的眼神变化。可惜的是,房间太暗,年锦尧背对灯光,他什么都看不清,只觉得那双犹如野兽般的眸子,不时透出冷意。
只一瞬间,年锦尧就往后退了两步,脸上挂着轻蔑的笑:“林悦蓝?那个‘女’人,你认为她对我来说很重要?”
这个‘重要’,其实是双重语,在这一刻,两人所说的意思都不一样。
“不重要的话,年先生何需‘花’‘精’力去看护她,难不成年先生有替别人养孩子的嗜好?”百里俊眼里有嘲讽的笑。
两人双双以话套着对方的话,无非就是想‘弄’清各自心中的疑‘惑’问题。
可年锦尧谈到林悦蓝的时候,却莫名的烦躁起来,脸‘色’也变冷了许多:“她肚子里怀的是我好朋友的遗孤。”
“林秀真是好福气。”百里俊笑了笑,“不过可惜的是莫先生的失踪,对吗?”
“我知道你们在找莫蓝天的行踪,那天你跟林悦蓝想必也提起莫蓝天吧。”年锦尧转身重新坐回椅子里,“说说看,你们是怎么跟她说这件事的。”
百里俊浓眉紧皱,一下笑出了声:“年先生,我只持行上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