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脚步声消失之后,欧阳振华才转头默默看着自己的父亲,一言不发。-
同样的,欧阳天也抿着一张皱巴巴的嘴,沉寂不语,和刚才火爆的样子完全不一样。
良久,欧阳天才抬头看着自己的小儿子,悠然道:“你打算怎么处理这件事,小婷那里……”
他微微停顿一下,叹了口气:“不好好安抚安抚她,她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这个时阶,尽量还是别让她去招惹大房。”
“我明白的。”欧阳振华站起来,走到欧阳天面前,搀扶他站起来往卧室方向走,一面说道:“只是小婷自尊心极强,好不容易同意我们这个安排,结果现在被欧阳护一个宣告给打破……而且年锦尧那里并没有动静,看来这个‘女’人跟他应该没有太深切的关系。”
欧阳天任他搀扶着往前走,拐杖在地板上敲出咚咚的声音,他稍停下来冷冷一笑:“姓年的既然让欧阳烁把那‘女’人带到这里来,指不定打着什么主意。如果那个‘女’人真有那么重要,白天那个通知一打出去,他还会无动于衷吗?”
“可萧然说过,那个‘女’人对年锦尧来说,的确很重要。”
欧阳振华平静的陈述一个事实,他并不因父亲的分析而改变自己内心的看法,他目光闪烁不停:“听消息说,年锦尧近来似乎有什么重要的行动在暗中进行,不知道和欧阳烁有没有关系。”
“总脱不了干系。”欧阳天冷哼道:“萧然那里,还没什么进展吗?”
“上次的事,令欧阳烁冷落了那若半个多月,她几乎都没离开过欧阳家,萧然没有机会接近她。”欧阳振华回答道。
他停了一下接着道:“倒是她弟弟那雨杰,跟萧然有过几次见面,他嘴很硬,到现在都没说出,是谁指使他们向那个‘女’人下手的。”
“他不说,不是还有欧阳家的那几个‘混’小子嘛!”欧阳天不快的瞪了他一眼:“辰东那臭小子,就是被你宠坏的!在欧阳家都敢动手,他还真是皮痒找死,要不是欧阳护网开一面,他以为他能见到新一天的太阳?”
“是,父亲教训的是。”欧阳振华微微低头,算是接受他的批评,然后又继续猜测:“辰东、鞋、小谢他们的口供都指向那雨杰,那雨杰打死不说是谁指使他挑唆辰东他们向那个‘女’人下手,但有一点萧然曾说过,那个‘女’人的来历很神秘,似乎有许多势力在争夺她。”
“就她?”欧阳天眉头一皱,脑海里浮现今天白天中午在宴席上出丑的林悦蓝,胆小、怕生、个头娇小、大肚子,模样嘛长得倒还算过得去,可他无论如何也无法将她和重要人物的形象联系起来。
他冷冷一笑:“无外乎姓年的金丝雀罢了,姓查的不可能允许自己的孙‘女’受委屈受侮,暗中派人要杀掉那‘女’人,完全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这点欧阳振华没有反驳父亲,因为调查中显示,的确有人是冲林悦蓝的命去的,但另外有一份势力,其目的却完全不同。
他略微忧愁的蹙眉,道:“我只是担心,姓年的会和欧阳烁联手,那样的话,想要逐欧阳护一家子,就有些难。萧然如今只掌握了一小半权力,其它军政大权都在欧阳烁手里,还有一半在天朝以南的年锦尧手中。”
“他们要是联合起来对付咱们,那咱们就不能找别人联合了吗?姓查的那小子如今回国了,不正是机会吗。”
欧阳天很是轻蔑的笑了笑:“姓查的当年放弃国内的地盘,‘交’给姓年的野小子来打理,如今姓年的人虽是他的,可心却不是他的,想必他不可能放任这样的局面不管吧。”
两人停在‘床’榻前,欧阳振华松开父亲的手臂,微微点头弯腰:“我会安排萧然找个时间去趟x市,亲自拜访查先生。”
欧阳天闻言默默点点头,往‘床’榻上一坐,略微沉默一会道:“萧然,虽然是你一手带大的,算是你的儿子也算是你的接班人,但你不要忘了,他终究不姓欧阳。”
欧阳振华抬头看着父亲,许久才点点头:“我明白的,父亲。”
“目前欧阳护没有一丝弱点,欧阳高澜欧阳烁也是,唯有欧阳长乐,是我们争取的棋子。欧阳护那个老不死的既然那么坚决抵抗长乐和小婷的事,安排这个不知从哪冒出来的野丫头做他曾孙媳‘妇’,不管是真是假,我们都要尽力促成这‘门’婚事。”
欧阳天浑浊的眼里闪烁着渗人的寒光,接着道:“姓年的、欧阳烁,两个都对那个‘女’人有不一样的感情,不管是哪一个,都不可能同意这个安排。只要极力去促成这‘门’婚事,欧阳烁和欧阳护那里必然有裂痕。更何况……还有一个欧阳长乐。”
“可欧阳护说的也符合前后的时间,半年前那个‘女’人出现在欧阳家就是以欧阳长乐的‘女’友身份,如今半年过去,长乐、那个‘女’人都双双消失在众人视线,而今出现,身怀六甲,说她怀的孩子是长乐的,也不是没有可能。”欧阳振华说出自己的观点。
他说的没有错,欧阳护正是因为深知这个时间点的重要‘性’,不管林悦蓝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从她出现再消失再出现的时间段里,正符合这半年的时间点。
只有欧阳长乐出现,才能证明这一切都是假的。
“所以你必须提前截住欧阳长乐,在他见到欧阳护之前,和他见上一面。”欧阳天缓缓道,“你认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