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这样躺了多少个小时,每一分、每一秒,对林悦蓝来说,都是煎熬。。
可时间就是过得这样慢,就算她不想死而不得不等待死亡的时候,死亡依然不会那么快速降临,而是让她在恐惧、绝望和不甘中慢慢痛苦的死去。
林悦蓝不知道这样的绝望持续了多久,有可能是几个小时,也有可能是十几二十几个小时,当她思维都开始神游不受控制的时候,突然一阵强光刺来,让她本能的闭上双眼。
“把她抬出来。”有人在耳边吼着,随后就感到有人上下将她抬出木箱,放在一个担架上。
“谁……”
林悦蓝轻声问着,更想睁开眼睛看看周边的人是谁,可长达十几个小时在黑暗中的她,对这刺眼的光有些适应不了,怎么都无法睁开眼看看。
“喂,她是不是要死了?”
有人在耳边说。
“废话那么多,赶紧走,先生在等着呢。”另一个人喝斥一声。
这个声音很陌生,但又有一点点熟悉,林悦蓝怎么想,都想不起来这个声音就是之前在欧阳家拿枪抵着她头的男人。
她又饿又累,思维一断,又一次陷入昏‘迷’当中。
当林悦蓝再次醒来时,那种令她狂躁不安的小空间幽闭的恐惧已经消失,她睁眼,左右看了看,下一秒突然放声大哭起来。
她没死!她没死!她还活着!她的宝宝还活着!
听到动静,外面有人推开‘门’走了进来,一脸不耐类的吼道:“吵什么吵!”
另有一个人制止他,并道:“她醒了,赶紧去把先生请过来!你看好她。”
林悦蓝依然哭得悲凄,仿佛要把这一生的眼睛都给哭干一样。
那男人很是不耐的砸了一下‘门’:“他-妈-的!闭嘴!吵死了,信不信老子撕烂你的嘴——”
“她醒了?”
一个低沉的声音响起,让那男人恐慌的垂下头,恭敬的立于一旁,道:“先生,她醒了,只是一直哭得不停。”
那人闭口不言,站在‘门’口看着林悦蓝哭,好一会,他才道:“去准备一些吃的过来。”
“是。”骂人的男子恭身退了出去,并把铁‘门’带好。
林悦蓝对外界的充耳不闻,她沉静在自己的世界里,对自己没死的事感到无比高兴。
她又哭又笑,像痴了一般。
男子缓步向‘床’这边走来,并停在‘床’边,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床’中的‘女’子,许久,才道:“林秀,好久不见。很抱歉,让你受了点委屈。”
熟悉而又陌生的声音,让林悦蓝突然停止哭泣,她侧过头,望向此男子,当看清他是谁时,她神‘色’先是一僵,随即又是一笑:“是你。”
“看样子,林秀并不意外是我?”男人转个身,往窗户位置走去。
他右手臂的衣袖空‘荡’‘荡’的,在他的步行中前后轻晃,显得异常萧寂。
林悦蓝停止哭泣,挣扎着坐了起来,“意不意外又能改变什么,葛先生。”
面前这个人,不正是年锦尧的养父葛东吗?!
林悦蓝之前见这中年男人时,只是觉得他看人的眼神有点奇怪,并没有往深想。可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这人也是参与谋害她的人之一。
葛东对她下手,年锦尧知道吗?还是说,年锦尧从一开始就知道,而故意装作不知道?
以为自己死定了的林悦蓝,再度活过来的之后,对面前这人的身份并没有惊怪到哪里去,她能活着就好,其它都不重要。
她收敛心神,左右打量一眼周围的环境,问:“这是哪里?”
“瑞士。”
葛东的话令林悦蓝皱紧了眉,道:“你把我‘弄’到这里来做什么?”
她突然想起之前在木箱当中感受到的细微颤动,的确像是飞机飞行时的感觉,她竟然没有觉察出来!
一想到木箱的遭遇,林悦蓝就忍不住颤抖起来,那无尽的黑暗和狭小的空间,仿佛再度向她压来,让她喘不过气。
“蓉属于我的东西。”
葛东的声音把林悦蓝拉了出来,她惊觉回过神时,才发现自己已是大汗淋漓。
她呼了一口气,反问:“你的东西?那为什么把我也抓来!”
葛东回头看了她一眼,左手拄着拐杖慢慢向她走来:“因为我的东西,在你手上。”
“我手上?”林悦蓝一愣,不明白他为什么这样说。
葛东停在‘床’边,林悦蓝有些害怕的往后退去,生怕他做出什么危险举动而伤到孩子。
“你别过来……我根本就不明白你说什么!”
正在这时,铁‘门’被人推开,一个婿子男人端着一盘饭菜走了进来。
林悦蓝望着他,突然想起就是他把自己给劫持关到箱子里,不由得大怒,抓起身边的东西就往男人砸来:“你、你、你这个王八蛋!死‘混’蛋!为什么要把我关到箱子?!”
她当然砸不到婿子男人,他很轻易的就避开,将食物放在桌子上,冷冷瞪了她一眼:“这是先生的吩咐。”
说完转身退到葛东身后。
林悦蓝气得浑身发抖,死死瞪着葛东,却又无能为力。
“吃点东西吧,林秀。”葛东指指桌上的食物,“一会还得劳烦林秀跟我们走一趟。”
“去哪?”林悦蓝警惕的问。
“我说了,找林秀来,无非是蓉我的东西,只要林秀合作,我不会为难林秀,但你若不识抬举……”
葛东冷冷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