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锦尧的问题是莫蓝天预料之中的,他早有心理准备。。
“跟她们回县城之前。”
莫蓝天并不觉得自己说了谎,年锦尧的问题本身就有问题:他和林悦蓝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在离开医院之前,林悦蓝对他表现出的就不是一般的依赖程度,那完全可以算是在一起了。
年锦尧深深看了他一眼,轻嘲一笑:“你还真是诚实。”
“真心话嘛。”莫蓝天应了一句,“现在该我提词了,你说了疾病的疾是吗?那我就说疾病的病吧,开始。”
“病毒。”
“病态。”
“病……”
这一次的接尾令持续的时间有点长,两个人各说了至少二十几个词组,不过所能组出来的词,也就那么几十个,到最后总会有人说不上来,这一次轮到年锦尧为止。
“你知道的,我只想知道她为什么要离开。”莫蓝天所问的问题基本上都和林悦蓝有关。
年锦尧眉头皱得很紧,苦笑着将酒喝光:“你问我?我还想问她呢。这个问题你算白问了,继续下一个词吧。”
“那可不行。”莫蓝天抢道:“原赌服输,既然你答不上来,那我就换个问题,她离开多久了?”
年锦尧稍微沉默了一下,眼眉低垂,道:“昨晚晚上八点左右离开的,距离现在已经超过二十四小时了。”
他不想继续提这些事,又出了一个词。
两人就这样边喝酒边玩接酒令,边打探对方心中的秘密,只不过年锦尧的心灵到底还是有些脆弱,自第一个问题之后,就再没问过莫蓝天有关他和林悦蓝之间的‘私’事。
那些事每问及一次都让年锦尧难受一分,这绿帽子的重量也是越来越重。
他的心思不对,在这点上就远输莫蓝天,一晚下来,他不记得自己喝了多少酒,更不知道自己泄‘露’了多少秘密。
都说酒是极少数能让人吐真言的东西,比测谎仪还有用。
莫蓝天侧头看着醉倒在沙发上酣睡的年锦尧,神‘色’很复杂。
他输得比年锦尧少一半,喝的酒自然也少一半,而且他的手掌控力还不够,一杯酒不知洒了多少。年锦尧则是实打实的整杯整杯的往肚里倒,酒店的人前前后后送了好几瓶好酒过来,都给他们俩喝光了。
整个病房全是酒味,不过莫蓝天对此也无可奈何,他身上和‘床’单上满是酒味,现在已过午夜,不想打扰护工休息的他,只好放任这些酒味席卷他们俩的鼻子。
从年锦尧透‘露’的消息来看,林悦蓝应该早就有预谋离开他身边了,只可惜他并没有发现。
应该说,不是年锦尧没有发现,是他自己没想到林悦蓝会有那么大的胆子去做这一步。
一直以来,年锦尧都觉得林悦蓝是懦弱好欺的,掌控习惯了,一但被反抗,他反倒有些无措。
此时的年锦尧,真的像个丢了玩具的孩子,仓皇失措中,跑到这里来讨要。可是,他哪里知道那个‘女’人会去哪里呢?
现如今,他连是否能再见到她一面都是难题。
唉……这辈子,真的就只能这样躺着了吗?
莫蓝天艰难的抬起手,伸展手指,他能感觉到有莫名的束缚在约束他的生命,那种束力,让他痛苦绝望。
年锦尧,你守不住她的,就算你爱她,你也一样守不住她。留在你身边,那个‘女’人感受不到爱,仅有的也只有恐惧。
莫蓝天又看了年锦尧一眼,收回目光,深深叹了口气,目光一下子变得坚定起来。
他不可能放弃的,就算留给他的只有失望和漫漫无边的绝望,他也要努力站起来,他要去争取属于他的一切,那是林悦蓝赐予给他的一切。
家庭、婚姻、孩子、生活,那些,都是他一直渴望的。年锦尧不珍惜,就让他来守护吧。
所以林悦蓝,千万不要被年锦尧找到,千万千万不要,找个地方隐姓埋名好好生活,等着,这一次,他一定要抢先年锦尧一步得到她。
年锦尧带来的消息,没让莫蓝天沮丧,反倒‘激’起他更强的决心。
本来就是,对莫蓝天和林悦蓝来说,离开年锦尧是好事不是坏事,他只是有些担心,一个人带着两个孩子生活,如果遇到什么事,可就麻烦了……
这个担忧,不光莫蓝天有,年锦尧有,就连王明轩也有,只可惜,年锦尧为了掌控林悦蓝,从不给她配手机,现在离开了,她连一个人都联系不上。
此时的林悦蓝,在哪里、做些什么,几乎是所有与她有关的人一起猜测的事。
所有人都认为带着两个孩子生活的林悦蓝,会生活得很困难,却没有人考虑过她的内心感受。
年少时跟在林老太在小镇上的生活,磨练了林悦蓝的生存意志,而跟在年锦尧身后那么久的日子,磨练了她的心理素质。可这些,再多都敌不过年锦尧带给她的一切。
z市,莫蓝天的别墅里,此时亮着昏暗的灯光。
寂静了几个月的房子,在白天中午的时候,突然搬进了一个‘女’人,还带着两个孩子。
不过这里的别墅区,住着的人都只是条件好些的商客,大家都忙得要死,谁去管谁家多了几个人少了几个人呢。
林悦蓝用一个下午的时间,将楼上楼下打理干净,又趁着孩子睡觉的时间,去别墅区里的超市里买了一堆食物,回去储存到冰箱,又另购了些孩子的必用品。
她已经下定决心,这几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