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悦蓝依然没猜出那个神秘男人是谁,不过对于他的安排,她很满意,也从心地感谢着。. 。
三天多的旅程让她累坏了,下了火车,便有人在车站等候,接上她们母子母‘女’到了s市某处临海的海边别墅,那是一所不用开窗就能听到海‘浪’响的房子。
一推开窗,就能看到从海岸那头升起的出日,一天悠闲的时光会让你觉得时间在这里显得格外漫长,你什么都不想做,只想踩着柔软的沙滩,感受海风的吹拂、聆听海鸥的鸣声。
林悦蓝爱极了这样的房子,面朝大海,两层小楼几乎都是木制,后院种着许多热带植物和‘花’木,一切都那么合意,唯一令她觉得失落的是这所房子缺了一个男主角。
到了这里之后,林悦蓝好好休息了一个星期,专心带孩子,过着一直以来向往的安静生活。
大概是她过于信任那个神秘人,对他的承诺不怀一丝怀疑,真就觉得这里离z市几千公里,就一定是安全的。
不过事实证明,这里的确很安全,远处就是渡假胜地,有许多旅客来海边渡假,但并没有谁注意到住在这里的一家三口和其它人有什么不同,因为各种限定原因,也极少有人涉足到林悦蓝所住的地方。
那个神秘人自安顿好她之后,就再没联系过她,到今天为止,刚好半个月。
林悦蓝坐在二楼阳台的藤椅上,望着大海的边际线,莫名担忧的轻叹一声,并不由自主的伸手捂住‘胸’口。
好像……很不安。
每天的时光很长,长到她满脑子都是年锦尧,都是这一年多以来的各种经历。
可没想到一晃眼,她在这个新家就已经过了半个月了。
之前对年锦尧近期状况的了解,全都来自那个神秘人,现在神秘人也消失不联系她了,她连最后一个打听年锦尧状况的渠道都没了。
人都是复杂的动物,对很多事下的决心并不如所想的那样坚决。
就像林悦蓝,不顾一切的想着要离开年锦尧,可真正达成了,她却又时常想起他。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她拥有两个随时都提醒着她真心的幸伙。
每一眼看到莫连君和莫连茹,她都忍不住唏嘘着命运的捉‘弄’。
“太太,蝎子醒了。”
身后的声音让林悦蓝回过神,她嗯了一声,起身朝卧室走去。
这个新家有一名中年‘女’-佣,是神秘人安排的,说是为了给林悦蓝减轻压力,她没有拒绝。只不过两人分工明确,她只让这位阿姨做饭做家务,孩子的事基本上是她自己亲力亲为。
林悦蓝曾试探过这位阿姨,也不知是这人藏得太深,还是她问得太浅,并没有试探出什么,因此也不确定这人究竟是不是神秘人派来明目张胆监视她的。不管怎样,没有这个人,她也没有这么轻松。
一个人带两个孩子,那份辛劳还真不是一般人能体会的。
日子就这样缓慢的流逝着,林悦蓝每天除了照顾孩子就是晒太阳数着时针,偶尔会忍不住拿起手机想要联系神秘人,但都忍住了。神秘人说了近期会很忙,她不该冒然打扰。
她每天最常做的事就是在两个孩子睡着的时候,坐在二楼阳台看海际线,看海鸥飞翔,静静的坐着,仿佛在等待什么。
她这边的日子过得安宁平静,却不知道,天朝正起了动‘荡’。
天朝如今的政局,早在一个月以前,就开始变化。
以南的势力,彻底成了年锦尧的地盘,而以北的势力,如今在欧阳家的清扫下,也如数回归其势力名下。两方相互敬让,隐隐中又有牵制。
就连当朝政者的总委,如今也归于欧阳家麾下。而这个欧阳,并不是之前他的师傅欧阳振华,是新族长欧阳烁。
欧阳烁,早在一月前正式成为家族族长,欧阳高澜彻底撒手不管族里公务,带着其妻肖琴芝外出环球旅行去了,扔下一大堆烂摊子给欧阳烁。
有老祖辈欧阳护的支持和授权,欧阳烁将整个家族来了个大放血,凭借欧阳振华和其父欧阳天意图谋夺族长之位的事,将其下一系列有关连的人全都扯了出来,不管是商是政,几乎都受到了重损。
而身为欧阳振华一手带出来的徒弟、现今的总委,也不得不为自保而和欧阳振华划清界线。
t市是j市临近的一座城市,同样是欧阳政权之内的势力范围,只不过相比j市来说,要稍微松懈一些。
某座山顶上的一间别墅里,此时正流淌着令人愉悦的音乐。
音乐是种奇妙的东西,穿透一切,影响着所有能听见它的物体。
华丽的客厅里,摆放着一架纯白‘色’的钢琴,钢琴临窗而放,有风从外面吹进来,让音乐飘得更远,响彻整个客厅。
一曲终了,有掌声响起。
弹琴的男子站起来,向掌声方向恭敬的微低着头,不动也不说话。
“弹得很不错。”脚步声慢慢往客厅左侧的沙发走去,边问:“这种时候,你来这里做什么。”
“我来看看您,长官。”随着男子低沉的声音响起,他慢慢抬起头,‘露’出他平静得没有更多多余表情的脸庞。
坐在沙发上的人是个头发发白的老男人,大约六七十岁,他西装穿得笔直,坐在沙发上目不斜视,身上有种军人的气质。
只不过,他神态中无形的透着一种倦意,那是再怎样装扮都无法掩盖的。
他淡漠的轻哼一声:“这声长官,我已经受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