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天朝乃至国外数多有名大亨和政员,都会出席这次年锦尧和查月影的订婚仪式,这不但关乎查月影的未来,也关乎年锦尧的仕途。
可事到临头,年锦尧却有点兴致悻悻,心思完全被离开的林悦蓝带走了。
他略定心神,优雅的挽着查月影纤细的小腰,在柔软的地毯上转了个圈,赞赏道:“你穿这件礼服很好看,相信那天你一定会是世界上最漂亮的女人。”
旋转停下,查月影顺势半躺在他的臂弯里。她仰望着年锦尧近在咫尺的面孔,心神被他那双如珀般的眼眸吸走,忘记起身推开他。
年锦尧,这个让她失了尊严却还是一心一意要嫁的男人,为什么总能让她失态。
从小生长的环境与所受的教育,都让查月影练就了一身处变不惊的淡然本领。为爷爷处理公务时,不管面对什么样的大人物,她都能淡然处之。
可回来短短几个月,她所竖立的一切在年锦尧面前都不堪一击。
查月影不允许自己的失败,一丁点都不允许。爷爷的命令,她绝对服从,哪怕是嫁一个根本就不爱她的男人。
她要依靠她的能力,让这个男人成为她为数众多的追随者之一。
只是依目前的情况看来,她似乎有败落的迹象。唯一胜利的,恐怕也只有那一次去狩猎时的事。
“能娶到如此优秀的你,真是我的荣幸呢,小影。”年锦尧将失神的查月影拉了起来,在她还没来得及退开之前,轻轻吻了一口她的红唇,随后露出一抹玩味的笑,转身迅速朝后宅的卧室走去。
留下一脸震惊的查月影在原地,涨红了脸,却不知该如何发泄此时的愤怒。
那个男人——竟然敢亲她!
认识这么多年,年锦尧行为向来轻浮,正因如此,查月影极其讨厌他的亲密接触,总感觉他上一秒不知吻过哪个野女人的嘴,这一刻就吻到她脸上,实在太过恶心。
自从美国回来之后,两人已定下无形的协议,谁也不碰谁,可年锦尧今天居然食言了9当着这么多人的面……
查月影没有被他夸赞后的喜悦,有的只是无尽的愤怒和不甘。
她傻愣愣的按着自己的嘴唇,呆了好一会,才转身奔向洗手间。
“混蛋!年锦尧,混蛋!”查月影将冰冷的水洒在自己脸,疯了一样用手搓着,想要把属于年锦尧的味道抹掉。
可是,那个男人浓烈的男性气息就像香水一样,一直缠绕着她,钻进她的鼻,顺着她的呼吸进入她的肺,最后传入她的心脏……
水弄花了她的妆、湿了她华丽的礼服,她也浑然不觉。
许久,查月影才从过激的行为中平静下来,抬头望着镜中的自己,她露出一抹自嘲的笑:“查月影,你可真够狼狈的呢。”
既然都要订婚了,这点难关你都渡不过吗?
脸上的水顺着轮廓滴到她胸前的礼服上,将保护好的部位若隐若现的露出。
她伸手轻轻抚在自己的山峰上,眼底露出一种近乎恐惧却又渴望的复杂眼神:年锦尧,既然迟早都是夫妻,那这样的游戏,也是时候上演了……
后宅二楼某间独立浴室里,一脸疲态的年锦尧靠在浴池旁边闭目养神,脑海里盘算着近来发生的一切。
他的疲倦,不是因为没有休息好,而是因为他的心过于劳累。
他总在牵挂某个不该牵挂的人,把自己弄成这幅样子,也算是自找。
不过现在林悦蓝祖孙已经离开,他也好专心处理和查月影的婚事。
查老爷子马上就要回来了,他得赶快摆脱这种状态。至于林悦蓝那里,有鬼影门的暗守,再加上莫蓝天的守护,他无需太担心,反倒是王若欣那里……
正思考着,咔嗒一声,浴室门好像被谁推开了。
以往年锦尧洗浴,只习惯林悦蓝的服侍和陪伴,自她搬到医院住下后,他已习惯独自一人。如今是谁敢违背他的命令,在他洗浴的时候擅自跑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