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雍庭凑近藩帳近了些,略显婆妈的说道:“我们都起了,喝的也都都熬好了,殿下和师傅都吃得差不多了,师妹起来洗漱一番,也可以吃了。”
藩帳里的单璠有些不悦,她一边起身一边说道:“师兄啊,今天我怎么没早起呢,你应该叫醒我的,我可以跟你一块做早餐给师傅,还有凌元吃。”
藩帳外的陈雍庭的声音逐渐拉远,“快起来了,火没了粥就凉了,师妹你还要洗漱,耽搁的时间可不少。”
单璠穿着衣裳,应了一声:“好啦好啦,这就起来。”
一大早起来的单璠捂着脸不给师兄还有凌元看,急匆匆地就要往百米之外的小溪跑去,陈雍庭挥手将师妹叫住:“洗脸水打好啦,在这边。”
然后单璠又捂着脸折返,被凌元洗刷道:“单璠,你脸上眼屎多么?”
结果单璠就生气了,立在原地动也不动,一脸怨气失足的跟凌元狠狠道:“你才大早上起来眼屎多!”
然后单璠又板着脸望向师兄,语气直直问道:“师兄,你说,你师妹漂亮的脸蛋儿上有眼屎吗?”
看着师妹光生肤净的脸蛋儿毫无瑕疵,待陈雍庭看得直愣神间,单璠倒也不一点都不害羞了,板着脸从俩人中间走过,走到一丈之外摆有小木桶的空地上,蹲着将小木桶上搭着的毛巾放入水中,侵湿拧干擦脸一气呵成。
单璠谁也没告诉她是因为害羞,第一次有除了师傅师兄的凌元在。不过她也算是心境受损后,立马补了回来,傲气就是霸气,霸气就是无敌。
等单璠喝着师兄煮的小粥,她瞧见了凌元身边的符纸,无论笔迹还是符咒的布局,都不是师兄跟师傅的手笔,单璠道:“凌元,这是你写的?”
凌元双手枕在后脑上,整个人躺在青草上,嘴里叼着一个狗尾巴草,他道:“怎么样,有没有你的三分功力?”
单璠嘴角浅笑,明知凌元在戏谑她,不过她还是挺开心,“三分功力是没有,三分神似却是有的,所以你拜我师傅为师了?”
凌元怪声道:“啥子哦,本殿下要出钱买的,可你师兄不收。”
哪知身后的老道人说道:“皇子殿下,雍庭这小子不收,我这个当师傅的替他收下,你看如何,怎么说这也是老道传授他的符咒,他私下……”
凌元不给老道人机会口伐徒弟,扔了一块金子给老道人,老道人用牙口轻轻试金,纯的无疑,老道人嘿嘿道:“皇子殿下出手就是阔绰,要不就该星冥帝国壮大声势呢,老道瞧着帝国边境把中原地区包圆了,都是好的。”
凌元道:“够了啊,没多的银子了。”
一听是银子,老道人连忙把自己的金子收好,免得皇子殿下反悔,不过他还是说道:“包圆了的好,那咱们道家也就有立足之地了。”
凌元蹭起身来,问道:“老道,你知道道教的发展以及衰落的过程?”
老道人摇头摆手道:“老道我才活了多大岁数,老道也想认祖归宗,可连路子都找不见呐。”
凌元眯着眼问道:“可你刚刚明明说,道家在我星冥有立足之地。”
老道人胡乱解释一通:“那是因为雍庭是帝国人,当然帝国越壮大,到时候让雍庭跟小璠在他们家乡那边立门户,也就有更多的人来学习垂问了。”
根本就不沾边,凌元没好气道:“不说就不说,绕那些花花肠子,你以为你是道祖转世,身份连徒弟们都敢不告诉。”
老道人嘿嘿一笑:“老道人如果是道祖转世,那可就真是太牛了,天上的仙人恐怕早就找过来,扳手腕的扳手腕,寒暄的寒暄,就是不知道咱们的道教祖师咋样了,是投胎转世了?还是在上头被打压得大气都不敢喘,现在道灵界人才济济,就是咱们道教特别的独树一帜,就三人。”
陈雍庭好奇道:“刚刚师傅说道教祖师是道祖,那我们就是正宗的道教,祖籍龙虎山的天师府?”
老道人骂道:“臭小子瞎说什么呐,师傅随口的瞎话,就被你这个不孝子给改了帽子,你真想师傅早点死嘛!?”
陈雍庭闭口不言了。
凌元问道“老道士,你到底都知道什么?”
老道人笑了笑,感叹道:“老道从书上看来的,做不得数,皇子殿下要是喜欢,给点钱老道再讲个三天两夜,肚子里的墨水也是够的,就是都别信了去。”
凌元无言,果断躺下继续休息。
许久过后,凌元还是有一些话要说跟单璠说,凌元知道自己为何如此,身旁就坐着喝粥的单璠,他说道:“小璠,昨晚本殿下直接从开印都没有的灵力,到达地守境,你嫉妒不,本殿下叫你别嫉妒,我长你一岁,出族时间也比你早很多,如果你觉着本殿下这个你父亲的私生子碍着你了,你大可努把劲儿,在明年的这个时候赶超至地守境,那样才是最正确的。”
单璠斜眼憋了凌元一眼,笑道:“你凌元是帝国皇子殿下,又是我师兄特别尊重的人,我哪里会嫉妒你的,再说天才我见的还少么,轩哥,梦真姐,就连苍灵门一直将青使第十二视为囊中物的林墨,哪一个不是人中龙凤,我能嫉妒得来?我现在就只想跟师傅师兄在一起,一起游山玩水,解救民间疾苦,就心满意足。当然了,要是能长久得跟你待在一起也是极好的,毕竟呆的越久,对师兄的心境就越完整。想想要是哪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