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主朱枚环视在场所有人,问道:“既然是星冥帝国的皇室姓氏,又是从星星帝国而来,咱们就见上一见,若是路过求个叨扰的,最好,若是奔着咱们灵思宗专程而来的,也无妨,看她的本事了。”
守山门人匆忙告退,转身就急匆匆往山下跑,这回他可是赌对了身家。
那心腹老者猜测道:“可要是盯着咱们的灵犀竹笋而来,咱们就与她死磕到底,一个星冥帝国而已,早些年间,还不是差点儿被那黄维带人给灭了,如今那黄维又做了高官,星冥帝国才有如今的辉煌,咱们灵思宗根本就不怕她!”
一时之间,大堂内部的相邻座椅的人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少倾。
当凌澈的影从踏进大堂的这一刻起,她身后沉重上百斤两扇大门,怦然关闭。
一阵风搅得凌澈脚边的裙摆晃动片刻,停下来后,凌澈无视大堂两旁的灵思宗诸多大人物,既不作揖向前辈问好,也不曾后退一步,就直视前方正中央首座之上的朱枚宗主。
这一当头一棒的下马威,似乎一点作用也无,堂下的姑娘脸色严谨,眼神近乎深渊一般,使得老妪朱枚率先开口问道:“你是何人?与星冥帝国皇室什么关系?”
凌澈手掌在剑柄之上,直言道:“本宫星星帝国公主凌澈。”
大堂内两侧的灵思宗各个堂口的人物,有人倒吸冷气,有人噗嗤以鼻,还有人面不改色,倒要看看这位公主殿下能变个什么花花来。
宗主朱枚又问道:“咱们灵思宗从星冥帝国第一天碰头到如今,也有五年的光景了,以前毫无往来,那你此次前来,是为何事?”
凌澈道:“有三件。其一,星冥帝国的城镇之内,有灵思宗姓孙弟子卷入某个案件当中,贵宗仗着实力,打压了城镇内的府衙县令,让其无法给受害的百姓还个公道,希望贵宗能够交出犯事子弟,以正视听。二个,贵宗这些年向外兜售的灵犀竹笋,我星冥帝国按照法例,会向贵宗收取两成的税赋。其三,是要求贵宗遵守我星冥帝国的法律,不得再出现犯事之人,否者会按照国法处置。”
之前那朱枚的心腹老者,猛地喝道:“你放肆!”
宗主朱枚抬起一手来,示意同门师弟稍安勿躁,只是与凌澈皮笑肉不笑道:“灵思宗从来都是与世无争,只是曾经从一夜之间稀里糊涂地在了星冥帝国户籍,你们星冥帝国无缘无故的以为圈了地,我灵思宗就是你们星冥帝国的吗?”
凌澈摇了摇头,她说道:“从你们关上了本宫身后的这扇大门,本宫也就只有用这样的语气与你们谈判了。”
朱枚凝视凌澈的那双好看得,却恨不得想要摘下来的秋水眸子,问道:“灵思宗一条也做不到,你又要如何?”
凌澈取下腰间宝剑杵地,单手手掌撑住剑柄尾端,朗声道:“就不要耽搁事了,挑个地儿比试三场,本宫要是输了一场,就任凭你们处置。倘若本宫侥幸三场都赢,那你们灵思宗也就没话可说了,本宫说什么,你们乖乖照做便是。”
朱枚微微眯起眼睛,这一刻,心性沉寂的老宗主杀心肆起:“小姑娘,你一个人来的,就这般不知好歹?”
凌澈莞尔一笑,随即脸色阴沉:“就是啊,难道宗主大仙不敢杀本宫?”
灵思宗宗主朱枚忽然之间哈哈大笑:“不用给你腾地儿了,就在这里,老身要看你怎么死!”
朱枚缓缓走下三节台阶,从高位走下,袖袍大手一挥,低声喝道:“高邑奕、
高邑泰师兄弟何在!?”
只见凌澈身后的大门蓦的打开,两条灰色身影从凌澈身旁掠过,只留下残影,俩人单膝跪倒在朱枚身前,恭声道:“弟子拜见师傅!”
朱枚嘴角有笑意,他的这两名弟子,境界是一高一低,高的在近甲境,低的也有恒听境巅峰,是那三十余名宗门弟子中的佼佼者,只要他们代师出战,眼前的这位仅在恒听境的小丫头,绝计不会有好下场。
朱枚与俩位爱徒说道:“这位星冥帝国的公主殿下,在大堂之上大放厥词,挑衅为师,还认为为师不敢杀她,今日你们兄弟俩,就替为师……杀了她吧,免得星星帝国还有其他的什么公主殿下,再来烦我灵思宗。”
跪在朱枚身前的师兄弟俩猛然抬起头来,他们还不曾杀过人,修道证来的一些天地气机,使得他们也不愿意杀掉身后的闹事者。
朱枚见俩弟子犹豫不决,笑着说道:“你们弟兄俩心怀善念,为师很替你们开心,不过别人都杀到家里边来了,你们还等什么?!非要他星星帝国铲平了我们灵思宗?!你们俩位才肯下定决心,身怀血海深仇,千里追杀此人?!”
高邑奕亲兄弟连忙低下头去,认错道:“弟子不敢!”
“只要你们俩赢下一场,为师就要此人的脑袋!”
朱枚轻缓地呼出一口浊气,四顾一下堂内的干事长老,淡然道:“这里全是灵思宗的首要人物,他们可都看着你们,动手。”
高邑奕俩人站起身来,转过身来,见那星冥帝国的公主殿下杵剑站于大门口,兄长与弟弟高邑泰对视一眼,弟弟高邑泰向前一步,与凌澈说道:“姑娘,拔剑吧。”
凌澈瞧着高邑泰手无寸铁,便知道此人应该是以拳法见长,她仍旧左手杵剑,向前探出右手,掌心朝上,“请。”
高邑泰拳法精髓摸索得当,一身的拳意如雾坠落,他脚下重重踏出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