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又为何是御统境以下?
要知道力境界,从开印至天道者,之间跨越凡夫俗子与神灵。
就凌元方才这一拳,便是开印道者,将武夫之态发挥到极致,也是能够打得出来。若是仅依靠道力,御统境道者亦可为之,若是没道力呢,光有境界也是不行的。
然而凌元对此事并不上心,只因他无攀升之意。
康巡王瞧着长得水灵的单璠,用手肘碰了碰凌元的手臂,会意的凌元才与单璠介绍了康巡王许栋。
单璠得知凌元与许栋结识多年
后,神色有些怪异,凌元就又知道单璠不开心了。
在往府衙走的路上,凌元发现一丝不对劲,与路名珺问道:“路大人,下城门之前,我有发现师爷到此,可有此事?”
路名珺不敢隐瞒,他与凌元请罪道:“殿下,师爷始终不肯相信您的身份,所以下官私自将其带了出来,现下以着人手将其押回衙门,请殿下治我二人罪。”
凌元哦了一声,“那没关系,路大人是地方父母官,一切都以你说了算。”
路名珺心头石头放下,对凌元这位殿下的性子,是真赞赏。
前方便是衙门,大门口有两只趴在石基上的石狮子,一只闭口睁目,一只张口吐珠。
在石狮子身前,是早已在此等候的象梅,象贤工,老道人三人。
康巡王许栋一瞧见老友,走在凌元身后的他可劲儿朝着象家人挥手,生怕这位朝中大臣瞧他不见。
大致猜到殿下身份已暴露,象家人也就不再掩饰,俩人双双跪地,匍匐道:“恭迎皇子殿下。”
凌元小步并做大步,连忙将两位长辈搀扶起身,口中说道:“老师,象大人,折煞凌元了,快快起来。”
象梅却抬起衣袖擦了擦眼,就皇子殿下这般为民请命,就要比里头躺在地上的许平栗世子,心性人品瞧着不知道好上多少倍。
凌元关怀道:“老师,你怎么了,是否身体不适?”
凌元其实是有些健忘,前半夜的单璠才与他说了象梅的情况,此时他便不记得。
单璠开口道:“象老师是感动,你贵为皇子殿下很懂事。”
凌元恍然大悟。
却是象贤工作为兵部尚书,他与康巡王的关系,与康巡王认为与他象贤工的关系,其实乃两极。
康巡王认为他与象贤工是朋友,象贤工却不这般认为,其中极大的因素,因俩人身份官职。
一位是朝中大臣,六部之首。
一位边关闯王,在早年间星冥帝国的动荡时期,就一崭露头角,直至今日手握兵权二十五万。就连公主殿下凌澈的将军身份,被皇帝从上撸到下,一夜之间就成为了孤家寡人,而这位边关的异姓王,愣是一兵一卒,皇帝凌颜都未裁撤过,反而还特派宫中使者,颁旨嘉奖。
象贤工突然对许栋质问道:“许王爷,这城外是怎么一回事?点睛大典余温尚未结束,祇首黄大人与兵部奉旨拟出来的禁令,难道在你眼中就一文不值?”
许栋这位不按常理出牌的康巡王,伸手给了象贤工肩头一拳,打得象贤工愣在原地,许栋嬉笑道:“小气了不是?多大的人了,应该变通一下,况且以本王对朝廷的忠心,象大人可莫要度我的肚子啊。”
象贤工憋了眼康巡王作态,抱拳于天,放下后说道:“此事本官会一五一十上报朝廷。”
许栋眼里直直放光,仿佛瞧见了希望,他迫切道:“报!这可一定得上报给皇上,象大人撞见如此大逆不道之事,作为兵部尚书大人,必须一五一十跟皇上交代清楚。本王可不能够从象大人这方走后门儿了不是,太不够朋友了不是?”
象贤工忽而一笑,这位许平栗世子的父亲,都不曾在自个儿面前暴露丁点破绽,他又如何太过着急了?便说道:“王爷好一个大义灭亲,好一个敢作敢当,本官佩服至极。待本官上凑朝廷,若是皇上责怪下来,本官都是愿意替王爷说几句好话,不过仅限于此了。”
许栋哈哈一笑:“象老弟与本王乃是同道中人,有老弟这句话,本王便心满意足。”
象贤工竖掌在身前,果决道:“别,咱们一个是臣,一位是皇亲国戚,风水隔得也太远了些。”
众人进了衙门,被困在结界内的六人举目望去,瞧见了康巡王,无望的脸上顿感生机,奈何灵猴布下的结界太过严实,根本破不开。
康巡王嗤笑道:“无视朝廷律法,被世子几句言语教唆,就不尊朝廷旨令,你们几个可真行,等着被开瓢儿吧,干你娘的。”
随后许栋瞧见了躺在地上,只裹了一层薄薄桌布的儿子,主动召罪道:“这回没你娘跟你小姨在场,还行刺皇子殿下,踢到铁板了吧,逃不掉了吧?”
随后康巡王主动与路名珺说道:“路大人,本王请你务必秉持大义,好好审审这几人,今日有皇子殿下在场,本王要说一个不字,名字就倒着写!”
为了不引人注意,单璠要巴布悄然撤去结界,没有了结界的隔绝天地,凌元能够清晰感知到许平栗体内的拳劲,仍是不遗余力地折腾着他,随后凌元五指成勾,凌空一转手腕,将拳劲收回。
许平栗当即站起身来,喝道:“许栋,你他娘的见死不救是不!?”
许栋唉声叹气地一皱眉头,与凌元恳求道:“殿下,此子大逆不道,还是继续将他封印在地上吧。”
凌元默默无言,随即一弹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