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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墨连忙摆手,不屑道:“阮大哥,你别以为我不知道啊,你只是想以一手剑花结束你我之间的切磋,用我天行宗的真法赢我好让我面子上过得去,才不损我心境。依我看,若咱俩真要以死相拼,技道一百招内我必败,真法更不用提,烙刑没有直接从我头顶压下来,还给我时间蓄势尚未熟练的第四式剑焚已很给我面子了,不过倒有一点你从头到脚都小看我了,我识时务……识时务的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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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青海被林墨弄得可笑,正不知该如何说他时,忽听远处有人叫喊道:“小叔……小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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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由远及近,逐渐清晰,林墨与阮青海一同望去,只瞧见一位杏花似的姑娘跑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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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叔你没伤着吧?!”赶到现场的左柠还在山上就瞧见了山门外的打斗,吓得她连跑的力气都快没了,到了小叔面前已累得气喘吁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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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墨道:“柠儿我很好啊,刚跟阮大哥切磋着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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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你这么玩儿的嘛?你瞧瞧那些,打得那么凶你是不要命了!?”左柠抬臂指着周遭,那高耸入云的石柱,长百米却已残缺的石墙,呈现在崄巇山山脚下的场景满目疮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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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墨被左柠教训得哑口无言,他俩手心掌在左柠太阳穴上,笑道:“好啦,小叔知道错了,柠儿可别气,小叔心疼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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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场的阮青海法指一凝,默念的同时,那好似窜入天空的石柱急缩回了地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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担心小叔安危的左柠委屈得落泪,她颤抖的嘴唇映进林墨心头:“你跟凌澈一样都喜欢打架,她是公主我想说又说不得,怕她拿身份压我,可要是你们都有个闪失,我会伤心,林爷爷会伤心,我爹娘都会伤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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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情上的事,在阮青海看来自己很多余,他转过身去不再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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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墨轻轻地将侄女儿拥入怀中,拍着她的后背安抚道:“我跟阮大哥是很要好的弟兄,出手都有轻重,不会有事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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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柠也听不进去林墨的话,在他胸怀里哭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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榜眼阮青海在道上名声鹊起,那些与他主动示好的道者,一脸严肃的阮青海从来就没理会过,作为隐宗十几年来唯一出宗历练的他,架打得场场精彩绝伦,为隐宗造势造面算得上功德圆满。在外界能与他称兄道弟的,却也有只林墨一人,抛开俩人身份而言,阮青海看中林墨对他的信任,万没有做陌路人的理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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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墨哄好了左柠,邀请阮青海上山门却被拒绝,阮青海道:“孝华山附近出现异象,似乎有宝物出世,我特来叫上你与我前去看看,到时候宝贝俩件你我平分,一件儿就留给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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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青海的一顿连珠让林墨迟疑中,阮青海见此,说道:“没关系,你不方便出去我一人也可以拿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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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墨委婉道:“不会,我也想去瞧瞧,只是得回去跟我父亲说一声,阮大哥你得给我时间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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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青海笑道:“这么说我是非得跟你上山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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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自然啊,我不可能让阮大哥你在山脚下等我,这有失地主之谊啊。”林墨感觉到旁处逐渐低下的脸蛋儿,拍拍她的肩膀,讪讪地又对阮青海笑道:“嘿嘿,顺便住个一天也不存在,是吧阮大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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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青海被林墨的无赖气质逗得想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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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墨见左柠低着头,两只小手的食指不停地勾搭着,他抬起手臂摸摸左柠的脑袋,与阮青海解释道:“我出去了柠儿铁定在苍灵门坐不住啊,所以我得找时间跟我父亲还有凌师姐磨一磨,好带她一块儿出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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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柠本意很委屈小叔走后自己一个人在崄巇山怎么玩儿,却不曾想小叔要带自己出山门去,果真是男女想法在同一时间很难达到一致,可这要远左柠底线,她天真地仰起头来问道:“这样真的可以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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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见侄女儿的不确定却又憧憬的模样,林墨的心都快融化,他笑容满满地回应:“当然可以的啊,有我这个探花郎带你出门,加上你腰上的这块牌子,不认识的都打不得过我,认识的都不敢动你,父亲跟凌师姐他们有什么不可同意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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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柠一时间想不通小叔的道理,没在此多表现,但见小叔这么有把握,左柠只顾傻傻地乐着可以跟小叔一块儿出山门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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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青海这才注意到左柠腰上的青使令牌,他疑惑道:“小姑娘你是第十二位青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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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是小叔口中的大哥,左柠不敢耽搁,当即应道:“这是我刚来崄巇山林爷爷交给我的,可没说赠送给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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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柠对此事没有一点隐藏,一旁的林墨道:“诶,第十二位青使我想了十年都不曾挂在腰间一回,你第一次来崄巇山就给你了,不是你的还能是谁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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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柠不确定,还要再次解释,听小叔为她拿了个注意:“要不你把它给我,我替你还回去,看你林爷爷收不收?”/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