腾出左手的阮青海捏剑指,当下在身旁破土而出一口水缸粗细的石柱来,为保证万无一失,阮青海在石柱上布满细雷加持坚固石柱的韧性,料他单京的分身破不了这尊大石柱,才心无旁骛得以剑取单京要害。
深知短时间内破不掉被天雷加固的石柱,单京松掉大剑剑柄,怕来不及回防后,单京两手霎时合十在胸前,将大空济世夹在双掌之间。
阮青海得势不饶人,一手紧握剑柄,一手撑住大空济世剑柄尾端,脚下用力奋起往前踏出两步,大空济世在单京双掌间划出了两寸,剑尖直指胸腔不到半寸。
单京被逼得退了两大步,心知不能耗下去,索性错开双掌,打算以暴力将名剑大空济世折毁,阮青海不让他得逞,双手掌剑柄一转剑身,再一次往前奋起前进。
单京此时双掌被分离开,若执意合十,恐怕会被剑刃隔断双掌,最终不得不主动让开身道。
此番一阵近身技道的博弈,阮青海暂且获得优势。
‘滋滋滋’
单京嘴角露出微笑,他右手半握,掌中不断有天雷交错游行其中,一股细雷延伸至地上的大剑上,被细雷托起回到单京手中,他振奋道:“多年前曾遇见过你家大师兄,多次让他出手想要见识见识他的烙刑,可他说不会,让我一直报以遗憾,先才你逼我让道,委实打脸,在你不使出烙刑之前我可不会再让了。”
阮青海正视道:“前辈谬赞了……”
单京的暴脾气不想跟阮青海客套,但见阮青海接下来立出的通天石柱将整座孝华山包裹其中,单京婉转大笑道:“就要这么大阵仗的烙刑!”
单京随即抬头一望,天上黑色雷云滚滚翻转,雷电不停地在人们的眼中映出花火,伴随着空洞的炸裂声响彻天地。
“单京前辈的影雷决另辟蹊径,除开道力不谈,与上一任的修习者雷钦相比更具风华,我猜前辈是与十八年前的允哥一样,想要以雷身独抗此道天雷!”
单京豪放不羁,朗声道:“听单允提过一次,当年你师傅唐玉斐的烙刑堪比天上仙人下凡对他施以刑罚,虽然看你这架势与你师父当年差的不止零星半点,可我也是个知力行其事的人,分身抗不扛得住还另说,但这一口的烙刑我非尝不可!”
这一手水落船低的夸赞很对阮青海胃口,他将大空济世高高抛出,令其剑尖朝上竖直悬空于头顶,力喝一声的同时发现单京分身出现异样,可已然来不及,天上那面积大大超过孝华山的实质性雷云已落下,触之必爆!
为求不伤及无辜,阮青海灵识大开,他强制性将下坠的雷云不断缩小,那股强硬的气机流转不畅让憋得他额头青筋暴起,最终雷云以三人合抱之围的大树粗细与地面早已换做真身的单京相撞!
并未有任何异响,那长达百丈的雷云下落之快,却如水一般被单京尽数吸进体内,三十而立的阮青海海乃百川,与他师傅唐玉斐相比,此时的他绝不会因为一而再地因最强招数被人破去而心生愧色,这种事带来的情绪反而更撑开他的心胸。
细想自己用大空济世作为引导的滚滚天雷被单京给吸收了?
这样的结果让阮青海为之一惊,难道这就是为什么单京会突然真身到此的原因?
单京长长地打了一个饱嗝,拍付一下肚子,笑说道:“突然意识到身后还有个碍事的人,虽然我不怎么喜欢她,可也是来过我克莫山的熟人,况且要是让林羡这样的大人物知道我害苦他的孙女,你我可都吃不了兜着走啊。”
阮青海没有把握完全不波及到凌澈,可如林墨一般的体质,阮青海在凌澈身上也见识过,爆炸范围内产生的暴风不会对她有所波及。
面对正主的阮青海还未放弃,他于单京单手请式道:“前辈,换你出招了。”
单京不理阮青海,走到石墩旁,只手握住没有剑鞘的宝剑剑柄上,拔出将其扔给了阮青海,说道:“说好的用分身硬抗,可我动用了真身,这把剑从今以后归你所有了。”
阮青海伸手接住这把让所有人为之心动的宝剑,望了一眼前方神态自若的单京,阮青海低头细瞧异宝,这把宝剑长五尺二寸,剑身偏窄,只半寸,其上有不断游走的猩红细丝,有时如长龙蜿蜒,有时如猛虎盘踞,当真比得上灵龙族至宝仙灵剑。
只是这把剑一眼便知是女孩子的随身宝剑,阮青海也曾给林墨许诺得到的宝物能平分则以,不能平分就归他所有。阮青海正拱手与单京告辞时,却听见不该出现在在此地的林墨冷冷的声音传来:“我侄女儿是你打伤的?”
俩人循声望去,只见左柠搀扶着受伤的凌澈,模样很是艰辛,而她俩身边已站着一脸严肃手持厥犁的林墨。
单京将大剑附于身后,正眼也不瞧目光要吃人的林墨,只是两手环胸地高傲道:“是我打伤的又怎样?”
林羡下颚轻轻晃动道:“你这个做前辈的敢承认就好。”
单京被气笑,他呵呵反问道:“你怎么不问你侄女儿为何偷袭我?”
护犊子的林墨厥犁横在胸前,冷冷道:“知道了又如何,我还不是得找你算账。”
混迹多年的单京说话从来都是将别人一言封死的主儿,奈何遇到了可以为侄女儿不要命的林墨,他饶有兴趣看了一眼阮青海又回望林墨,行止动作间带有诸多不屑,他道:“而立道者三人之中的嘴上功夫,阮兄弟跟谭轩我都不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