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子立马噤声,垂首,暗自绯腹,这大小姐怎会突然如此反常?
那两名奴才更是吓得跪在了地上,不敢回话。
华流年微眯着双眸,一顺不顺地盯着眼前的婆子,“说还是不说?”
那婆子顿时吓破了胆,连忙跪在地上,低声回禀,“您当然是府中的大小姐。”
华流年眸光微转,大小姐?她如何又成为了大小姐?
双眸一沉,“大小姐?我算哪门子的大小姐,竟然让你等这些狗奴才动手动脚,哼,我看,这府中早已没有了规矩!”华流年微微后退一步,一手拍案,冷声喝道。
“大小姐,这……老奴也是奉二姨娘之命,前来请大小姐到柴房去的。”那婆子又是一惊,她哪里想到懦弱的大小姐竟然会有如此的魄力,纵使她见怪大场面的老人,也被华流年此刻的气势吓住。
“二姨娘?她是我生母?”华流年眸光阴沉,面无表情,看着眼前的婆子,逐一将自己的问题抛出,却又不露出马脚。
“当然不是,大小姐乃是叶府嫡长女,您的生母是老爷的正室,又怎会是二姨娘呢?”婆子连忙脱口而出。
“既然如此,二姨娘既不是我生母,只不过是叶府的侧室罢了,难道我堂堂叶家嫡长女的身份竟然抵不过一个侧室?”华流年听到此时,大概已经明白了一些,看来自己已经不是华流年,如此一想,她心下一惊,难道自己重生了?而且,附身在一个不属于自己的身份之上,她听着这婆子的话,心中百转千回,上一世,她被名分所累,这一世,她又怎能让自己的命运掌握在别人的手中。
“这……可是如今,老爷不在家,老夫人已经将当家的权利授予二姨娘,老奴不得不听啊。”这婆子是何等机灵,迎风倒的人,眼看着如今大小姐突然转变的性子,自然明白,此时,将自己摘出去是最好不过的。
“那二姨娘打算如何办我这嫡长女?”华流年目光凌厉,盯着那婆子道。
“二姨娘命老奴将您打入柴房,当使唤丫头。”婆子此刻已经匍匐在地上,脸贴地面,轻声道。
“看来有人是要翻天了。”华流年怎不知大家族的斗争,无非就是权力、名位,可是,既然上天让她又活了一次,她又怎能再像前世一般,任人欺凌?
“老奴……如果不是二姨娘授意,老奴有千万个胆子,也不敢动大小姐一下啊!”婆子连忙磕着头,大声道。
身旁的奴才眼看着一向作威作福的杨嬷嬷都告饶,他们怎能无动于衷,连忙附和着,连连磕头。
华流年沉默不语,任由着婆子,奴才不停地磕头,她在消化着眼前发生的不可思议的事情,也许,这是上天可怜她,才给了她一次再世为人的机会,让她有机会得以报仇。
她的衣袖被轻轻地拽着,华流年回神,顺着衣袖便看到一双含泪的双眸,注视着他,“妹妹,哥……哥不要……和你分开。”
华流年微眯着双眸,打量着眼前的少年,不过十五六岁的年纪,声音却很是稚嫩,她压下满腹的疑惑,扫过跪在少年身旁的丫鬟,双眸低沉,好一个趋炎附势的奴才。
“哥哥,妹妹不会与哥哥分开的,你且放心。”华流年看着眼前楚楚可怜的少年,坚硬的心划过一丝柔软,伸手,宽慰着少年。
“嗯,嗯,娘……亲说过,让……让我要好好照顾妹妹的。”少年结结巴巴地说着,语气却是坚定无比。
华流年心思一动,转眸,冷冷扫过跪在地上的婆子和奴才,“还不给我滚出去,难道要让本小姐将你等打出去不成?”
“是,是,老奴告退。”那婆子连忙磕头,连爬带滚的退了出去。
随行的奴才也跟着滚了出去。
待华流年见婆子和奴才离开之后,她低头,冷冷俯视着跪在地上的丫鬟,“将门关上。”
那丫鬟从未见过大小姐如此骇人的一面,颤颤巍巍地低头,将门关了起来,随即,跪在了华流年脚下。
华流年扶着少年坐在一旁,而她则冷视着脚下的丫鬟,“本小姐所问之事,你必须据实回答,若有遗漏或是不实,本小姐即刻将你乱棍打死。”
“奴婢绝对不敢有半点虚言。”那丫鬟吓得浑身哆嗦,垂首道。
“我问你,现今是何朝代?是何年?当今天子又是谁?这里又是何地方?我姓甚名谁?他又是谁?这府中到底发生何事?你且一一说与我听。”华流年眸光阴沉,冷视着丫鬟,低声问道。
那丫鬟更是一惊,“这……小姐,您是刚才拉扯之时撞坏脑子了吗?”
“还不据实说来!”华流年沉声喝道。
“是,现今乃大乐一百二十三年,永德十年,当今天子乃是上官敬。大小姐名为叶锦素,乃是四大世家之一,叶家的嫡长女,他是二少爷,乃是大小姐的哥哥,叶府的嫡长子,名为叶云轩。三月前,大夫人病逝,老爷便亲自送大夫人棺木入宗室,大约要半年才会归来。二少爷十年前生了一场大病,烧坏了脑子,故而变得痴傻,大小姐又生性懦弱,如今,老爷刚刚离开,老夫人便将当家之权授予了二姨娘。素日,二姨娘便视大小姐和二少爷为眼中钉肉中刺,故而,趁老爷未归来之时,想将大小姐打入柴房,百般羞辱,逼迫大小姐自杀。”那丫鬟照实禀报,不敢有一字遗漏。
华流年仔细地听着,原来如此,她果然重生了,不过,使她倍感庆幸地是,现如今还是上官敬为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