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若涵自幼与属下相识,二十年前,穆盟主一家之死,他更是怀疑与属下,这些年来,不断地追寻属下的下落,不曾想到,她竟然查出了属下的身份。”玉如烟想起穆若涵,剩下的便是恨意。
上官敬转身,一掌打在玉如烟身上,她身体随即弹出,撞在远处的金柱之上,口吐鲜血,连忙跪在地上。
“好在,他们不知晓你的另一层身份,前去暗龙阁,沿路上设置障碍,不能让上官綦活着回到京城。”上官敬沉声道。
“是。”玉如烟忍着剧痛应道,随即便退了出去。
上官敬抬眸,遥望着月色,眸光闪过狠戾,“上官綦,朕不信你当真有三头六臂,能够活着回来。”
马车上,叶锦素靠在上官綦的怀中,“玉如烟竟然是沈昭容,怪不得当初我看她时,便觉得不同寻常,因着她的性子太过于沉稳。”
“我也不曾想到,上官敬竟然能让玉门门主心甘情愿地为他卖命,只是不知,他还会有何杀手锏?”上官綦垂眸,看向叶锦素,“娘子,怕是我们回京的路上不会太安稳。”
“经此一事,我不会再坐以待毙,不管前面有多少艰难,我们都要跨过去。”叶锦素抬眸,看向上官綦,“夫妻同心,其利断金。”
上官綦眉眼微弯,浅笑道,“娘子,有你在我身边,当真很幸福。”
叶锦素亦是温柔低笑,“我也是。”
果不其然,二人刚刚离开海州一日,便遇到追杀,来势凶猛,领头人乃是一身血红衣衫,面带炽烈面具。
叶锦素眸光一暗,想着上官敬当真是要痛下杀手了,但是,鹿死谁手,还未可知,“夫君,你说上官敬如今算不算黔驴技穷呢?”
“想来他如今是在拖延着我们入京的时间,好将京城内彻底地掌握在自己的手中,怕是整个京城如今已经固若金汤,而我们注定回不了京城。”上官綦紧接着说道。
“那南宫府与叶府该如何?”叶锦素连忙问道。
“放心,霍旭和大舅哥如今已经能独挡一面,上官敬还动不了。”上官綦思索道,“若是如此,我们便寻到好的时机,清君侧。”
“时机?”叶锦素想着,他们如今要寻到一个民心所归的时机着实很难,毕竟,如今的民心依旧在上官敬的身上。
“用不了多久,便会等到。”上官綦胸有成竹地说道。
叶锦素与上官綦沿路遇袭,几乎每隔两日便会有一次大规模的刺杀。
如今,依着他们的行程,若是快马加鞭的话,两个月便会回京,如今,却不得不被迫停留。
但是,他们依旧沿着官道回京,并未寻找安全之地,如此堂而皇之的刺杀,必定是要引起各州县官员的重视,沿路上,更是有官兵护送,即便是前来刺杀的刺客,接连如此,持续了一个月,也是有疲乏之意。
京城内,看似相安无事,而上官綦提拔的官员,将近一半已经在那次大火之中不知所踪,上官敬命京兆尹彻查此事,但,一直未果,此事也便不了了之。
季昀过得亦是如履薄冰,一面听闻太子一路上遇袭之事,一面提防着上官敬怀疑上他,京城内外陷入了浓重的压抑中。
这一日,他们不过走了三分之一不到的路程,如今,在行辕歇息。
夜晚甚是宁静,清晨才刚刚经历过一次厮杀,双方死伤无数,众人也是疲于应战,但,依旧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夫君,如今我们的行程受阻,明日过了汇河,我们是否寻一条捷径?”叶锦素觉得如今这样并不是长久之计,如若再如此僵持下去的话,即便他们回京,也无任何抵抗之力。
上官綦抬眸,看向叶锦素,浅笑道,“如今京中的人马还剩多少?”
“除左留守边关的五十万大军,在京郊戍守的便有三十万。”叶锦素估摸着,“这些皆是上官敬的亲自挑选训练的,对他忠心耿耿。”
“还有呢?”上官綦继续问道。
“除左这些的话,上官敬手上还有一支战无不胜的守皇军。”叶锦素紧接着说道,“这守皇军与黑虎骑不相上下。”
“嗯,如今,若是我们反抗的话,你觉得有多少胜算?”上官綦紧接着问道。
“如今依着我们的能力,怕是并无多少胜算。”若是以往,叶锦素并不会顾虑如此之多,但是,如今,三大世家的安危皆在他们手中,若是他们反了,首当其冲灭门的便是南宫府。
“若是三大世家安然无恙的情况下,你说我们胜算多少?”上官綦看向叶锦素,自然知晓她的顾虑,“京城北郊处有我秘密训练的大军,还有沿路上安插的暗桩。”
“看你如此,便知你已经有了盘算。”叶锦素看着上官綦,看来这个机会已经来了。
上官綦眉眼微弯,俊美如斯地注视着叶锦素,“虽然没有十足的把握,但是也可以一试,不过,就是要费些时间,若是边关将领知晓京中有变动,怕是,南麓与北芪也会有异动。”
“那如今就是时机还未到?”叶锦素挑眉问道。
“嗯。”上官綦看向她,“如今,我们在明,上官敬在暗,若是真的对抗起来,到时候,受苦的还是百姓,即便到时候赢了,那么,整个大乐江山也会陷入水深火热之中,如此的话,我们岂不是千古罪人了?”
“嗯,那我便等着。”叶锦素靠在上官綦的怀中,想着如今这样的局势,确实对他们不利,而且,如今,上官敬占上峰,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