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你还替他狡辩。”
当着众人的面,徐氏的面上越发的难堪,院中出了这样的丑事,说到底还是她这个做主子的教导不力。
况且还因为私情,擅作主张,私盗院中东西,险些害的盛明珠受伤,这事不管她知不知情,都是难逃一罚。
出了这样的事,杜鹃也知道自己这次难逃一死,就算不死,也非得脱一层皮,之后,还不知会被随便发卖到何处,只盼望着自己的心上人,平安无事,这其中种种都是误会一场,绝不是像旁人口中说得那样,蓄意谋害四小姐。
徐氏转过身,敛裙对着林氏再次跪下。
“儿媳管教不力,致得院中人犯下如此大错,还请母亲责罚。”
“这事与你何干,若因此就要责罚你,我这个做母亲的岂不是更该罚。”林氏示意着人搀扶着她起来。
徐氏就着下人的手站起来,对站在另一边的盛明义道:“她纵了自己的私心,犯了大错,是打是罚是卖,全由二弟做主。”
“既然大嫂发了话,那我也就不客气了。”
盛明义话音刚落,守在他身边的闪电和踏雪便迫不及待的蹿了上去,围着杜鹃来回的嗅,闪电锋利的獠牙上面,还沾着血迹,裂开的大嘴里面猩红的舌头来回的舔舐着嘴巴。
杜鹃猛地看到两只大狗冲着她蹿了上来,吓得当场花容失色,惊叫连连,坐在地上,蹬着腿直往后退。
闪电和踏雪似乎是很满意自己威吓的效果,咧着嘴,牙龇得更凶,嘴里时不时的还发出几声低吼,绕着她转圈子。
只不过转了两圈之后,闪电和踏雪突然的停住了脚步,抬着脑袋,目露凶光,恶狠狠的朝着院门的方向盯去,鼻子不停的嗅着空气里气味,神情显得有些焦躁不对劲,翘起的尾巴不停的摆动。
盛明义第一个的发现了它们两狗的不对劲,唤了它们回来,眼睛顺着它们嗅着的方向看去,却见着盛明珠院子了的琉璃不知何时站在了外面。
琉璃的面色有些发白,站在门口想进来,又惧怕着里面的两只大狗。
“你不在珠珠房里伺候,跑到这里做什么?”盛明义面上看不出神情,眼睛里闪过一抹暗光。
“小姐,让我过来看看,审问出什么东西来没有?”琉璃觑了一眼闪电和踏雪,确定它们不会扑上来,这才小心翼翼的走进来,却没想到,随着她的靠近,踏雪和闪电,越发的焦躁不安,两只爪子不安的乱动,眼睛盯着她,似乎随时都有可能扑上来。
琉璃吓得两腿发软,声音也跟着打颤,“它,它,它们会不会扑上来……二公子,你,你可得把它们看管好了。”
说那迟那时快,琉璃的话音刚落,浑身炸毛焦躁不安的闪电,已经绷不住咧着大嘴扑了上来。
琉璃啊——的一声,紧闭住双眼,就听耳边一阵腥风掠过,整个人就被闪电重重的扑倒在了身下……
琉璃闭着眼,想象中的疼痛并没有传来,闪电厚重的带着腥气的喘息重重的扑在面上……
旁边的踏雪也是来回的转动,明显的躁动不安,嘴里不时的嘶吼出声。明显是受到了什么刺激。
“回来。”
盛明义一声厉喝,闪电扭过头,烦躁不安的跳离了过去,烦躁不安的情绪却没有任何好转。
琉璃见着身上没了重量,这才颤颤惊惊的睁开眼,一睁眼,就看到盛明义的脸竖在她面前。
“二,二公子。”琉璃舌头打结,被吓得发白的脸瞬间爆红。
“你身上的这是什么味道?”
“味道?”琉璃自己做起了身子,伸着袖子来回了嗅了几下,没有什么味道啊?好半天的才突然想起来,从着腰上摘下了个香袋出来。
“是不是这里的味道?”
盛明义没有接,反倒是凑着鼻子上前嗅了两下,里面若有若无的香味,隐约的有些熟悉,盛明义英俊的眉头不自觉的皱紧。
“这个香袋,你是从哪儿来的?”
琉璃不知道这个香袋有什么问题,瞧着盛明义的反应,莫非这个香袋有何不妥?不敢有所隐瞒,一五一十的将这个香袋来龙交代了。
“你是说,这个香袋是富贵儿送给你和翡翠两人的,可以安神静心?”
“他是这样说的,让我们每日佩戴,这样,小姐闻了,些许就不会每日做噩梦了,也可以安稳的睡个好觉,我和翡翠闻着味道,挺清雅别致的,就留下来了。”
“二公子,可是这个香袋有什么问题?”
琉璃有些慌?当日从富贵儿手中接过这个香袋,她根本就没有多想,富贵儿说起来还可以算是她们小姐的奶兄,平日里与她们小姐关系也亲厚,他怎么可能会害小姐?
盛明义没说话,只是伸着两只手指头捏过香包,猛地朝着闪电踏雪的位置扔去。
闪电和踏雪像被惊到了一般,闻着味道,越发焦躁不安,隐隐的还有发狂的征兆,盛明义冷笑一声,让人收了香包。
那些个野猫冲着盛明珠发狂,只怕少不得这些香包的作用。
到底是谁,设下了这样阴毒的计谋,一环扣着一环,孙管家,徐氏院子里的杜鹃,甚至于富贵儿也牵连到里面。
“来人,去把富贵儿给我带过来。”
林氏和徐氏见状,也凑过来,靠近了去查看那个香包,味道却如琉璃说得那样,清雅别致,虽说不得是什么上等香,到也算不上劣质,只是这香里又会有什么古怪?
“来人,拿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