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魅启不禁心道:“可我在兰姐面前提‘月儿姐’,人家从来不生气啊!”
白魅启不要太会哄骗生气的舞月,一脸认真地说道:“我和月儿姐在一起又怎么可能会想到她呢!‘兰姐’不过就是喊习惯了而已!而且罗如兰又怎能和你比呢!我可是月儿姐一辈子的在院书童啊!”
舞月嗤地一笑,娇嗔道:“死小白!你就会哄骗人家!不过人家喜欢听!”
白魅启见此连忙道:“月儿姐,那你这么晚过来到底所为何事啊?”
“这么晚你个头啊!”舞月笑着轻轻拍打了一下这小子的头说道:“应该是这么早才对!”
“啊?难道快天亮了?”白魅启疑惑道。
“现在已是五更天了,还有半个时辰天就亮了,所以……”舞月说着娇笑一下,显得特别兴奋,道:“小白,你现在知道人家要干嘛了吧!”
白魅启不禁吓一跳,话都说不利索了:“难、难、难道……月儿姐你要逃走?”
舞月娇媚地白了这小子一眼,然后笑骂道:“逃你个头啊!说得这么难听!人家这是要离家出走!”
“这……这样不好吧!”白魅启苦着脸说道。心道:“这和逃走有什么区别吗?”
舞月拎起这小子的一只耳朵说道:“哪儿不好了?你忘了来我家的目的了吗?你是不是不欢迎我到你家去了?”
“当然不是了!可……伯父、伯母会担心的啊!”白魅启无奈道。
舞月饶过这小子的耳朵,坏坏地一笑,道:“你放心好了,我给爹娘留下了一封信,而且他们也知道我要到小白家去啊!”
“可……可……”白魅启为难不已啊!觉得这样太对不起舞月父母啦!人家父母对自己可是以礼相待,这小子良心不安啊!
舞月一把拉起白魅启的小手,秀眉微蹙道:“可什么啊!快走!时间不早啦!”说完拉着他就走。
白魅启没办法,迫于月儿姐的“淫威”,只能随之而去。舞家宅院这不到一丈的院墙和天妖神裔学府的每日跑山相比,简直就是跨门槛,两个孩子打开辕字神印,轻松地翻过院墙,趁着昏暗的天色,展开身法,一路狂奔而去!
白魅启这小子心中不禁暗道:“天哪!这算不算私奔啊!”
一个时辰后,天已大亮,路上开始出现稀稀朗朗的行人。白魅启和舞月两个孩子一路狂奔,自是引起行人的目光,在这乡村僻壤,神裔学子还是很少见的。
“月儿姐,前面就是我家的村子。”白魅启指着前方村口的牌坊,兴奋地说道。
舞月欢快地应了一声,看着前方那简易的木制单门牌坊,上面有着“栖霞村”三个大字。白魅启伸出一只手来,和月儿姐纤柔的玉手握在一起,两个孩子手拉着手雀跃地进入了村子。
不知为何,白魅启觉得村子笼罩着一片阴霾,他喜悦不已的心情慢慢沉了下来。舞月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来到小村庄,看着村里一片宁静不禁感叹道:“哇!村子里好安静啊!不像街上一大早就吵死了。”
白魅启沉着的心“咯噔”一下,**静了!村里的人平日都起得很早,可现在村里却不见一个行人,这太诡异了!昔日里的清晨鸡鸣狗叫、炊烟袅袅,到处可见早起务农的人儿,整个村庄都处在安详而又欢快的气氛中,一片生机勃勃,可现在简直就是死气沉沉!
“小白,你这是怎么了?”舞月见白魅启的脸色变得异样,不禁问道。
白魅启脸色沉沉,看着沿路的人家户户大门紧闭,口中喃喃:“不会出什么事了吧!怎么都没有一家起床啊?”
“月儿姐,我们快走吧!”白魅启转头对舞月说了这么一句,就松开拉着的小手,朝着家飞奔而去。
舞月脚下加速追了过去,心中暗道:“难道不是村人闲散睡懒觉吗?”但看着小白这般模样,也知事情不妙!
村中小道泥泞,路边花草芬芳,也许是刚下过雨吧!
刘婶的家与白魅启和爷爷以前住的破旧小屋是挨着的,虽说是邻居,可爷爷的小屋更加靠近海边,兀自凸出,与刘婶家还有着一定的距离,但都属于栖霞村最临海边的外线人家。越往海边靠近,白魅启的心越往下沉,心中不禁暗道:“为何海匪要袭击我们这个穷渔村啊?”
是啊!打劫栖霞村这样的简朴小渔村,到底是多窘迫、多没出息的一帮强盗啊?
白魅启现在看到的一线人家,几乎家家门户破裂,明显有着强盗洗劫过的痕迹!村口的门户尚好,越往海边靠近,洗劫的痕迹越明显,这就可以看出施暴者是从海上袭来,是为一帮没出息的海匪!
白魅启双拳紧握,牙恨得直痒痒!心中狂呼着:“爹!娘!你们一定要没事啊!儿回来啦!”白魅启脑中不住浮现出刘婶、刘叔的慈祥笑脸,还有刘婶孩子们的可爱笑脸,他的兄弟!他心中明白,凶多吉少啊!
“小白。”舞月喃喃,心情难受。看到这副门户破败的景象,任谁也能知道是怎么回事!
刘猎户家在栖霞村还算富裕,白魅启从破开的大门一下冲到屋内,就见家中一片狼藉,四处有着触目惊心的血迹,眼前仿佛看到了家人遭受歹徒行凶时的惨状。家中不见一具尸体,应该是衙门得知海匪袭村的惨案后,派人来栖霞村处理过。
“爹!娘!”白魅启伤心欲绝的嘶喊道,他跪倒在地,放声痛哭。舞月站在身旁,跟着默默落泪,不知该如何安慰!